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啊。”张雪说,“一早便到了学校,现在在校长办公室呢,还有温淼的家长,阵仗弄得挺大的。”
夏萱没想到是温淼做的,颤着眼睫问:“温淼为什么做这些?”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求爱不成呗。”张雪说,“都是同学,她也够狠的。”
确实挺狠,如果那天她不出现,还不知道陆司州会伤到什么样,想起那日的情景,夏萱心猛缩了一下,不知不觉握紧了张雪的手。
“你确定真是温淼?”
“是啊。”张雪第一次见夏萱这样严肃的神情,眉梢蹙着,眼睛睁得很大,“哎呀,疼。”
“对不起。”夏萱松开手,“我想起来,我语文卷子没做完,我先去做。”
张雪没拉住她,夏萱回了教室。
这天上午夏萱都没能看到陆司州,有同学向苏洋打听,苏洋说了句:“别乱问。”把话题跳了过去。
问陈哲吧,陈哲也是什么也不说,夏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听课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下午第一节 课上课前,陆司州回了教室,一群人围着他八卦,问他怎么回事,被大少爷一句:“没事。”给挡了回去。
吃瓜没吃成,有人去别班打听了一下,把大概经过打听出来。
人就是温淼找的,说好的只是吓唬吓唬陆司州不动手,谁知道那个领头的喜欢温淼,来了劲,把吓唬吓唬改成了真动手。
陆司州胳膊上的伤就是他用刀子划的。
温淼被家长带走了,至于后续怎么样,要看陆司州这边了。
消息愈传愈烈,后来还传出,那天陆司州之所以能安然脱险,多亏有人救了他,说救他的是个女生。
八卦的方向一下子变了,大家都很好奇,救陆司州的女生到底是谁?
陆司州本人也很想知道,他时不时拿出那包纸巾看看,苏洋闹着要用纸巾擦桌子,他把人一脚踹出一米远,淡淡说道。
“不给。”
最初,夏萱只是不想让陆司州知道,她不想要他的感激,不想因为她的帮忙,让他做出什么。
现在她更不想的是让其他人知道。
她很不喜欢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过了一天又一天,再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时,又发生了一件让她难过的事。
夏小川生病了,张娟责怪是她没有看护好他,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夏力虽然没说什么,但她从他的眼神里也看出埋怨。
更让她寒心的是,她听到了nainai打来的那通电话,你们就是太惯着萱萱了,一个女娃,上什么学,还不如早点嫁人的好。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她,夏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流淌下来,问他们:“爸妈,nainai什么意思?”
张娟所有心思都放在夏小川身上,斥责道:“你弟弟都病了,你不说关心关心,一直追问nainai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病了,那我病的时候呢。”夏萱说,“我发烧四十度的时候,你们在哪?我胃疼的时候你们在哪,我——”
“啪。”张娟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打完,两人同时愣住。
夏萱泪眼婆娑睨着她,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嗤笑说:“你们眼里只有夏小川。”
话落,她转身跑了出去。
初冬的风已经很凉了,吹在脸上像是刀子刮一样,夏萱跑出来的时候没穿外套,只穿了件卫衣,白色卫衣,宽宽大大,风涌进衣服里,冻得她牙齿打颤。
她不停跑着,许久后,跑到了那天的小巷口,蹲在刚刚修好的路灯下哭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笼罩在她的身上,包裹着她纤细的身影,她哭得很伤心,眼泪浸shi了她的衣服,她在寒风中显得无助又可怜。
忽然,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有人试探唤了句:“欸。”
轻飘飘的声音落在夏萱耳中像是激起千层巨浪,她立马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熟悉到让她连忘记都不能。
是刻在她心里的声音。
是她朝思暮想的声音。
是陆司州。
他他怎么会在这?
陆司州这几天空闲的时候都会来这里转转,他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那晚救他的小姑娘。
可惜的是,来了几次后都没能遇上。
赶巧,今天还真给碰上了,白色卫衣,浅粉色运动鞋,和那晚救他的人穿着一样。
是她吗?
“同学?”陆司州试探的问了句,“你还好吧?”
夏萱很不好,哭的眼睛又胀又疼,不用看也知道,她此时有多么糟糕。她头埋在膝盖里没抬起,抽噎说:“我,没事。”
说着没事,眼泪又唰唰掉下来,似乎听到他的声音后,更觉得委屈了。
为什么?
明明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普通同学。
越委屈,哭得越厉害,声音也越哽噎,但她怕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