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不喜欢她,唯一的儿子也为了别的女人跟她作对,她呜呜呜捂着脸捶着胸口哭起来。
闻衍知道一时之间卢氏无法接受,也没有说再多,静等着卢氏哭闹。
一直闹到深夜,嗓子哭哑了,卢氏才停下来,下人端来安神汤,闻衍看见汤药的颜色似乎比之前卢氏喝的药汤颜色要深
“母亲换药了吗?”
仆妇说是,“原先少夫人为夫人在鲁郎中那买来的药已经喝完了,泠月姑娘找郎中看过,说药具有三分毒,夫人不需要再吃药,这些是寻常的安神药。”
闻衍皱起眉,姜泠月?
“母亲吃过药好些没?”
仆妇点头,“公子不在家,夫人伤心,又牵肠挂肚夜里难以入眠,姜小姐为夫人找来的安神药喝了之后,夫人睡得好了。”
“那便好。”
闻衍回到容云阁,江映儿竟然还没有睡。
“夫君。”
“夜深了,你怎么还没歇息?”是不是在等他,如此想着,闻衍心中一软。
“下次不要等我了,困了便先歇息。”
白日里睡多,夜里没有睡意,在剪祈福窗花的江映儿,“”
“好。”
闻衍坐下来,看着她剪的小玩意,让下人拿来一把剪子,手指灵活地剪出江映儿的模样。
其实在剪之前,闻衍并没有想好要剪什么,他是下意识的就剪出来了。
“”
江氏,江映儿,他的妻。
容云阁的角落里还堆放着江映儿收到的礼,还有她准备送给别人的礼。
闻衍突然问她道。
“那堆年礼里,有我的份吗?”
作者有话说:
在她妻不算是太大的抬眸反应里, 闻衍已经得到了问题的答案。
没有。
她没有给自己准备,闻府上的小辈说多不多,刚进门的人或许记不清。
闻衍又怎么不会不知道有哪些, 有几个。
看过一眼罗列的年礼,在心头默默数一遍, 数量不够,是缺了他的。
“”
或许,她是没有想过他会回来,故而没有准备, 毕竟路上耽搁,到家的行程着实晚了, 闻衍作此替江映儿想, 略微好受些。
江映儿要开口,男人不想听到没有准备的话语推辞,抢在她前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年礼?”
“”闻衍居然已经转移了话题。
江映儿稍顿,剪完最后一个为江聿祈福的窗花,“上半月。”
当然, 江映儿大着肚子不能出门,淮南的街市热闹,人来人往, 购置年节货的人多,就算带许多仆妇和小厮, 也防护不住,万一出什么事呢。
她就在府上, 等着人采买年节的礼回来, 然后跟着老媪在后核对, 瞧瞧账目有没有遗漏的。
在此期间,江映儿让丹晓给她代买府上给小辈的年礼。
闻衍是随口一问?
她为什么品出了闻衍想要问她要礼的意思,的确,如果不是闻衍来问,江映儿全然不记得给他准备年礼。
“有些早了。”他道。
江映儿回说,“府上人多。”
闻衍抿唇,的确府上人多,所以把他的遗漏了也有情有可原。
“哦。”男人似乎没有再纠结于年礼的事。
目光转向江映儿剪好的窗花,江氏的手艺很Jing巧,祈福二字穿留在圆形的孔当中,栩栩如生。
让闻衍想起,他的妻给闻家长辈准备的年礼,是一些很用心的绣品,靴履袜衫。
连母亲也得了荷包,当时祖母夸她手艺Jing巧,叔叔们纷纷应声点头不错。
闻衍当时看了,绣工堪称一绝。
“你给长辈们绣礼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那么Jing巧,必然很早。
江映儿说,“两月前。”他离家的那两日。
手上周转的银钱不够,给长辈们的年礼不能马虎,又要彰显心意,江映儿想了想,让丹晓去买了一些昂贵的丝线,自己动手。
“大家都有了。”闻衍低喃。
是不是因为那事,生气故意忘了他的?
江映儿没有听清,她专注于手上给孩子剪的祈福窗花,闻衍盯看着她的眉眼,等她剪完,江映儿起身,闻衍问她去哪?
江映儿说贴起来。
“让下人去做。”言罢,他拿起江映儿剪好的窗花往外走,递给下人,吩咐她们仔细贴起来。
期间,闻衍留意到容云阁所有的下人腰间都挂有一个Jing巧的福袋,闻府上别院的下人并没有。
刚开始他以为只是前院的下人有,转头,闻衍发现,他的小厮也有,便扯过一个人来问,“你腰间的福袋是哪里来的?”
小厮笑着说道,“大公子,这是少夫人给的,说是新年的压祟袋,在容云阁的人都有呢,里头放了五谷还有银碎点,外头伺候的人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