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念。我那儿还有一套,等等,我去给你拿。”
麦茫茫换上校服,绑了个马尾,赵佳笑眯眯和她一起拍了张合照:“一点没变。”
麦茫茫道:“老师,我变好多了。”
离开办公室,距校庆的晚会还有段时间,麦茫茫独自闲逛,今天不上课,学校里举办各式的活动,她在校园里漫游,却不融入。
一个戏剧社的女学生拦下她:“同学,我们在举办创意活动,你有兴趣吗?”
参与的方法是,和随机的人,为一本随机的书籍中的主角台词配音,互相不知道身份,只扮演角色,结束后才会见面。
麦茫茫被带入一个小隔间,桌面上摆着小仲马的《茶花女》,她的念白用荧光笔标明。
对面的人沉缓道:“我希望自己能像一个百万富翁似的爱你,但我力不从心;你希望我能像一个穷光蛋似的爱你,我却又不是那么一无所有。那么让我们大家都忘记了吧,对你来说是忘却一个几乎是无关紧要的名字,对我来说是忘却一个无法实现的美梦。”
不是的。
沉默,耳机里的电流声。
如果我像最初那样,什么都有,我一定用无尽的浪漫来爱你。如果我像后来那样,什么都没有,我一定用所有的勇气来爱你。可我两者都不是。
游尘扬舞,麦茫茫的喉咙涩得发不出声,手肘碰到身侧的按钮,挡板落下,她与穿着蓝白校服的顾臻四目相对,神情皆不免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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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这个挡板有点松。”学生急匆匆拍进来,紧急补救,“你们继续。”
麦茫茫摆手:“不了,知道了对面的是谁,没有神秘感。”
顾臻睨她:“要求不低。”
“我要求没低过。”麦茫茫以玩笑搅散方才的氛围,她刻意地不多看顾臻,“没有神秘感,还没有新鲜感。”
从戏剧社走出去,他们即使穿着校服走在人群中,一路上仍是显眼,麦茫茫走在前,和顾臻保持一小段距离。
有学生边走边看,推推搡搡,撞到麦茫茫的肩膀,他手里的饮料泼出来,顾臻轻扯她的马尾:“小心。”
麦茫茫避让:“顾臻,别拉我头发!”
顾臻自后牵她的手,拉往旁侧:“不嫌挤?走旁边点。”
麦茫茫抬眼看他,刚要说话,炫目的闪光灯近在咫尺地一亮。
拍立得吐出照片,女生甩手,白色的相纸上,,日始西斜,人影迷蒙,麦茫茫半回身,手被顾臻牵着,两人对视。
女生嬉笑道:“同学,你们的对视很有恋爱的感觉,我就拍了,免费送你们。”她诚意十足地双手呈递,“我们社准备拍一部微电影,青春校园的朦胧爱情主题,你们愿意参演吗?”
坐在女生旁边的男生蹭地起身,他是趁空档来好友这儿摸鱼的学生会主席,协助老师邀请过校友,他扯女生的衣袖:“不是同学,是学长学姐。”他舌头打结,紧张地弥补,“顾市长,麦教授。”
女生跟着道:“啊,对不起,我认错了。”
麦茫茫说:“没关系,你们就叫学长学姐吧。”
照片放在顾臻和麦茫茫眼下,女生尴尬地想要收起,顾臻看了眼小桌摆着“十块钱一张”的牌子,以及下面一行小字:“收入全部捐助山区儿童,很有社会责任感。”
顾臻拿起照片:“所以,我们应该买。还有这一箱冰淇淋。”
女生得到表扬,笑逐颜开:“谢谢学长!”
“不收现金。”麦茫茫推他,“我可没带钱。”
“你怎么知道我没带?”顾臻拿出钱包,“冰淇淋给我一支,剩下的分给同学们吧。”
顾臻的钱包掉出一枚美元的纪念币,正是她回国初始,在咖啡厅还给高宇的。麦茫茫伸手接住,合拢,冰凉硬物硌在手心。
顾臻选了支椰子灰冰淇淋,拨去淋膜纸,塞她手里。
麦茫茫道:“我又不想吃。”
话虽如此,天气炎热,她拿着,不知不觉地咬食了一半。
和学长学姐挥手说再见,女生心满意足地收摊:“学姐看起来冷冷的,我还以为她会骂我,结果她人挺好的嘛。”
男生嫌弃她:“你什么眼神啊,还认错了。”
“怪我吗?他们不像三十岁啊,简直是我心中的完美男女主角人选。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他们是昳中在读的,我怎么可能错过。”她收到一半,牌子抱在胸前,“顾学长好帅!”
男生糗道:“肤浅。”
“我是要考导演系的,才不肤浅。”女生摇了摇食指,“主要是,你没有没注意学长看学姐的眼神,怎么说呢”
女生绞尽脑汁地寻找形容词,男生说:“那你有没有注意我的眼神?”
“我注意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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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教学楼,麦茫茫走进高中的教室,夕阳给一班的教室蒙上层回忆的滤镜,一桌一椅,都没有改变。
说来奇怪,她默认地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