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只机关兽,若是大量出现在战场上……
宁濯想到裕和帝一直压着宁家军,不让人数扩充上去。
若是他将来能利用机关兽,代替军队,那就能避免大量的兵马伤亡,还能让敌人出其不意。
思及此,宁濯心中越发热切。
郁家的机关术,他一定要学!
……
鬼医谷的房间建在山壁上,山下有升降梯。
梁睿打开机关,让升降梯落下来。
宋青苒跟在郁霓裳身后,几人一块走了进去。
不多时,缓缓升空。
还没到达郁霓裳的住处,升降梯在半道上突然停下。
宋青苒回头,看到梁睿走了出去,顺着石阶往上爬了几层,最后在一处放门外驻足,伸手扣了扣门。
“二师弟,师父回来了。”
你看我像朵花不?
片刻后,房门推开。
宋青苒站在升降梯内踮着脚,从窗口处看到里面出来个身着玄袍的少年。
这是十七岁的江喻白。
眉眼比十年后宋青苒初见他时更具少年气,但也更具欺骗性。
江喻白的这副皮囊,天生温柔。
一双杏眼,双眼皮弧度刚刚好,是能让姑娘家乍一眼见到容易沉溺沦陷的那种类型。
上一次,这副皮囊下藏着一只疯批灵魂。
后来疯批动了情,丢了心。
为求所爱,他丢了自己戴上人皮,在璎璎穿上龙袍荣登九五君临天下那日丢了命。
这一次,这张皮囊下,又会是个怎样的人?
宋青苒恍神间,江喻白已经跟着梁睿走进了升降梯,身上一股刚沐浴过后的沐浴膏清香。
“师父,师公。”
江喻白拱手,眼睫微垂,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郁霓裳看着他,“睿儿说你身子不舒服,是不是病了?”
江喻白底子弱,是娘胎里带来的,拜入鬼医谷后,郁霓裳尽心为他医治了几年,又教他习武强身健体。
到现在,他的抵抗力算是提上来了,但距离大好,总还差着那么一丁点儿。
像是少了什么药引子。
郁霓裳自己也在找。
江喻白想到自己睡个午觉都能梦到那个女人,还弄脏了床褥。
他又羞又恼,暗暗蹙了蹙眉,随后摇头,“没有生病,只是春困犯懒,耽搁了接师父回谷的时间,还请师父责罚。”
郁霓裳闻言放下心来,跟他介绍宁濯、宋青苒和宋青云,“他叫宁濯,今后是你们的师弟,旁边的是青苒和青云。”
江喻白颔首,喊了声,“四师弟,小师妹,小师弟。”
宁濯回了一礼,又深深看了江喻白一眼。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岳母亲自登门宣武侯府的那天,说了一句话,大意是他爹当年曾经护送过人来鬼医谷。
当时宁濯满心满眼都被岳母主动收他为徒的喜悦充斥着,没怎么留意。
如今细细一想,难不成他爹送来的人,就是江喻白?
可江喻白自小就被抱去了地宫,一直到岳母救了他才重见天日的,跟他爹有什么关系?
宋青苒也在沉思这件事。
她同样在看到江喻白的瞬间,回想起了娘亲在宣武侯府说过的话。
难道江喻白真的是侯爷亲自送来鬼医谷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出现在这里就解释得通了。
毕竟这里没有妖僧,没有守墓人。
江喻白也不可能在地宫中长大。
没有那段让他扭曲的黑暗经历,这一次的江喻白,应该是个白的吧?
……
升降梯在郁霓裳的住处停下。
几人陆续走出来。
入眼是一片超出山壁,悬在半空,平整又宽大的平台,平台后才是郁霓裳的院子。
平台边上立着雕栏,两侧种了竹子,竹叶被山风吹得沙沙响动。
今日天气不错,山间没有雾气。
站在雕栏边,往下就能看到深深的谷底。
有种玻璃栈道的既视感。
宋青苒恐高,腿软的厉害,踩在平台上的每一步,都像是下一秒这地方就要塌下去似的。
她咬紧牙关,想着得赶紧进屋里坐着才行。
这时,胳膊被人扶了一把。
宋青苒诧异回头,正对上宁濯的目光。
宁濯挪开视线,提醒道:“这地方很高,小师妹小心些。”
宋青苒甜甜一笑,“谢谢师兄。”
……
家主刚回来,一路劳顿,需要休息,今日谷中不设宴,只是厨房做了饭菜送来。
小青云第一次来,他也不恐高,反而很兴奋,看哪都新鲜,饭后非要大师兄带着出去玩。
于是梁睿提出他和邱云舟江喻白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