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都是要多谢的,薄酒而已,不成敬意,我还想请捕快大人多多照拂我爹爹娘亲。”
她又递过来一百两。
捕快没有收,“只要酒便成了,江小姐太客气,对了,你也别叫我什么捕快大人,我算哪门子大人,江小姐不嫌弃就叫我名字吧,我叫丘海。”
“好,丘大哥。”府衙有个自己认识的人也好,江映儿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丘海的脸更红了,磕磕绊绊。
“对了,”他压低声音,“闻家给县衙老爷一大笔银子,江小姐也不用担心,江大人江夫人住的牢房都是打点过的,吃食用物什么都不缺,就连平日也有人”
说着说着,已经到地方了丘海开了牢门。
“爹爹,娘亲”终于见到了双亲,江映儿鼻酸,泪眼不受控制,吧嗒吧嗒掉下来。
外头的事情,江游不知道,问起来时,江映儿把一切都推到了外祖身上,只字没提闻家,只说外租费劲走路子,疏通了官府。
江游并没有起疑,江夫人抱着江映儿哭了好一会,多番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又问了小儿子江聿,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江映儿一概应付过去,没叫他们知道真实的情况,
江游背过身抹眼泪,舍不得女儿,又不得不催促她离开,担心探看的时辰久了,给外祖家惹麻烦。
江映儿把东西留下,抱江夫人的时候,偷偷往她的衣衫里塞了银票。
“江小姐,这是我给你买的还礼,你给我买了酒,这是糖葫芦,方才有人路过卖的,不值几个钱,你不要嫌弃。”
丹晓知道江映儿心里难过,刚刚丘海提出买糖葫芦时,她也点头同意了,夫人心情不好,吃些甜的,心里肯定舒坦。
江映儿接了,“谢谢。”轻咬了一口。
仰头笑,“真的很甜。”丘海也跟着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
这一幕,被不远处卢氏派来的人尽收眼底。
江映儿刚刚哭得厉害,眼睛红,立刻回去不太好,难得出来,便约着丹晓在淮南的街市逛了逛。
看着琳琅满目,跟汝阳不大相同的东西,丹晓好奇得眼快看出花了。
江映儿留神的却是不一样的,她想看看,能不能用闻老太太给她的这笔钱,在淮南做些营生,钱再多也有用光的时候,总不好一直伸手跟闻老太太要钱。
如果让卢氏和闻家的人,又或者闻衍知道了,肯定又要说三道四,何况别人不说,她自己身上也没有那个脸。
闻衍同样一夜未眠。
卢氏早起,听闻江映儿出门去了,见他面色微有憔悴,便放他回房休整,随后过来用膳。
到容云阁时,闻衍跨进门,静悄悄的。
作者有话说:
里外都不见那白得来妻的身影,原本不想管,她爱去哪就去哪。
转到外间的时候,看着院中的芙蓉花枝。
转念想到,他不在的时候,那女人便四处派人寻他,连祖母都出动了,非要把他给叫回来,害他在肖霖泽和任洵的面前也落了一个落得跟梁二一样的窝囊样子。
思及此,闻衍大踏步出门,叫来冬春冬红,“少夫”
下意识要叫少夫人,又生生止住了。
叫什么少夫人?如此,不是变相承认她的身份了。
刚想叫名字,忽而又卡壳了。
他还不知道那女人的来历,家在哪里,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半响,“她去哪了?”
冬春冬红对视一眼,心里记得闻老太太的嘱咐,不能向公子暴露夫人的来历。
冬春回道,“少夫人早起便出了门,奴婢们也不知道去了哪。”
闻衍又要再问,他找的正主回来了。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看样子还能是去哪?一看便是出门挥霍游逛去了。
闻衍一夜未眠,见到江映儿娇俏的笑,心情很好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与此同时,江映儿也看到闻衍了,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冬春冬红,上前站在合适离他有两步的位置。
欠身喊,“夫君。”
盯着头上两道凌厉的目光,江映儿才要问他婆母的身子可好些了?
闻衍劈头盖脸,瞬间指责下来。
“母亲病重,我一夜未归,守在母亲身边侍疾,你倒好,去都不去看一眼便罢了,还有心思出门游玩?”
平时找他不是找得很殷勤吗?
“祖母怎么会让我娶你这种女人,你到底什么地方入了祖母的眼睛。”
容貌?
丹晓睁大了眼睛,下意识上前要提江映儿解释,谁知被她按住了腕子。
江映儿始终好脾气,乖垂着眼,柔声柔气。
“夫君教训得是,都怪妾身没有分寸,处事不周,这就放了东西,即刻过去。”
她没有生气,反而平静听他训完,接受了指责。
闻衍极少有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