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鸢回头同他对视上,手指微缩,还未张口说些什么,裴谨已经拿上睡衣一边往浴室去一边道:“桌上有热牛nai,一会记得喝了。”
“谢谢。”
裴谨只对着他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就进了浴室。水声响起,那笑的深意江景鸢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懂。他没有做准备和清洁。今年22岁的他,在此之前从未对男人或者女人产生过欲望,父母甚至以为他有那方面的问题带他去看男科。
从知道父母将他推给裴家换取江家苟活时,他已经认命,也做了了解,但是真到了这一刻时,江景鸢还是有些迷茫。他真的能接受和男人做那档子事吗?尤其是在下位。
按裴谨刚的说法,对方是个零号,抛开感觉来说,那样的人雌伏于他,他是不亏的。就当听广播剧也不错,那样的声线……
江景鸢大脑里的弦崩掉了,一阵异样的感觉宛若电流直通心脏,水声就更加分明了。
好像,是对方在下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他忽然笑了,果然人的本性就是如此,他也免不了俗。
裴谨出来,他仍然穿着夏季的丝绸睡衣,白皙的锁骨滑过水色,一张脸也被蒸得粉意盎然。
吹干头发,在床前的香炉里点上了香,香味清淡带着点梨香,仿佛现在不是冬日,而是梨花纷飞的春天。
裴谨坐在床边,看向裹得毛绒绒戴着眼镜在看书的江景鸢,坐在床边,睡衣滑落,是腻白扎眼的好看的小腿。
裴谨抬手去摘对方的眼镜,江景鸢下意识地往后躲,陡然同裴谨的目光对视上。
裴谨笑了下,收回手,“若是不想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
“您当真要在下面?”
两个人同时出声,江景鸢扶了扶眼镜,裴谨偏着头看着他,“你愿意在下面吗?”
江景鸢摇头。
“那么就是我在下面你就愿意了,看来我刚刚的自荐还是做得很有用的。”裴谨仿佛不会生气,永远都是那么清浅地笑着,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令人脸红的话,“会吗?男人和男人?不会我教你。”
江景鸢侧眸看他,他从来不做无准备之事,理论经验还是非常充足的,视频存了好几个g。
“男人在床第之事这上面,熄灯后都无师自通的,当然,若第一次您也要开着灯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我第一次,可能还是会因为紧张和生理性的羞涩,让您不够舒服。”江景鸢平静地道,“还有必要的物品,保护您不受伤的,床头柜里应该有的吧。”
裴谨只是个言语上的巨人,行动上不知道是不是矮子,毕竟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过经验,仅有的了解做鬼时看到勾人的艳鬼不愿意投胎往生,只愿在地府中和情人日日笙歌,那些个风流鬼和色鬼还很自豪地道,做鬼又不会肾亏,更不会累,不要浪费。
“我也是第一次。”裴谨扶了扶额,“还是关上灯吧。”免得丢人。
关了灯后,其余感官无限放大。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像是在奏乐一样。裴谨扯了睡衣,躺进温热的被窝里,手指碰了碰江景鸢的手背。
“怎么这么凉?您平时应该多注意保暖。”
“有你在应该能热起来吧。”
江景鸢叹了口气,摘了眼镜,抬眸时有几分压迫感。
他脱掉睡衣,撑在裴谨上方去床头柜里拿到了该拿的东西,“您不用为了调戏我拿身体开玩笑。”
“你管着我不就好了。”听到撕开包装袋的声音,裴谨咬了咬唇,近乡情怯,好紧张啊,因为紧张视线下垂,都不敢去看江景鸢了,因此错过了他阿鸢的好身材。
他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表现好,争取让阿鸢先走了肾上头了慢慢走心。裴谨,你要放松些声音软一些,要注意配合,时刻观察对方感觉。他在心理严肃地规划着工作细节,在对方把他拥入怀里时,就大脑空空了。
他凑到江景鸢耳边,“抱歉,我体寒,有些冷,你吃亏一些。”
江景鸢手上动作一顿,对方回抱他,确实冰得他一阵战栗。
裴总裁小声地道,“我刚在浴室里已经做好准备了,阿鸢,我不怕疼。”
裴先生,可不能在床上说啊。
屋子外风雪肆虐,屋内温暖如春,热得人全身出汗,让一捧雪,成了一捧粉色的桃花,抖落一地。
……
仿佛再矜持的人,在这档子事上都很难很好地控制住情绪,尤其是另一方一直要求再激烈一些的时候。
所以最后江景鸢都有些失控,直到让对方有了哭腔说结束时,他才有了一丝笑意。
半夜里开了灯,裴谨像一尾搁浅的鱼,他抬手挡住殷红的眼尾,止不住的疲惫,笑着说:“年轻就是好,差点承受不住。”
起床穿衣的江景鸢手一顿,拿起睡衣把人一裹,就往浴室里去,裴谨看着人优越的下颌线,很认真地问,“我的体验很好,你呢?”
江景鸢没有回答,把对方放到浴缸里,回身拿沐浴的东西,听到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