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菜还没有上齐呢。”
薛穗闹了个大红脸,脸差点要埋到碗里去,“”
江映儿看向她,“阿穗,要叫来吗?”
她支支吾吾半响,“成吧。”
任洵笑说好,派手底下的人去叫。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说薛穗在,任洵第一次叫肖霖泽,他来得比以往都快。
薛穗与江映儿同坐一边,羞着脸吃菜,肖霖泽与任洵同坐,他凑到任洵耳边。
“行啊你,上次还装不认识,你小子该不会打什么主意吧,我同你讲,津与回来要与你拼命。”
肖霖泽并不明内情,就知道些鸡毛,现在脑子里还是一头雾水,他还以为任洵瞧上了江映儿,想挖闻衍的墙角。
任洵嘶一声,“胡说什么。”
他凑到肖霖泽耳边同他把事情都解释清楚,省略了他自己的往事。
肖霖泽脸色几变,知道全部的真相,惊得瞠目结舌,“这”
闻衍若是从粮道回来知道了全部的事情,那
现在他知道了一切,也要选择装聋做哑吗?
肖霖泽很为难,他与闻衍八拜为交,自小一块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看你站哪边咯?”任洵没心没肺,幸灾乐祸看好戏,笑着饮酒。
肖霖泽隔开他的手,低声,“咱们同津与许多年的交情,岂能”
任洵挑眉:你要传信去说?
说着说着,肖霖泽的目光对上了坐他对面的自家未婚妻,挽着江映儿手腕的薛穗。
“”
“这事”他端起酒敬江映儿,“江姑娘做得好!”
笑话。
手足兄弟不就是拿来卖的,手足能有多个,未婚妻子只有一个。
江映儿,“”
肖霖泽起先来不知道内情,空着手来的,既然是庆贺的饭菜,他不能没有表率。
当下把淮南自家的一处庄院赠与江映儿。
贵重之物,江映儿自然是拒绝,任洵和薛穗叫她收下,任洵道,“阿姐,不必同他客气,该出的。”
“是吧霖泽,吃人嘴软。”他给肖霖泽夹了一块江映儿做的鱼rou。
肖霖泽点头,“是是是”
不提闻衍,有任洵热场,几人说话用着饭菜聊得比第一次与江映儿见面时,热闹轻松多了。
忽而,门口传来一声叩响,众人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纷纷朝门口看去。
丹晓把最后两个菜端上桌,“有客人来?”
江聿挠头,“是谁?洵表兄叫人来了?”
任洵摇头,他看肖霖泽,后者也摇头表示没有。薛穗更不可能。
都没叫人,姐弟二人在淮南,无甚好友。
拍门声没停,“砰砰砰——”似乎等得急了,不见人开门。
若是女子,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道。
不会是任洵同肖霖泽看一眼,
“”
江映儿想到当时闻衍看她的幽深眼神,缠在腰间的手,那样紧到密不透风,身侧的手也莫名攥住。
江聿率先起身,“我去看看。”
他边往外走,边冲声问道,“谁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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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儿免不了一紧, 薛穗坐她身侧察觉到了,安慰道,“映儿, 你别怕。”
如果真是闻衍听到风声回来了,他也不可能那么快杀上门吧。
何况里面那么多人, 以多敌少,怕什么?
江映儿也说不上来心里是为什么会紧张,反正迟早要面对,来早不赶迟, 早说早好。
她抿唇一笑,“嗯。”旋即起身一道随着江聿出去。
“哎呀, 阿姐, 你看谁来了?”听江聿的声音似乎还是熟人?
丘海手里提着一罐女儿红,两只新买的猪腿和腌菜糕点。
“”
没想到里面那么多人,他明显也是吓着了, 挠着头看江映儿。
略结巴道,“江公子,江姑娘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今儿个姐弟二人去牢狱中探望, 丘海听江聿说,江映儿离开了闻家。
当时离开时,江聿高兴, 也只是随口一说,今夜要办团圆饭菜。
不承想, 江海果真记在了心上,值过了夜, 用他刚发的全部俸禄, 去街市上买了东西, 想着地方找了过来。
江映儿最先反应过来,“丘大哥来得正是巧,我们才开桌。”
让丹晓拿木筷与碗。
丘海把东西递到她手上,“江姑娘,贺你乔迁之喜,微薄之礼,望你不要嫌弃。”
一些酒食物硬菜,跟桌上贵公子们相赠的礼比起来的确是不够看。
可也姑且是他拿得出手最贵重的东西了,“”
江映儿双手接过,“怎么会呢,谢过丘大哥。”
任洵吃一口菜,同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