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身边总有人能让他顶心顶肺,以前的招待所厨师、朱校长,现在的她室友!荣昭南看着严阳阳甚至一副邀功的样子,微笑着深吸一口气——“宁媛还小,刚进大学,家里人都不希望她那么快恋爱,先适应和专注学业,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可以吗?”“是!总教官!”严阳阳立刻严肃地敬礼。宁媛:“……”她的语言是无语。荣狗一贯会利用人!她实在没忍住,一把拽了严阳阳去边上,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姐姐,你不会是看上我表哥这个狗了吧!他是长得人模狗样,但心黑手狠,而且他不是当兵的,他就是个临时工!”荣昭南说他自己早就退役了,压根没归队!严阳阳瞬间眉毛拧起来,抬手就夹住宁媛的脑袋——“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不要庸俗的爱情玷污我对教官的崇敬,我在大院长大,他身上那种气质,绝对是身经百战才出来的,怎么可能是临时工!”严阳阳虽然是京城大院子弟,但她从小就被压着学舞蹈,小小年纪就一直住校练舞。没见过荣昭南这当年打遍大院子弟无敌手,到处惹是生非的“风采”。宁媛差点被严阳阳有力的胳膊夹死,她忙道:“行行行……咳咳……我错了,我错了!”“反正你还小,大一不许恋爱!”严阳阳这才松手,揪着一脸郁闷的宁媛走回来。宁媛:“我20了……”自己的舍友才见荣狗两面,就成了他的死忠粉丝,还帮他监视自己,见鬼了!靳边疆见状,淡淡地笑了笑:“总教官说笑了,我和宁宁只是聊得投机,很有眼缘,以后会当妹妹照顾。”靳边疆听说了这次军训的总教官有个亲戚在新生里,没有想到就是宁媛。他是想通过宁媛曲线救国接近荣昭南,但并不想让严阳阳误会。听着靳边疆叫宁宁,还当妹妹照顾,荣昭南危险地眯了眯眼。呵……宁媛和自己都睡了一张床,几乎什么都做过,现在还叫自己表哥。他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第一次见宁媛,就一见如故到叫妹妹?宁媛防备心那么重的人,居然没有拒绝……荣昭南看向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宁媛,剑眉拧了拧:“爷爷和阿婆让你回家一趟。”宁媛已经完全懒得说话,只点点头,懒洋洋轻哼:“知道,表哥。”靳边疆敏锐地感觉到总教官对他的冷漠不喜。也许是家有小妹初长成的男人,都怕小姑娘被猪拱了。何况宁媛确实是可爱又生机盎然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的姑娘。他朝着宁媛和严阳阳几个笑了笑:“明天你们都要军训了,总教官说得对,九点钟了,大家都早点回去吧。”靳边疆本来就是学生骨干,他这么一说,这一场联谊会也就散了。反正这个点儿了,该诗朗诵的、该唱歌的、该跳舞的都走完了。真有师兄师妹对上眼的,这些时间也够约了第二次见。宁媛跟着荣昭南往教师宿舍去了。严阳阳冲着荣昭南用力挥挥手:“总教官,辛苦你送宁媛回来,我们明天见!”楚红玉扭了她的腰一下,轻哼:“男人婆,你还在这里扎台型呀,回宿舍了!”扎台型是沪上话出风头的意思。严阳阳白了她一眼:“没你今晚风头出得厉害!”今晚起码一半的男生都是冲楚红玉去的。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拎着师兄们塞的各种点心往回走。另外那头,宁媛跟着荣昭南一路往教师宿舍的方向走。复大路上种满了树木,梧桐叶在风里摇摇晃晃,路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两人一路都没说话。算算,其实他们有三个月没见,就是宁媛出事那天晚上见了一回。荣昭南也当夜就离开了。身边熟悉的人影与气息,让宁媛原本沉静的心慢慢地跳得有些乱。“你,还好吗,伤口还疼吗?”夜风夹着小湖的气息掠过两人之间那似远又近的距离,他终于先温淡地开了口。宁媛沉默了一会:“嗯,都好了。”那些软组织挫伤和皮外伤好得很快,因为这件事,夏阿婆还要求自己必须开始跟着她学医。起码要会基本的自我保护。靠近教师宿舍的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宁媛顿住了脚步。
荣昭南转身,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怎么不走了?”宁媛抬起娇俏的小脸,忽然问:“荣昭南,我想知道你今天折腾这出戏到底怎么回事,你……”她顿了顿,垂下浓密的长睫,掩掉眼底的艰涩与复杂——“你……不是说明年底我们要离婚吗,为什么又忽然出现在复大,还说是我的表哥?”荣昭南声音忽然冷了下来:“怎么,这么不想我出现在你面前,是因为你迫不及待地要去寻找能答应你那些条件新思想的新欢?”光线太昏暗,他看不清楚面前姑娘眼底的情绪。只觉得她并不愿意他这旧爱再出现,打扰了她的联谊!宁媛窒了窒,他说的什么话,就像她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荣昭南,你……”“我已经和你协商过,为了我明年底任务完成前,我家里人不能再妄图用婚事控制我,所以你我婚姻持续到明年底。”“钱我已经付了,也说过这段时间里,你不能闹出绯闻让他们抓住把柄,联谊这种事,你觉得你合适参加?”荣昭南冷冷地问。一想到那些男生围着她献殷勤的样子,他心底就忍不住烧着一把冷火。这所大学,从成立之初,都曾经是全国新思chao思想的火炬与旗帜竖起之地。她想在这里寻找思想契合的新伴侣,还真未必找不到。宁媛捏紧拳,忍了又忍,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道——“好,是我考虑不周,但是荣昭南,你总这样情绪上头,说话带刺,我们以后都没有交流的必要!”她说完,转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