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份药渣,就是沈常念的,鬼使神差的,封霆将药渣拿了起来,每种挑拣了一个塞怀里,做贼一样跑出灶间,藏起来。
沈常念在门外,也结束了交谈:“既是关于嫂夫人的身体,小农庄的东西就紧着她用吧,你等我一会,我喝了药就同你去挑。”
顾怀安就没进门,在门边避风口等一会。
沈常念匆匆去了灶间,看到药渣还在原地,赶紧将它扔灶膛。
差点就忘记处理掉这个,刚才根本来不及,顾怀安就闯进来,他本就对吃这个药时旁边有人很敏感,就随手一放将人带出去聊了。
好在,还没人进来。
赶紧端了碗把药吃了,又把泥炉上的药ye倒出来给封霆送去,沈常念这才对隔壁院子喊了一声,随后就跟顾怀安离开了。
明日我要去砍柴
顾怀安的嫂子还有四个月左右会临盆,在此之前,于饮食上一直很艰难,每天想吃的东西都不一样,偏生北境又遇到了烧粮草,强征粮的事,资源少了,她就更艰难。
虽说顾家送信,让家里的老厨子跑一趟,再携带些吃的用的来,可从顾家到北境,车马少说得走上大半个月,所以这其中的空档,基本都是顾怀安来求沈常念给点吃的。
他不接受上门成为厨子,却不介意每天做饭的时候多做一两个菜的。
今天,顾怀安嫂子想吃炖鸡,所以过来找沈常念了。
也只有他们一起弄的小农庄,随时有活的家禽可以挑选了。
沈常念过去后,挑选了最有活力的两只鸡,一公一母。
母鸡rou要炖久,小公鸡却还正当年,怎么做都好吃。
“等过几个月,羊羔大了,还能顶点用,羊nai可以做点心饮品。”
“我们家老厨子也会,我之前一直觉得你做饭和他做饭的味道有点像,我们家里人也是这么觉得,这十万八千里的,真的是缘分。”
沈常念面上表情不曾有变化,只是应和了一句,是啊,真巧。
顾怀安得到了想要的,屁颠屁颠的归家去了。
临走前留下的碎银子,沈常念收了,他上街逛逛,此刻街道依旧是清冷的,但凡开门的铺子,都十分热情的招呼他。
沈常念进了布行,买了护耳朵的和夹棉的帽子,家里人都有,他全安排上了。
看着皮草帽子,他摸摸口袋掂量一下,还是下次再来买吧,有一顶粉色的怪好看的,北境极少这种靓丽的颜色,多是黑白灰土黄深蓝和棕色红色。
掌柜的多送了两张包袱皮,沈常念带着包好的帽子和护耳回了宅院。
粉色的帽子是给甜水买的,小丫头惊呼一声,对帽子爱不释手。
全家人看着她乐呵的满院子找人问:哥哥,我戴帽子好看吗,娘,我戴帽子好看吗。
中午做了rou块配饭。
两个手指并拢那么粗,半个手掌那么宽的大rou块,在炭火上炙烤后,再下入大砂锅炖煮,几个水煮蛋和豆腐泡放进去焖着。
大约有二十片。
其余的就抹了作料,直接炙烤熟了。
新鲜的rou送来,不趁着劲儿吃上一次,非等着都冻得硬了再吃,在封家,是没必要这么做的。
中午的饭真的就是一人一大盘子饭,上面盖了一般炙烤的rou,一般炖煮的rou,炖煮的rou带着收得有点粘稠的汤汁,酱色,喷香,烤出来的rou也是别有风味,提前切了平平整整的一排。
怕腻,白菜稍微清炒一下,做了搭配。
中午rou吃多了,晚上大家一致想吃米粥小菜,封母煮了一锅偏稠的粥。
沈常念爬上炕后,被封霆揽在怀里。
他以为封霆今天想来,毕竟重新办了婚礼之后,封霆跟解开了什么禁制一样,食髓知味的,不说日日夜夜,隔一差三的会来几场。
于是手蔓延向下,朝着某处而去:“我明早还有点事,用手可以吗?”
封霆青筋都要起了,赶紧阻止对方:“没,就是想抱抱你,还有,想问你点事。”
沈常念将手从封霆裤头拿出来,在他胸前擦擦。“你说。”
“军营柴火不足,要找人上山砍柴,我带有山去几趟。”
“啊?还带有山去?他最近学文,手上的茧都薄了,能受得了吗?”
“本来就是农家子,日子再好,也不可忘了本,我是觉得,你对他们俩,都太过宠溺了。”比当娘的还宠呢。
沈常念喃喃一句:“他们从前吃过苦了,如今日子好,怎么就不能宠一宠呢。”
他也只能帮上这一两年了。
“那你呢。”
“我?我很好啊。”
封霆低头看他:“你从前也过得不好,我都没见你这么宠自己。”
新院子是给封甜水的,老师是给封有山找的,小买卖是扶持婆婆做的,一顿顿吃的,是生怕他封霆饿着的,当初,哪怕自己脑抽了直接吆喝让兄弟伙吃自己的饭团,常念生气归生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