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赵隶棠,脸色焦急不已,都开始闪着泪光了。
“将军都是为了救我,我知道的,所以我不希望将军有事……求您相信我吧,快带将军回去救治,不然就来不及了!”
武泉也知道时间紧急,便把赵隶棠驮上了马车,然后自己坐到了赶车的位置。
“你进去照看着点将军,我来赶车。”
月奴点点头,赶紧爬进了马车,随后武泉将军队托给了另一位副将,便驾着马车疾驰回帝都城。
月奴坐在马车,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赵隶棠,心愧疚不已。
他亲眼目睹了那些狠厉的劫匪残忍的将全商队的人都杀了,他们还嘲笑他脸上的月牙胎记,想要欺负他。
幸好赵将军及时出现了,还为了救自己而受伤,若是赵将军真的出点什么事情……
月奴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从小就被卖进了现在的主人家,父母也早就不知所踪,所以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家了。
他在主人家战战兢兢的活了十八年,虽然看起来还跟十五的小孩子似的,可那是因为他自小就营养不够,所以发育的不完全。
当了那么久的奴隶,月奴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和小心翼翼,也从没有人会倾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跟他说
所以,赵将军,一定不能有事!
回到了帝都城后,江逾白便奉旨来了将军府,后来沈欢和沈十九也来了。
听完了来龙去脉,江逾白声音极大的啧啧了两声。
“想不到赵将军也是个四处留情的人啊 ”
武泉脸色一变,“江,江太医,何出此言?将军他不是那样的人。”
江逾白瞥他一眼,“这还不是?人都跟到家里来了,还得怎么样?跟到上面去?”他指了指床畔。
武泉顿时哑口无言,江太医的想法,总是与旁人不同的。
大人今夜要来将军府
原本冷清不已的将军府,现在多住进了好几人,平白热闹了几分。
虽然时间已经又过了两日了,赵隶棠依然没有醒过来,但是有了沈欢坐诊,知道赵隶棠的毒有法可解,江逾白还是松了一大口气,并且没少暗戳戳的找沈十九的茬。
实在是沈十九这个呆呆傻傻的小笨蛋太好逗了。
只要江逾白一靠近他一点,他就会嘟起小脸,装作若无其事的退开一步,然后江逾白再靠近他一点,他就会再退一步,直到退到墙边避无可避。
“躲我干什么?”江逾白明知故问,“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沈十九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肯看江逾白。
“我,我没有啊……”
“啧啧啧,”江逾白捏了捏沈十九软乎乎的小脸蛋,“裴争现在不在,他又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不用怕他,他现在胆子小的很。”
“大人胆子才不小呢……”沈十九小声嘟嚷着。
两人没说几句话呢,就有个人影急匆匆的跑过来了。
“江太医,沈公子!”月奴急切的唤道,“将军醒了!”
江逾白和沈十九连忙赶到了赵隶棠的房间内。
沈欢正在给赵隶棠把脉,床上的人明明还是双眸紧闭的。
月奴担忧道,“将军方才睁开了眼睛的,不知道怎么又昏迷了……”
沈欢放下了赵隶棠的手腕,“没事,是该醒了,毒性也散的差不多了,但是身子还虚着,估计一会也能彻底醒过来了。”
江逾白和沈十九都松了口气,但是一旁的月奴看样子还是不能放下心来,恐怕在赵隶棠完全好起来之前,他悬着的一颗心都不可能完全的放下来了。
“小徒儿,你过来。”沈欢把沈十九叫过去。
沈十九乖乖的站到了床边,沈欢教了他一些如何辨别这种毒性的特征,以及如何解毒的方法,沈十九仔细的听着。
江逾白也竖起耳朵,在一旁偷偷学着。
沈欢说完后,便让大家都先出去,给赵隶棠留个安静的环境让他好好休息。
房间内的众人便都准备退出去,沈十九也打算跟着一起出去,可是赵隶棠垂在床畔边的受伤的胳膊却忽的抬了起来,拽住了他的袖口。
其他人已经都出了门去了,只剩下沈十九和月奴站在房间内,而月奴也看见了赵隶棠拉着沈十九袖口的那只手。
沈十九怕拉扯到赵隶棠的伤口,不敢用力把袖口抽出来,只得一点点往外拉着。
“月奴,你来帮我一下好不好?”
月奴点了点头,走过来帮沈十九把袖口拉出来。
赵隶棠分明是还在昏迷当,力气却不小,拉了好一会,两人才把沈十九的袖口抽了出来。
“小徒儿,你在干嘛呢,快来,为师到处找你呢。”
沈欢站在门边看着还在房间内磨磨蹭蹭的沈十九,对着他挥了挥手。
沈十九回头对着月奴说了句,“谢谢你哦,师父找我呢,我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