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身,懒悠悠道:“夫人可要快些回来,不然为夫可憋不住。”
? ? ? 他有晨勃与她欢爱的习惯,且他觉得清晨的“露水”才是人间真正精华,要播撒进她身子才好。
? ? ? 永麓学庄建有专供夫子们歇息的屋舍,远道的夫子皆是常年留宿于学庄,且文人雅士皆有闻鸡而起舞之功,遂楚靖踏进学庄时,已有夫子起身背课。
? ? ? 韩德安是永麓学庄的老夫子,虽已五十有六,但却教书有道,许是上了年纪,觉也浅了许多,醒来无事他便喜欢练些“五禽戏”,也权当强身健体,这会儿见那身影走来,便收了功笑然道:“夫人也起得这般早。”
? ? ? “韩夫子不也勤快得很。”楚靖上前,轻叹一息,顿了顿方才道:“听闻韩夫子懂琴通艺,尚学一直以来皆以六艺……”
? ? ? “夫人高抬韩某了,老夫这把年纪,教个雅学都已心觉吃力。”韩德安连连摆手,继而又笑道:“夫人不妨考虑考虑那人。”
? ? ? 说着,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凉亭:“那人一早便来了,且还是来应试琴师,正合夫人心意。”
? ? ? 楚靖随之望去,见亭子中轮椅上的身影,方才想及此人便是昨日来应试的男人,遂忙提了裙赶往凉亭。
? ? ? 亭中两个男人正是相谈甚欢,见她来此,沈良忙起身朝身旁男人道:“夫人来了。”
? ? ? “沈夫子也在。”楚靖笑然踏进亭中,望了眼轮椅中男人,佯装道:“这位是……”
? ? ? 见状,沈良却是接过话语,抑制不住赞声:“夫人不是要招琴师吗?这位苏公子不仅琴技高绝,文才也当属翘首,胸襟豁达又才情盖世,难得,实属难得。”
? ? ? 他说得滔滔不绝,眸中难掩敬佩之色。
? ? ? 楚靖凝眸,望向轮椅上男人,微微笑然:“能被沈夫子这般称赞的才人不多,敢问公子名讳?”
? ? ? 男人一笑,悠悠道:“苏子卿。”
? ? ? “苏子卿,好名字。”楚靖挑眉一笑,款款坐下。
? ? ? ? 虽她昨日已知此人名字,但还是要佯装一番,显得不甚在意,也好扬一下气势,压一番俸银。
? ? ? 但适才沈良那缺心眼儿当着她面,将此人夸得上了天,也给了这男人十足的底气,若他大张血口得谈月银,她可如何相驳。
? ? ? 这沈良!楚靖抬眸冷了他一眼。
? ? ? 见状,沈良禁了神色,轻咳一声道:“我还有事,先行告辞,苏公子告辞。”
? ? ? 他一离去,楚靖便笑了面容,眼光上上下下不住打量起眼前男人。
? ? ? 白面薄唇,五官清秀,一双凤眸目如秋水,笑时,薄唇微弯,清洁又高雅。
? ? ? 他穿了件青竹细叶长袍,棉麻的,质地不算上乘,却是干净朴素,衬得那张白面更是雅净。
? ? ? 他又笑了笑,楚靖回过神来,道:“公子哪里人氏,举榜几名?以往在何处高就?可有做过教书先生?”
? ? ? 她照贯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苏子卿却是淡然一笑,一一作答:“灵宝人氏,自幼身患隐疾未曾参士,也未有做过教书先生。”
? ? ? “这……”楚靖故作愁眉,心下却是欢喜。
? ? ? 这男人无半分经验之道,连先生都未曾做过,以此把柄她也可压一番月银。
? ? “夫人想听何曲子?”
? ? ? 他突然发话,恍得楚靖猛然回过神来,虚惊摆手:“都可,弹你拿手之曲便可。”
? ? ? 苏子卿微微点头,伸手抚上石桌上琴筝,长指轻挑素拨。
? ? ? 楚靖不甚懂曲调,但却觉得他弹得极好听,甚是入耳,调子高扬时宛如嵩岳,低亢时又犹如鹃啼,嘈嘈切切,当曲共天。
? ? ? “夫人听过此曲?”他歇了琴,抬眸笑问。
? ? ? 楚靖却是窘了神色,她哪懂何曲赋,虽是开了这永麓学庄,却也是忙得无心修习书墨,但她也不想被人瞧出自己孤陋寡闻,遂不动声色转了话语:“公子琴技的确甚好,如此我便长话短说,永麓学庄夫子的月银是按才学,按其下学子人数奉发,谁与谁的月奉都不相同,公子觉得,每月多少奉银合适?”
? ? ? 闻言,苏子卿顿了顿,倏尔一笑,大大方方道:“十两每月,要管食宿,夫人可愿?”
? ? “十两?”楚靖愣然。
? ? ? 见状,苏子卿皱眉:“多?”
? ? ? 闻言,楚靖忙摆手笑声:“甚好甚好,便依公子……不对,该称为夫子了,便依苏夫子所言,每月十两,管食宿,且我每月再多加三两,便当是给夫子的辛劳费,其他先生,可都未有如此待遇。”
? ? ? 楚靖笑得温和可亲,其他夫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