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裴争笑了笑,轻声道,“刚才你是怎么用这双眼睛看他的?不如,先挖掉一只吧。”
瓷片刚要扎进去,那孙老爷猛地呼号起来。
“我说,我说,每个人要交二十两”
瓷片没有停下,划开了孙老爷的眼皮,鲜血晔的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裴争一字一句的问,“每人,二十两?”
“确切的说,是每人每天二十两”
裴争再也控制不住手下的力度,真的把碎瓷片扎进了那只眼珠。
你都不来哄我吗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听的人都觉得自己眼睛也痛了。
乘风挡在了祁长忆身前,没有让他看到这个血腥的场面。
在场的其他权贵全都站了起来,很是震惊的看着这边的动静。
李无眼看着那瓷片划过了孙老爷的眼球,惊的跟着闭了闭眼。
裴争收回了手,扔掉了手的瓷片,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
孙老爷没叫了几声,就已经痛得晕厥了过去,然后便被人帯了下去。
“这这这,这是什么道理!怎么能无缘无故就如此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下座有人说道,随即得到了其他权贵们的支持,更有大胆者,还叫嚷着要李无赶紧把侍卫们叫进来保证自己的安危。
那人话还没说完,一道掌风就将他桌子上的酒杯轻松的击碎了去,还划破了那人的脸颊。
“再叫嚣几句,你的安危就无人能够保证了。”
所有人立即都噤了声,但是眼神还是一直在看向李无,目光满是求助,希望李无能够替他们出口气,别让一个外来人这么狂妄。
李无咬了咬牙,对着旁边人吩咐道,“把人叫进来,快去!”
可惜原本围在古楼四周的侍卫们早已经被乘风清理了干净。
那个李无知道了后,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
裴争已经走回了坐席上入座,在端着酒杯侧首跟旁边的祁长忆说话,根本就没把其他的人放在眼里。
“李大人,”裴争突然出声道,“刚才孙老爷说的入城费,今早归还下去吧,还有,命人将城门打开,今夜就放城门口的所有难民入城。”
李无道,“这个恐怕裴大人有所不知,安里城能用来安置难民的处所已经没有了,再让那么多人进
来,实在是没地方安排了,再者说,入城费的事情还希望裴大人可以再考虑考虑”
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啊,你说不收钱就不收钱,那什么人都往我们城里挤了,我们该去哪里啊”
听着这些议论声,祁长忆主动抓了抓裴争的手。
裴争眉眼间化开了几分,没有言语,只是看了一旁的乘风一眼。
乘风点点头,速度极快的就闪到了李无的身旁,冷剑出鞘,毫不留情的抵住了李无的脖子。
李无顿时被吓得的瞪大了眼睛,颤颤巍巍的站在央,命令其他的人不许说话。
屋内立即安静了下来。
裴争还是坐在那里,一派悠闲的姿态,只是桌子下的长指早已经捏住了那只小手在轻轻揉捏把玩。
“好了,现在轮到李大人考虑了,若是做不到刚刚的那些,那”
乘风手的剑向前送了送,划破了李无的脖子,流出了一点血来。
既然,跟这群人讲不通什么道理,那好,正好裴争也不习惯跟人讲道理。
李无已经被这个阵势吓到了,刚才亲眼看到了裴争生生戳瞎了孙老爷,那么现在就算是划破了自己的喉咙,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我,我答应,裴,裴大人,您先让他把剑拿开吧!什么都好商量,还有什么条件您随便提就是了,这个安里城我说了还是算数的!”
“既然李大人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请在座个各位立个字据出来,好留个凭证。”
李无道,“立!立!你们快点,现在就立!”
其他的小官和权贵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李无,这才不情愿的拿出了纸笔来,写下了字据,不仅将收取的入城费悉数奉还,还会立即打开城门,请所有难民入城,好生安置。
写好后,裴争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每个人按手印,割破手心,用血按。”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划伤了自己的手心,按上了一个个血手印。
字据被人小心翼翼的捧着送到了裴争跟前,裴争对着身旁的祁长忆扬了扬下巴,“拿着。”
祁长忆擦了擦手,然后双手接过了那个字据,叠巴了两下踹进了自己怀。
李无冷汗直下,身子都快僵了,问道,“裴大人,这样总行了吧,可以放了我了吧。”
旁边有人看样子想趁势冲过来救下李无,可惜身手太差,被乘风一脚就给踢远了,剑身随着抖动了两下,在李无脖子上又割破了一道血痕。
李无疼得大叫,“别过来了!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