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很正常,确实她想破脑袋后的孤注一掷。
盯着电话等了五分钟,毫无动静,或许他在忙吧。
祝福并非不讲道理的人,更何况……那个表情本就带着结束话题的意思。
她开始没逻辑地为他找理由,连她自己都不察觉。
然后。
半小时过去了,依旧没回复,或许他没注意。
两小时过去了,突然口渴去客厅喝水,一看手机仍是没回复。
祝福将手机放进床边柜的抽屉里,夜里转凉,将空调调升至29度。
入睡前闪过脑海的最后一句话:谢译你最好永远别回。
不只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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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象棋的其中一人很明显的心不在焉。
手里握着好不容易吃下的一个兵一只马来回转,眼见棋盘上红子越来越少,举步维艰。
这都不算什么,真正叫他心急如焚的是放在旁边矮凳上的手机。
方才闪了闪,他也是眼力出众,一眼便瞧见是谁发来的。
真是活久见了,她就没主动给他发过什么,谢译那个百爪挠心,只是……
“怎么?谢先生有急事?”
祝振纲悠哉喝了口茶,将叶沫子复又吐回搪瓷杯子里。
谢译一个激灵,瞬间回神:“没事。”
再大的事也没有和未来岳父棋盘博弈来得要紧。
祝振纲一脸体恤:“你有事就先去忙,这棋下不下的也没所谓。”
刚才来了个信息,他这眼睛就时不时忘手机上瞟,大半小时的棋局下得不lun不类。
先不提他是不是有心落败,着实没什么意思。
谢译只差落泪了。
来额县这些天,前前后后毕恭毕敬地跟着,终于换来了一盘棋的机会,这会儿被一句“没所谓”打回原形。
“伯父,是我一心二用了。”认错,先认错,没理由。
将手机关了,他挂着虚心受教的笑容:“您再让我一局呗,这回我一定好好下。”
祝振纲淡淡瞟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气音,看似并不大情愿,到底是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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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
公平打一波可怜送给谢老板。
两头不讨好。
102.傻瓜
谢译再回到阳城时,暑假已经过半。
七月的尾巴,热意汹涌而来,着了火的太阳透过稀薄的云层铺盖下来,将柏油马路烤得滋滋作响。
天热更易让人生出燥意。
街上没人了,家家户户的空调外机都滴着水,发出嗡嗡的运作声。
没走几步就看到路边树荫下侧躺着一只小黄狗,喘着粗气睡着了,舌头吐了一半在外面。
祝福从巷子口超市买了些冰棍儿,白糖味,最老式的包装,红红蓝蓝几个打字印在薄薄的半透纸张上,小小一根却很解暑。
她是嘴馋了,知道不能吃生冷的,冰箱里冷冻层空了两天才来补货,只当是忍过口腹之欲没成功罢了。
回去的路上,祝福撕开其中一只的外包装,铺开了放在小黄旁边,冰棍轻轻在它舌上一碰,又放回包装纸上。
果不其然,那狗儿忽而惊醒,舌头舔着鼻头打了个转,嗅了嗅,欢快的吃起冰棍来了。
不过走了百来米,烈日当空晒了一圈,祝福的额间冒出一层薄汗,脖颈儿到胸口泛起了shi漉。
夏天太容易出汗了,更别提她还怀着孕呢,跟肚子里揣了个暖火炉有些缘故。
简单冲了澡,眼看着到饭点了,祝福开始犯愁。
学校食堂关了以后,而她的厨艺只到温饱及格线,对于吃饭这件事愈发随便打发了。
喝了碗少糖的冰镇绿豆汤,昨夜少觉的倦意反上味来,她困得连打呵欠,将午觉提了一小时。
品着舌尖的绿豆清甜,这一觉睡得比夜里多了些酣畅。
短信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床上的人未醒,半晌后传来两声叩门声,轻而短促的两下,并不突兀。
隔着两道门,声响并未传到里屋睡梦里。
只这么一个动静,外头那人就作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人有了动静,睁开眼,眨了又眨,而后呆呆看着天花板醒神。
顶灯重叠出几个浅浅的影儿,似梦似幻。
卧室里昏暗安静,像是被人刷了一层掺水的墨色,遮光窗帘的边缘漏出一圈金黄亮边,那坛子墨里面多加了几味柠檬色泽,视觉效果瞬间柔和了,不刺眼不醒目。
手机闪了闪,屏幕亮起,光线骤白。
醒觉后的迟钝感犹在,眼睛还是花的,祝福缓缓拿起手机。
已经三点半了啊,超额的午睡时间并不让人神清气爽,反而加重了身体的疲惫感。
时间的下方,是一条无关痛痒的高温预警短信,五分钟前。
再下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