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是岛上的人的信仰,我们是祂的祭品,有能力的人是玩具,没能力的我,纯粹是被献祭。
所有的ai意起因,都是由微不足道开始。
帮她们做事的也全都是一丘之貉!亏我以前那麽疼ai那只大黑狗,结果最後还不是亲手推我进火坑?喜欢有什麽用?对他人和善有什麽用?我们还不是得在这等si?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依献祭而言,她们未免找太多具有战斗能力的人,我觉得事情没有那麽简单。」卡洛儿边说边0我的头,她的掌心热度很高,被她摀住的头顶,有着暖暖的感觉。
感觉已经0够的卡洛儿,0着我头的手,不想要失去轻柔的触0,於是我大胆地伸出手,抓住卡洛儿的手,她的手就跟我想像中一样,掌间遍布着厚茧,b我纤长的手指,骨间分明,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我用力地拉着卡洛儿,想让她靠我更近一些,却被她挣脱掉。
也是,我们认识不久,没有感情基础,她对我好是基於曾经的责任感,我膨胀过大的ai意,是件奇怪又恶心的事,她会吓着是正常不过。
有时,我的思考会过於偏激,明明事实不是我所想,我却会紧抓错误的思路,不停的往下思考,最後ga0得自己激动不已,又得不到真正的解答,在来到这里前,我基本改掉了这个坏习惯,但果然习惯不是能轻易抛弃。
「……如果贝多也是她们设计好的,我该怎麽办?」我的人生中没有值得我托付的真心,动物是少数我可以安心寄托的生物,和她们有所挂g的大黑狗,是我难得付出感情的对象,若牠是在计算过後接近我,那我往後究竟还能相信什麽呢?
要是我可以表现得像她心目中的平民,她是不是就会愿意对我更温柔呢?不行,不能贪得无厌,现在她给予我的温暖就足够,我不能左右别人对我的好或坏,我没有资格索要太多。
我不知道。
她维持着0我头的动作良久,久到我从焦虑不安的搓着手臂,变成了坦然接受的放松,我喜欢这份温暖,没有过多的包装,也没有夹杂着不纯的动机,只是因为有个人需要被安抚,而她负责安抚。
「贝多?……是那只大黑狗吗?嗯……我懂你的烦恼,要是真心的付出了ai,却发现是场骗局,一定会很绝望吧?但我看牠对你的态度,不像是假的。」卡洛儿与我预料的反应相反,意外的认真回应我,提到了ai,她若有似无的叹息,奈何速度太快,我来不及仔细判别,就已经消散,究竟有没有那声叹息,我不太确定。
轻易说出ai对别人来说过於儿戏,随便的感情绝不会长久,也不是真实的ai,我懂、我都懂,老生常谈的感情经,我都明白,可感x跟理x的争斗之下,胜出的是一时冲动的感x,我终究非理x,要是我真是个实事求是的理x人,我又怎麽会抛下一切,跑到这个鬼地方。
「……谢谢你。我以为我会被笑。」得到卡洛儿正面回应,我不知所措的搅弄起手指,耳朵和脸颊也感到一阵发烫,我不知道这时要怎麽答覆才好,说谢谢就好了吗?还是我应该要说更多的话?被否决时的反应我知道该怎麽做,但被肯定时,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感x过重是我的原罪,有天我会为此付出代价,在那之前,好好享受被贺尔蒙驱使、被感情驱动的那份甜蜜,我想也不为过吧?既然都会殒落,还不高歌一曲,未免也太浪费。
「没事,我只是有点吓到。」她声音有些颤抖,吓得应该不轻。
「她们不让我带任何东西来,除了献祭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说完,我莫名感到恼火,岛上的人说什麽b赛,都是骗我们而已,我们这些傻子为了不切实际的利益而争,坐收其成的人还不是她们?
可或许是我摆脱了原有的生活圈,也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和蔼,我说出了我最害怕的事,无论卡洛儿会怎样奚落我,我都不会因此难过,既然说出口,我就做足了打算。在重要的b赛里,担心着动物的感情只是虚假,旁人一定会认为我是有病的人吧?
以往,我会将这份不安深埋於心,没有人对我的负面情绪感兴趣,大家想要的是乐观积极正向的人,为此,我必须表现得像是没有怨言、没有悲伤、没有人x的一个人,因为没有人要试图理解过我。
数次为什麽,为什麽自己会在此?为什麽我会入选?听卡洛儿说祂是主宰此处的存在,我想我大概猜到一二。
「嘿!你在想什麽?」不知何时卡洛儿走到我面前,微微弯下身子,轻拍着我的头,脸上写满了担忧,我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呢……?
若要明确界定我ai上卡洛儿的瞬间,我会说是这刻开始,卡洛儿的善,单纯且纯净,我ai她的纯粹,ai她的美好,旁人微不足道的渺小,是我得来不易的幸福瞬间,我可以为此粉身碎骨。
「……抱歉。」倏然失去手中的触感,我才终於清醒自己有多失礼,心虚的我低垂着双眼,不敢多看一眼卡洛儿,卡洛儿即使听见我的道歉,也没有开口说话,她是不是讨厌我了呢?是不是觉得我不如她想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