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领着人赶紧往里走,“您快去祠堂看看少爷,老太爷发了疯的训他,少爷身上就要没好肉了。”
“府中出了何事?”
木童赶紧说了前两天的事。
那日,秋老将军把秋玉恒叫去书房训了一顿后,秋夫人便拨了一些年轻貌美的丫头去书房端茶递水,用意也很简单,就指望秋玉恒会瞧上哪个,到时候开了脸就放他屋里伺候。
其中有个丫鬟心思灵活胆子大,趁着送夜宵时,一声不吭地解开了衣裳要自荐枕席,秋玉恒一时不察,被她撞了个满怀。这一幕恰巧被秋夫人撞见,当下说什么都要给这个丫头做主,要抬她做妾。
张妈听得满脸不忿,习惯性的想要为主子出头,突然福灵心至地看了燕云歌一眼,立即被冷眉冷眼的小主子震慑住了,暗叹夫人当年要有这气魄,那对母子如何能进得了门。
燕云歌站住脚,微微侧脸,“你与母亲说,此事我答应。”
“大小姐!”张妈失声喊她,木童更是傻眼。
燕云歌的表情没什么波澜,语气平静地像在谈天说地,“到底也是有了肌肤之亲,给个名分不为过。”
木童吓得直接跪下了,咚咚两声磕头,“少夫人,这话奴才不敢传。”
要让少爷知道他努力把少夫人叫回来,最后还同意给他塞丫头,少爷会气得打死他的。
燕云歌闭了闭眼,“我自己去与母亲说。”貂皮大氅一展,未走出两步,就被一双手拉住。
“少夫人,奴才求您先去看看少爷,少爷被关在祠堂一天了,你就是要做什么决定,也求你先去看了少爷再做。”木童攥着黑色大氅的一角不敢放,哀求着。
燕云歌皱眉,“他不会高兴你为他这么做。”以秋玉恒的骄傲与自负,是不会希望自己的奴才去帮他乞讨感情。
木童听出来有转机,将头磕地更响,“奴才知道,可是奴才心疼少爷,只要少爷能好,让奴才做什么都愿意。”
秋玉恒福气不错。燕云歌冷眼看着,又看了张妈一眼,张妈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了半晌,才叹气说:“这种心眼多的丫头万万留不得,可就怕她是按着秋夫人的意思办事。”
秋夫人哪是要给儿子塞丫头,分明是借着丫头敲打大小姐。
燕云歌淡淡说了声,“我明白。”她又看木童,“你先去祠堂,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木童额头磕地破皮发红,结结巴巴地问:“少夫人,你会去的吧?”
燕云歌无语了一瞬,转身就走了。
张妈还从没见过这么实心眼的孩子,将人拉起来,又问了几句详情,当得知那名丫鬟是春兰时,一张老脸瞬间绷不住了。
燕云歌今日难得休沐,着装上自是以自在为主,未想赶上秋家这一茬,只好勉为其难回房换了青色的裙装,改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连个像样的发簪都没有,她干干净净地出现在书房时,让头痛了一天的秋夫人还以为是眼花了。
“母亲。”燕云歌简单地问礼。
秋夫人的表情有些冷淡,“何时回来的?”
燕云歌平静对她说:“才回来不久。”
秋玉恒那边再急,老太爷总不会打死他,可这位夫人已经对她愈发不满,尤其此次风波的由头还是燕相府出身的春兰,于情于理她都得先来见秋夫人一面。
秋夫人脸色不善,低头看着桌上的书册,翻了几页又借着喝茶的功夫仔细打量起这位媳妇。
她不是苛刻的主母,先前也是打心底喜欢这位儿媳妇,可自恒儿喜欢上她,这府里鸡飞狗跳的,哪还有安生可言。
到底是规矩立的太少,让她爬到恒儿头上。
秋夫人静了半晌,心里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一个有心摆架子磋磨,一个耐心极好地面不改色,博弈下来到底还是秋夫人坐不住了。
“这几日庄子和铺子里的管事陆续要来交账,我原是想自己再管两年,让你们小两口安心地开枝散叶,但年关又要扫岁又要置办,我实在是分身乏术。一一,我知道你心里是有主意的人,此刻我便先问一问你,这府里的中馈你可愿意管起来?”
燕云歌心里意外至极,真掌管了中馈,她以后还如何脱身?面上仍是笑着回:“母亲说哪里话,能为您分忧,我高兴还来不及。”
秋夫人脸色稍缓,“对账不是小事,接手了就不能撂下,你可想清楚了?”
“在家时,这掌家一事先母也是教过的。当然,若遇到棘手的人事我会来请示母亲。”
秋夫人挑不出刺来,便将自己手上看的账册递去给她,“你先看看这本。”
燕云歌接过来,一目十行地扫了几眼。这是上个月的帐册,以红记出、以墨记入,记录了府中的每一笔进账与开支,大到铺子的收益、田地的租赁,小到每个人的例钱,买菜的明细,条目清晰,字迹工整。
她看到最后几页,是月底的结余,心算下来,分毫不差。
便合起账簿,对秋夫人道:“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