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常念已经站直身体朝向门外。
他觉得与其纠缠下去,不如自己态度干脆些。
快步离开后,他带着做好的新家具,回了家,将车费和搬运的费用给了送家具来的三人,封家人已经开始分配这些家具要放在哪里了。
封甜水发现了梳妆镜,簇新的,还多送了一个梳妆盒。
封有山发现了一套和学堂很像的书桌,封母发现了一个偏大的橱柜,这些都是他们的。
沈常念的屋子里也加了一个橱柜。
但是,更多的是各种置物的架子,看起来和农具商铺里那种陈列的柜子很像,就是多了几个凸出来的边角。
沈常念关上门,才让大家把这些定制的家具往地窖里面搬,随后带着大家规整一下,一个时辰后,地窖宽敞了些,起码一两个人能同时在里面走而不会逼怂。
看着满满当当的地窖,所有人露出满足的笑容,因为里面吃吃喝喝的实在太多了,多到吃几个月都没问题。
今年冬天,大家一点都不要担心接下来的几个月寒冬会出什么问题了。
接下来几日,封家都很忙,封母也开始到处串门。
沈常念在这几日也定下了那日要吃的菜肴。
因为会请不少人,大约二十左右,所以暂时分为两桌来打算,每一桌六个菜,两汤一点,取长久的寓意。
沈常念能做出很多花样来,但综合一下各种因素,做的是:rou片炖菜,骨头萝卜汤,红烧rou丸子,烧鸡,烤鸭,炸鱼,豆腐干腐竹菜干卤蛋,千层糕,甜汤。
距离婚礼还有七天的时候,北境发生点sao动,据说是一群文人联合了百姓,在肖总旗门前闹事,还从他的亲家那边发现了被强征的粮食袋子。
因为收粮时用的是特定标准的袋子,上面有画的图纹,所以被当做了对方侵吞粮食的证据,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在短短两天又被压了下来,如今谁敢提这个话题,少不得要被警告一番。
这个结果,是百姓们能接触到的。
他们内部怎么解决,沈常念还是听顾怀安说的。“肖总旗以前有军功,来年能往上窜一窜,一只脚迈进军营,可惜了,如今总旗的位置都岌岌可危,
至于另外一位,说不出藏那些粮食的正当原因,却表态和肖总旗没多大关系,直接被撸职了。”
沈常念惊讶,他那么讲义气的吗?换句话来说,对自己同龄的丈人,那么孝顺的吗?
这可不是肖总旗。
“你的婚礼,真的就这些菜吗?这可不是你能拿出来最好的手艺,缺食材的话跟我说啊,我给你找。”
沈常念摇摇头;“有些宾客是封哥玩伴,有些是娘重新结交起来的友人,大家日子都过得一般,我要是再夸张点,对日后的相处没有任何好处。”
顾怀安点点头,也是,许多人都是恨人有,恨己无的,若生活就是好上一点,比如说为了婚礼什么的,才省吃俭用办个婚宴,大家吃在嘴里,又没天天盯着你的生活,自然不会计较什么。
若是做的吃的,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免不了议论的核心就改变了。
这样基本要么是荤要么是甜的菜系,就非常合适了。
做好饭菜,送走来拿饭的顾怀安,沈常念扭头就看到敞开衣襟的封霆,正在热火朝天的劈柴,明明是干冷的风四处刮,他却干出了热火朝天的架势,汗水沿着额角一点点下落,被沈常念伸手捻走。
“嗯?怎么了?”封霆刚干完活,气息还有些不稳,倒像是刚结束一场拔萝卜……运动。
恩爱两不疑
沈常念顿觉喉咙干涩。
遮掩式的将手背在身后:“就是需要点香料,我们上山找,省一点吧。”
其实真正原因,是他想往山上“挖”点什么东西出来换钱,他看着家里最近花销也不小,又被封霆那些个嫁妆彩礼的话给刺激了一下,想给家里囤更多的钱和物。
“还有就是,我答应了管我外祖父今年冬日的粮,要送点过去。”
封霆对送粮毫无异议,只是上山他觉得不必了:“正是动物们躲藏过冬的时候,冬日的山上并不太平能不去就不去。”
沈常念只能再想别的时机攒钱。
两人午饭后就收拾了一袋粮食,半袋子杂粮,半袋子菜蔬,足够一个老人家吃上一个来月,沈常念出门后又买了点rou、骨头什么的。
rou买的肥油多的。
骨头,不管是杂骨还是完整的大骨棒骨,全都包圆了,这些过几天能冻也就能放。
沈常念还选了一套老人能穿的衣服,买了点棉花,团吧团吧塞背篓里。
东西不算多,一个大背篓,加个篮子就足够装满。
两人没打车,直接走过去的,到常家的时候,两人脸上手上被风吹得冰凉凉,身上其实热乎的,喝了一口热水,也就彻底暖回来了。
今日常舅妈的女儿替她做活去了,常家商量后就是常家夫妻两个去干活,不过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