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
萧邢宇侧首看了看谢汝澜,谢汝澜眸中也是疑惑。
袁子仪点头,“约莫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正好我之前研究的方子可以用到他身上,只是这药材……”
“袁大夫放心!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跟我提!”
听袁子仪的话里并不是没有把握,萧邢宇便知道找对人了,当下便欣喜地承诺:“只要能救阿宁,您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袁子仪怔了下,似惊奇地看了看对面二人,而后沉默地撇开视线,微微颔首,“好,我这便一试,但解毒之事不可急,以他的身体状况,还得再缓一缓,你们这段时间就先留在这里,为解毒做准备……”
袁子仪为人爽快,直接谈完了需要的准备的事情,便起身去写药方子,好让萧邢宇叫人去寻药,也让萧邢宇先带着谢汝澜到后屋客房去歇息。
喝下药后谢汝澜竟很快昏睡过去,听袁子仪解释了这只是麻沸散加上一些镇痛药的药水,萧邢宇才放了心。
只是这药水不能多用,袁子仪一写出来方子,萧邢宇马上就让季枫去准备。
从头到尾,袁子仪都是冷着脸,准备东西时路过房门前多次,也没理会袁素素,甚至一眼都没看。
而屋外那二人也是直挺挺地跪在炎热的太阳下,一声不敢吭。
作者有话要说:
呼……感觉不修完全没法看啊……唔捉虫
天上骤然下起了倾盘大雨。
谢汝澜许久没有如此安稳的睡过了,他醒来时看到周遭陌生的环境,房间里没有旁的人,天边黑沉沉的似闷得让人透不过起来,他起身到了屋门前,还没打开门,就已听到屋外萧邢宇的声音。
莫名松了口气,开门出去,门外二人皆回过头来。
正是萧邢宇,身旁还有那位袁大夫。
“你醒了!”
他刚一开门萧邢宇便欣喜地上前扶他,谢汝澜摆手遏止,同他走到屋前,才发觉这里是后屋的竹楼上,原先他们二人正在屋檐前说着话,一边于栏杆前听雨。
“袁先生。”
向袁子仪问好,谢汝澜其实毒发时神智已经有些迷糊了,只记得袁子仪似乎改了口,要救他,至于后来,他就靠在萧邢宇身旁昏睡过去了。
袁子仪面色淡淡,朝他颔首道:“看起来Jing神倒是好多了。”
“还要多谢袁先生救命。”
袁子仪勾了勾春,负手望向雨幕,“不必客气。”
他眸色忧愁,透过雨幕,远远地看着跪在屋前的那二人,雨很大,袁素素娇小的身子似乎有些受不住了,钟珩便伸出双手在她头上遮挡,虽然这样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好歹也算是一份心意。
谢汝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萧邢宇在耳边笑道:“阿宁,袁大夫说断肠可以解,你会好起来的,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里,安心养病。”
谢汝澜怔了下,回望着那双桃花眸子的眼中也含着几分喜色,笑意点头,“好……”
他想跟袁子仪道谢,但侧首看去,袁子仪眼中只有楼下正在受罚的女儿,整个人看起来分外落寞,外头雨大,随着山风飘到屋檐下,萧邢宇劝他回屋休息,谢汝澜摇头,反问他:“我睡了多久?”
萧邢宇道:“两个时辰。”
谢汝澜亦看着楼下那二人,萧邢宇很快会意,站在他身边又道:“这场雨来得急,一炷香前下的,只不过看起来,似乎要到入夜才会停了。”
闻言袁子仪背在身后的手颤了颤,萧邢宇又凑到他耳边咬耳朵:“袁大夫在这站了快一个时辰了,也不怎么说话,看他这样短时间内肯定没心思给你解毒了。”谢汝澜睨他一眼,适时道:“雨这么大,袁姑娘怕是要受不住了。”
袁子仪顿了下,冷声开口:“犯了错就得受罚,一时不忍只会让她变本加厉……咳咳……”
他似乎说得太急,竟咳嗽起来,一阵一阵地咳了许久才停下,咳声有些撕心裂肺的意思,捂在嘴上的五指指缝溢出一丝血丝,看起来挺严重的。萧邢宇二人急忙靠近,叫了一声袁大夫,他便忍下咳嗽,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只是接着自怀中取出药瓶来,动作熟稔地喂自己吃下药。
萧邢宇二人相视一眼,皆有些疑惑。
袁子仪服下药后缓了好一阵呼吸才平稳下来,但面上气色却不大好,二人这才注意到袁子仪的脸色其实一直都比较苍白,眼底总有一抹乌青,看上起似很疲惫。
“袁大夫,你的身体……”
萧邢宇顿了下,没把话说全,照顾谢汝澜的这段时间,他也学了不少,但方才没注意,现在见他咳血,才意识到这个袁大夫的身体情况应当也不算好。
袁子仪长呼一口气,叹道:“无事,不过是旧疾罢了,下雨的时候shi气重,容易牵引旧疾。”
取出手帕将手上的血渍擦干净,袁子仪面上仍是淡淡的表情,萧邢宇见他目光仍在袁素素身上,约莫猜到什么,轻笑道:“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