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既成?感觉到他的轻视,心下微冷,也不多?说什?么,握紧银枪一转,挑了个花枪就往前刺去。
“得罪了!”他轻喝一声。
手中枪出如龙,寒芒眨眼已刺到郁清珣跟前,直直点向他眉心!
郁清珣淡然依旧,不闪不躲,佩刀轻轻一格,便将枪尖挡开去。
两人随即斗到一处,庭中寒芒闪烁,兵刃碰撞声不停。
廊中观看的人不觉提起心,几个小的更是瞪大了眼睛,不知是该呼声还是喝彩。
“呛!”银枪与长刀相交格挡,双双擦出火花。
余既成?冷眼压住对方武器,目光隐隐带有杀意,压低声音切齿道:“她曾那?般欢喜嫁给你?,你?却冷落她多?年,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让她嫁与你?!”
郁清珣皱了下眉,单手格着长枪并不费力,同样压低声音,语气略凉:“阿窈与我门?当户对,佳偶天成?,何?须你?一个外人评说?”
余既成?眸色更是一寒,手中银枪再是一转,滑开他刀锋,从下自?上斜刺而来,“我跟阿姐自?幼相伴,青梅竹马,她跟我相处相伴的时间比你?更长、比你?更亲,真要计较起来,你?才是外人!”
“当!”郁清珣隔开攻击,往后退了步,脸色更沉,眸底隐约有寒意。
余既成?攻击不断,银枪或拦或阻或直刺。
两人兵刃不停相撞,打出一串串火花。
“你?既对不住她、护不住她,那?就由我来护她爱她!”
“闭嘴!”郁清珣心下刺痛,不再留守后退,反而主动进攻,“阿窈永远是我妻,是棠棠和桉儿的母亲,你?……”
余既成?被攻得连连后退,语言却更是勇猛:“她已跟你?和离,如何?是你?妻!”
“你?将她困在宅院,你?将她冷落在家,有何?面目自?称佳偶?你?怕是连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郁清珣握紧刀柄,竟是无可反驳,心下一怒,就想将他当场解决,又到底还是克制住,只将他更进一步地往后压去。
两人攻速越来越快,庭中火花四溅,铮铮声不断。
余既成?纵使被压得越退越后,却还是道:“她的儿女?我会爱之如亲生,她之所?想我会一一为她实?现,国公既已和离,就该自?发远离……”
“呛——”郁清珣忍无可忍,手腕一转,生生将那?银枪荡开,刀锋顺着滑抵向对方咽喉,眼神冰寒,话语冷凝:“你?输了。”
余既成?只觉双手虎口刺痛,差点没握住银枪。
唐宁说他武功高,并非恭维,而是实?话实?说,真打起来,别说余既成?,就是唐宁亲至都未必能赢。
庭中静了刹那?,廊下观战的人里,郁棠郁桉最先欢呼。
唐子规看出两人打出怒火,怕他们来真的,马上往前隔开道:“国公见谅,既成?只是一时手痒,并非真有不敬。”
“阿姐,是不是该开宴了?”他回头看向唐窈。
唐窈也怕他们打出好歹,颔首应道:“是。”
“两位……”她婉柔福礼,温和劝道:“还望莫要再动手,进来喝杯茶解解渴,很快就能开宴。”
郁清珣纵使心有恼怒,也不会给唐窈找事。
他压下不爽,随手将借用?的佩刀往后一甩。
长刀在空中划过优美?弧度,呛的一声,准确无误地并入亲卫腰间刀鞘。
“好!”这一手端得漂亮,林宿眠看着忍不住拍手称好。
郁棠更是飞扑过去,眼眸灼亮满是崇拜:“阿爹好厉害,我也想学!”
郁清珣看到扑过来的女?儿,眼里怒火消散,手摸了摸她脑袋,脑子里又不禁回响起那?句“爱之如亲生”,心下更气。
郁桉也跟着扑过来,嘴里软软夸赞:“厉害,想学~”
郁清珣蹲下来,一手一个将儿女?都抱在怀里,边回应着边往余既成?那?边看去,眼底还有凉意,“好,爹以后亲自?教你?们。”
他说着,收回视线,将儿女?一同抱起,谁也不落下。
唐子规瞥着前姐夫先朝过堂走去,想笑又忍了地问?旁边人,“你?适才跟他说什?么了?”
余既成?将武器抛给随从,呼吸还未平复,“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能将他气成?这样?”唐子规忍不住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干得不错,可惜你?来得有点迟,要是早些时候,说不定真能揍他一顿。”
先前郁清珣还没和离时,他可是真堵上门?揍过这前姐夫。
当时郁清珣不好还手,被他得手过两次。
余既成?平复呼吸,眸光看向郁清珣背影,并没认输:“总能再找机会。”
“这可不容易,走,进去吧,阿姐该担心了。”唐子规拍着他肩膀。
两人并肩朝过堂正厅走去。
其他人都进了厅,独唐窈还等在廊下,见他们过来,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