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袁素素立马换上要哭的表情,悲恸的唤着娘,袁子仪只能瞪眼看着袁素素,半晌后郁卒道:“罢了,就当此事没发生过,你回房吧。”
袁素素还不甘心,她上前缠住袁子仪,问道:“爹,我那婚约的事情你解决得如何了?我不要嫁那个世子,我要解除婚约!”
袁子仪早被气得头昏脑涨,偏生这个死丫头生来就是与他作对的,一训就要哭着喊娘,袁子仪想起这事就没什么好脾气,冷着脸吩咐道:“你以为这婚约是你想解除就能解除的?这段时间不要再出门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那个钟珩有什么好的,一个跑江湖的,你还要跟他浪迹天涯吗?你给我老实点待在家里,准备三个月后成亲!”
“娘呜呜……”
“你喊娘也没用!”
袁子仪神色疲惫,侧开眸子转身进屋,只留下一句:“与朝廷作对,我们能有什么好处?”
袁素素顿了顿,没再说话,只是这次眼眶红红的,眼睛里全是水,怕是真的要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_●)想征集下意见结果只有一个人回复……那我今晚更新后就改文名了。
信物被袁素素骗走后萧邢宇消沉了两日,其余人都在继续去找人,萧邢宇则多陪伴在谢汝澜身边,只是终日忧心忡忡,为此谢汝澜常会劝解他,没了信物也不要紧,你们能平安回来就好了。
明明谢汝澜才是那个被断肠之毒折磨的人,萧邢宇看他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却也舍不得说半句重话,在扬州安顿下来后谢汝澜的毒发期也过去了,但估计很快又会再发作,萧邢宇有次闷闷不乐地问他:“要是找不到解药,那你怎么办?”
谢汝澜本是安慰他的清淡笑容便隐了去,垂眸道:“我相信你能找到的,你不是说了你一定会救我的吗?”
“真的?”
见他不似开始那般推脱,萧邢宇顿时欢喜不已,可前几日谢汝澜病弱他还能借机占点便宜,现在谢汝澜已经好多了,他便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的亲近他了。
谢汝澜点头,看萧邢宇面上总算不是那副脆弱自责的样子,总算放了心,虽然他不过是迎合这萧邢宇罢了,明白了萧邢宇的那份心思,但他已经如此,而且自己还有那样的过去,是决计不会也不可能对萧邢宇的感情有任何不必要的回应的。
但见他对自己这么好,谢汝澜心想最多不过半年了,便也如他所愿罢了。
不知道谢汝澜心中所想的萧邢宇忽然又垂头叹息,谢汝澜温声问他怎么了,语气极其温柔,谢汝澜想自己大抵是将此生所有的温柔都用在这段时间和萧邢宇的相处上了,可这么温柔又不像他自己了,好像有些过了度,把握不住了。
彼时二人正在湖边赏景,却是客栈后院筑起来的人工湖,湖水清澈,可见底下五彩斑斓的鹅卵石,里头有几尾锦鲤正欢快自在的游玩着。
萧邢宇望着对方的眼睛道:“谢宁,你怕不怕死?”
在他的印象中第一次见到谢汝澜便是他割腕自杀的一幕,心底也无数次庆幸过那不是现在会发生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让那些事情再重蹈覆辙,只是谢汝澜对自己的性命确实也不大在乎,反倒是他们这些忙东忙西的外人看起来更急。
谢汝澜被问得怔了怔,眸中有几分苦涩道:“自然是怕的。”
人都会怕死,即使谢汝澜想要解脱,想要逃离开那个人,万不得已之下,他也不会去寻死,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也逃不到哪里去。
直到被诊断出自己时日无多,谢汝澜心中松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沉闷。
萧邢宇自是看出来了,也是,对方才二十一岁,年轻气盛,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光,可是谢汝澜也明白,他若活下来,怕是会有更多的麻烦在等着他,而谢汝澜最怕的一是麻烦,二是连累他人。
二人都没在说话,安安静静地喂着鱼,忽而响起轰隆雷声,萧邢宇抬头,天空不知何时悄悄地堆满了乌云,似眼见着就要下雨了。
萧邢宇道:“我们回房吧,要下雨了。”
谢汝澜点头,萧邢宇自觉过来扶他,其实谢汝澜已经好多了,也不需要扶着走了,但此刻他心中想着事情,便由着萧邢宇去了。送谢汝澜回房间时正好雨点啪嗒啪嗒的坠落下来,紧接着是一阵阵雷鸣闪电,天幕黑沉,倾盘大雨说下就下。
萧邢宇关上窗户,道:“这天气变化也太大了,方才还是艳阳天。”
谢汝澜端坐桌前,等着他走回来,忽而问萧邢宇:“你上次不是说金刀门会有一场决斗吗?那可是雁荡山张竞和青云庄二庄主风天岚的生死决斗,算起来就在三日后了吧?”
他说此话时那双眼睛亮晶晶的,萧邢宇一见便知他有事相求。
“……是,然后呢?”
“然后……”
谢汝澜朝他笑了笑,本就好看的容颜笑起来分外讨对方欢心,谢汝澜柔声劝说:“我们也去瞧瞧热闹吧,那二人都是用剑高手,我在客栈里也待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