“开门开门,快开门。”顾笙平还在继续敲着,她有些不耐烦,声音也大了许多。
车夫刚走了几步,看到迟迟未进门的人,又折了回来,好心的问道:“顾公子,家中怕不是都睡下了,不行,你还是随小的回梨花轩吧。”
门内的小厮一听,可是大事不妙,老爷要是又跟人回去,夜宿花街柳巷,夫人岂不是更生气了。
急忙开门,小厮笑盈盈的“老爷,您回来了。”
伙计瞧着,便不予顾笙平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老爷,您怎么才回来呀。”关门落拴,看着走路摇晃的老爷,小厮急忙上前搀扶,问了句逾约的话,却也是不得已。
“夫人等了您好久,下令了,说过了子时,不让您入府。”
顾笙平晕乎乎的,左耳听右耳又出去了,根本不过脑“啊?啊,不让我回家,不回就不回。”
说吧,转身就要奔大门去,小厮哭的心都有,这位是真喝多了,在这耍上了。
叫来了不远处一同守夜的同伴,让人进去通报一声,自己则陪着耍酒疯的老爷,怕人摔了碰了。
屋子里黑漆漆的,阮静娴只是躺在床榻上,可没睡,她正在压火,顾笙平那混蛋只要跑出去,一准的没影。
“夫人夫人,老爷回来了。”杏儿在门外禀报着。
小厮急匆匆跑来,可是不敢直接去敲夫人的门,去了杏儿处,把人吵醒,将老爷的现状,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杏儿听后,心下一沉,这,,,自家主子岂不是又要倒霉了么“快去,把老爷扶回来,轻点,别磕到老爷。”
杏儿乖乖的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喘,等了会,屋内亮了灯,紧接着有脚步声缓缓走来。
开门时,见了穿戴整齐的夫人,杏儿这才明了,敢情人家压根没睡呀,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杏儿,去把人弄回来吧,我在这等着。”阮静娴语气寡淡。
“是,夫人。”杏儿不敢再言,碎步小跑着,出了院子,去迎自家主子去了。
“老爷,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你惨了惨了。”
这话,也只有杏儿敢说,两个小厮胆战心惊的问道:“杏儿妹子,咱们老爷,会不会被打呀?”
杏儿摇头,将本就压抑的气氛弄得更凝重了“不好说,就看老爷的本事了。”
挥了挥手,杏儿叹息,把前进的方向让了出来“走吧,夫人在等着咱们呢。”
顾笙平说的所有,全都让杏儿给屏蔽了,三人只管送人,不管其他,把人扶进屋子,放到了床榻上,三人一溜烟的跑了,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醉眼朦胧,顾笙平看着眼前的人,咧嘴傻笑着“娘子,我回来了,未央呀,可是走了?”
“你怎么不睡在外面,回来干嘛?”阮静娴牙缝里挤着,双眼喷着怒火。
女人的鼻子不应该这么灵的,阮静娴闻到了,女人的脂粉味,很重,如以往那般,她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去了哪里。
“外面,好玩么?”阮静娴笑里藏针,缓缓靠近着,又仔细的闻了一遍。
“挺好玩的”顾笙平是真的喝多了,自己说什么,完全不过脑了“全都是新人,有趣的很,而且我发现,蓝衣不是个普通的女子。”
“蓝依?”阮静娴嘴角抽搐,挑着眉梢笑问着“可是很美?”
顾笙平顿了顿,想了下,才回道:“不能说是美,应该算是欲,活脱脱的一个妖孽,一个不简单的妖孽。”
“如何的不简单?”既然要套话,阮静娴就得压着自己的火气,耐着性子,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不可Cao之过急。
恼了,闹了,只怕什么都闻不到,这人耍赖的功夫,可是一流的。
走在作死的路上
阮静娴失算了,人喝多了,没问了两句,顾笙平自顾自的爬进了床榻里面,去会周公去了。
那个名唤蓝依的女子,究竟是哪里的,认识了多久,到哪有那种过人之处,能让这厮好几句都离不开夸赞人家。
“夫君,夫君”阮静娴用力推着熟睡的人,这人就跟个死猪似的,毫无反应。
她气急了,寻了处嫩rou,掐了下去,人倒是有了反应,轻嗯了声,翻了个身,连眼皮都没抬起一下。
阮静娴最终选择放弃,人醉了,她什么都逃不出来了。
肚子里憋着气,阮静娴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才睡过去。
心里揣着事情,阮静娴早早的就起床了,算了算时间,她一共才睡了两个时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倒是有几分憔悴。
“小姐,要不,你还是先吃些东西吧,老爷他,只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这都巳时了,小姐还未到辰时,就起床了,一直端坐于此,周身散发着寒气,就连刘妈,都不大敢靠近。
“不了,再等等”阮静娴问了句“早饭吃什么?”
“都是老爷爱吃的,rou粥,包子,还有一些小菜。”刘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