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大师兄没有以身作则就算了,情绪崩溃还要谢榕去安慰他,真?是?没用。
林明思只消极了一会,很快便振作起来。
一开始,他情绪崩溃抱着谢榕哭,恢复后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后来居然已经习惯了。
谢榕见过他最崩溃的时?刻,也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
他在?谢榕面前,永远不用伪装自己。
开心可以笑,伤心了也可以落泪。
谢榕见林明思重新振作起来,心想?‘修魔的压力真?大,大师兄至少有我可以说说心里话,还能?在?我面前发泄一下积压的情绪。那些魔修没法发泄心里压力,早晚把自己憋成神经病,难怪魔修一个个都?Yin气沉沉的。’
林明思开始修炼疗伤,谢榕则把玉石取出来打磨珠子。
普通的打磨无法将玉石珠子打磨成玻璃那样的透明状,要经过无数次的抛光才可以。
每一颗珠子都?是?谢榕手工打磨出来的,这些珠子虽然没什么价值,心里却有些舍不得?全给宗怀幸。
谢榕取出宗怀幸打磨的那一颗珠子,没有进行二次抛光打磨,而是?找出一个玉盒将那颗浑浊的玉珠子收了起来。
血煞灵见状很疑惑,‘这颗珠子有哪里特别吗,你为什么还收起来了?’
这事不仅血煞灵疑惑,玄月也很疑惑。
谢榕将玉盒收起来对血煞灵解释,‘这颗珠子是?宗怀幸打磨出来的,倾注了他的时?间和Jing力,我觉得?扔了不太好。’
其实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刚才想?要扔掉这个珠子时?,心底有一个声音让他留下来。
谢榕觉得?自己留下这颗珠子无关宗怀幸,可能?只是?想?用这颗珠子提醒自己。
以后听?魔族说话,一定?要仔仔细细问个清楚,千万不能?用常识去揣测魔族的脑回路。
‘修仙界的人寿命都?太长了,说不定?在?很久很久以后,我看见这颗珠子会回忆起现在?这段往事。原来我的生命里,也曾出现过一个有趣的魔族。’
玄月听?见了谢榕的心声,听?见谢榕用有趣形容他,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扬。
天亮后,谢榕听?见外面街道非常吵闹,放下打磨工具将房门打开一个缝。
宗怀幸站在?院子中?间,对着谢榕勾了勾手指。
谢榕见宗怀幸叫他,赶紧出门将房门给关上,小跑到?宗怀幸面前,将昨晚打磨的两颗珠子递给宗怀幸。
宗怀幸故意一颗一颗捡,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谢榕温热的手心。
谢榕想?缩手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这一缩手,会不会让宗怀幸不喜。
魔族的性格真?的很奇怪,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都?有可能?招惹宗怀幸不满。
玄月听?着谢榕吐槽他奇怪的心声,故意靠近谢榕吸了一口气,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谢榕的眼神很疑惑,抬头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语气有些纳闷,“前辈,我衣服上有什么味道吗?”
‘难道是?清洁术不管用了,衣服臭了?’
‘庭院没有洗澡的条件,不会是?我这个人臭了吧?’
玄月又?靠近谢榕闻了一下,“你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这是?被杀戮腌入味的味道。你一个金丹修士 ,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血腥味。”
谢榕不适应宗怀幸离他这么近,往后退了一步。
血煞灵的声音充满了佩服,‘我怀疑宗怀幸不是?魔龙一族,他身上有魔犬一族血脉吧,居然闻到?了你神魂里的血腥味。’
谢榕闻言非常纳闷,‘我神魂里有血腥味吗?’
血煞灵轻轻叹气,‘你的识海和神魂都?被血煞气染透了,你神魂散发血腥味有什么奇怪的。’
‘不过你别担心,宗怀幸不知道你是?什么灵根,他若是?知道你是?血煞灵根,就不会奇怪你身上的血腥味。’
谢榕对宗怀幸笑了笑,“前辈,你可能?是?闻错了。”
宗怀幸动作迅速握住了谢榕手腕,一缕魔气进入谢榕丹田后又?消失。
“原来是?血煞灵根,难怪你身上有血腥味。”
“我是?不可能?出错的。”
谢榕看着宗怀幸没说话,心里一个劲喊血煞灵。
‘他刚才是?不是?用魔气探查了我的丹田,你居然一点没阻止?’
血煞灵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我怎么敢阻止,他只是?用一缕魔气查探,如果我阻止他探查,岂不是?明着告诉他你身上有重宝。’
‘他查的不是?你的识海,如果他敢查你的识海,我肯定?能?在?瞬间吞没他的神魂,然后能?在?不惊动城里大乘前提下杀了他。’
‘可他只是?用比发丝还小的魔气查探你,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顺着这一缕微弱的魔气吞噬他的神魂。’
玄月见谢榕跟血煞灵聊天又?出神,故意啧了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