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领命,“是。”
小厮端上来补气血的热汤,请罚跪下,“请大公子责备,都怪小的偷懒打盹,又被楼下起火引走了注意力,不知道贼人潜入大公子房中对您下手。”
“楼下走水?”
小厮点头,“眼下看,估计是那贼人调虎离山使用的计谋,小的惊疑,四周都有人把守,贼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客驿人龙混杂,正常。”闻衍闭眼,淡讲道。
客驿离淮南虽有百里远,淮南闻家的名号谁不知道,竟然有人公然行刺!小厮还是越想越惊恐。
“大公子,您受了伤,实在不宜再远行,此处药材短缺,不如咱们回去吧。”
也算是因祸得福,小厮亦然不希望闻衍远行,只有一月多见到年关口,这一走,气况恶劣,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不过这话,小厮可不敢挂到嘴上说。
良久,男人说,“不回。”
“可是您的伤”
闻衍半抬眼看到远处燃尽的安神香,思及遇刺前的梦,“无碍。”上了药只要不大幅度颠簸,再至伤口裂开,一切都不是问题。
暂时不想回去,“对了,我遇刺的事情打点好封口,不要叫传回去。”
小厮点头,“大公子放心。”
闻衍一行人逗留在客驿,没有走,也没有要折返的动向,不管他是否逗留,江聿先一步折返回了淮南。
闻府家大,江映儿脚不沾地领着人,吃住都在库房,足足忙碌了两日才把闻府上下的月钱银子给发完。
夜里回去时,卢氏倒没有在容云阁了。
第二日卢氏再来时,下人禀告江映儿去了凝云堂。
卢氏顿时后怕,江氏会不会去告状了?
“”
半响她理直气壮给自己虚张声势。
“告她也不怕,反正衍哥儿都被气离家出走了。”到了凝云堂理论,她不怕。
江映儿并未如卢氏所想去告状,闻衍不在家,她询问闻老太太,能否容她出门一日,近年关了,她想念双亲,想去探望。
闻老太太原本不想允,念及江映儿在闻家算是受尽委屈,做事尽心尽力。
点头给她备了礼,吩咐老媪跟着,暗中多派人乔装护送她去。
今儿竟然还是丘海当值,见到江映儿他很高兴,“江小姐。”
“劳烦丘大哥。”,江映儿笑着让丹晓把备好的酒带给他。
丘海不好意思接了,“这多不好”
“若是丘大哥不接,我日后有事也不敢朝您开口了。”丘海憨笑着挠头接过,“好。”
往里走时,丘海与江映儿道,“对了江小姐,前些日子,有你们家的远亲来探亲了。”
“远亲?”江映儿疑惑。
“是啊。”丘海说有闻家关系便放进来了。
“那少年和江小姐生得真像。”
作者有话说:
江映儿心尖一跳, 和她生得像的少年,莫不是阿弟,他来过了?
“是什么时候来看的?”江映儿心中紧张, 强装镇定问道,阿弟真的来淮南了。
丘海回忆了一下, “前些日子,具体哪日……我记不清了,是府衙中另一个人当值。”
那人跟丘海提上了一嘴,“没想到江家落魄成这样, 竟然还有远方亲戚来看顾,话说回来, 江家人生得好像, 那少年就跟那江家小姐似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这话倒不敢往外讲,江家的事情虽然渐渐凉了下来,江游夫妇到底也是朝廷重犯, 免得惹火烧身。
丘海听进去,想起来便说给江映儿听。江映儿没有打草惊蛇,含糊其辞点头。
“应当是汝阳的亲友, 快过年了,来瞧瞧”
与双亲短暂相会后,没耽搁太久, 江映儿出来了。
期间,江游夫妇都没有提到底是不是江聿来看他们的事情。
上次江映儿塞给江夫人的银票, 她又给塞了回来,没有问她那来那么多钱, 似乎心照不宣。
泪眼滂沱, 攥紧江映儿的手让她在外照看好自身, 不必常来。
“我与你父亲一切都好,没事,在这清静自在。”江映儿眼睛红红,点头应是。
江游身子真是垮了,值得庆幸的Jing气神倒还好。
看着牢狱里物件不缺,齐齐整整,反而有几分屋里样子,江映儿放心许多。
银票还是那么多,一张都没有少,只是不知道阿弟现在怎么样了。
快过年了,他一个人在外。
想起上次沈辞霁侍卫说起的淮南地下赌场,江映儿低声问丘海知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丘海奇怪她问,“江小姐不知道吗?”
江映儿被他反问得懵,“什么?”
丘海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淮南最大的地下赌场是闻家的啊。”
“啊”什么?
她掌着闻家的账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