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放走,杀了多好。”孙桥不理解。
“懂什么?他们自京城来,两个大人虽朴素了点,可那个小的,头上的珠子可是天珠,有价无市的宝贝,能用天珠当点缀,家境绝对不凡,留好了命,等风头一过,能敲不少银子,鲁知徽捣毁了我们在梁远的寨子,不能白白损失。”
孙桥恍然大悟,“铁老英明,那他们的护卫找来怎么办?”
“杀了,一个不留。”
“好。”
一切安排妥当,铁老端着一盘子菜、几个窝窝头进了屋,“来来来,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我老头子做饭也不好吃,就从隔壁老孙家拿了点,你们垫垫肚子,水也烧好了,我再去给你们拿。”
阿明许久没吃到热乎饭菜,显然是馋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恨不得将舌头一起咽下去,他虽馋,但还是忍住看了眼荣修,不像刚才那般没大小的放肆,一副被教训过了的样子。
荣修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太麻烦老伯了。”
“这叫什么话,收回去收回去。”铁老没想到他们这么大方,客气道:“来者是客,更何况我们这村偏,平日里极少人来。”
荣修起身将银锭塞进他怀里,主动开口,“我们兄弟几人商量了下,如今天色已晚,外面又匪徒横行,二弟的身子也确实不适合再赶路了,想着再麻烦您两日,能不能让我们多待两天?”与其被他们强迫留下,不如主动提出来,最起码这待遇上肯定是天差地别的。
铁老巴不得他们留下,将银子又塞回给他,“只要不嫌弃,你们就安心住下,老头子我一个人惯了,就全当是陪我了。”
“哎,这哪儿行啊。”荣修不断跟他拉扯,“不知这儿可有能瞧病的医师,我这二弟有些不太舒服,还得麻烦您帮忙跑一趟,您不收,他们总得收不是?”
铁老明白了他的意思,默默收下银子,“行,包老头子我身上,你们吃,我去拿水,再帮你们找人。”
“那就多谢阿伯了。”
“不客气不客气。”
铁老快快乐乐给他们备好水,然后出了门,走远了才拿出银子咬了咬,这群公子哥还挺上道,本来他就在想要不要找个医师来探探真伪,没成想他们自己先送上门了。
看病
萧凤棠知道这群人不好糊弄,这才提议让荣修主动找个医师让他们安心。
荣修和阿明拿起窝窝头吃了起来,丝毫不担心他的身子会蒙混不过关,毕竟他真的不论怎么看都是病怏怏的。
“你还真的有些出乎我意料。”荣修对他逐渐好奇。
表面谨小慎微又惜命,甚至刚开始时还不愿进村子,可真到了这个地步,也没见他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反而是努力将现状维持的好一些。
萧凤棠没什么心思吃东西,只简单喝了点水,“我答应过一个人,要好好的活着,尽可能的活着。”
阿明敏锐的嗅到了有故事可听,“讲讲,讲讲,这几日只顾着逃命了,初次见面时的故事你都没讲完呢。”
萧凤棠神情一滞,一时说不出话来,连日奔波竟劳累的让他险些将左晏衡抛之脑后。
荣修也好奇的看着他,“就是,嫡庶两子最后怎么样了?”
萧凤棠无波无澜,“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八卦了?”
“我只听了大半,不然你再讲一遍?”
“两家争斗,逐渐败落,庶子和嫡子携手控制住了局面,最后家族冰释前嫌,嫡子也将那只犬重新接了回去,皆大欢喜。”他想听,他就给他讲。
荣修似笑非笑,“是吗?可我怎么觉得皆大欢喜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有些怪怪的呢,二弟?”
他的这声二弟,掺了许多戏弄之意。
萧凤棠毫无不妥,眼中一片淡然,“那你想听什么?惨惨戚戚?”
“可这结局也太潦草了些,过程呢?怎么携手控制的局面?”阿明意见颇多,一边塞着窝窝头一边撇嘴抗议。
哪有什么过程,萧凤棠转移话题,“不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吗?”
“能怎么办?反正只要修叔在,我就不怕。”阿明果然被他调转了心思。
荣修也不强人所难,“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心知肚明,那些刀无外乎两个来源,第一,大玄军方有人和他们勾结,提供了这批刀或者这批刀的制式,第二,真如传言那样,这群匪徒其实就是严皇帝当时养在外面的私兵,专门替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可萧凤棠依稀记得,严皇帝在世时这群匪徒曾劫过一个正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府邸,甚至将其一家灭门,而严皇帝此人也派遣了队伍对他们进行缴杀,只不过最后无功而返了。
他本不欲掺合到这些杂乱的事情中,可如今出是出不去了,倒不如细致想想有什么救命的法子。
阿明和荣修吃好,还贴心的给他留了两个窝窝头。
日头渐渐西落,铁老带着一个年纪相仿的老者回了来,“村里头就这一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