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酒杯一口喝光,旁边那位长腿索女立刻很有眼色地添满。
阿正凑近唐允些许,递过袋子,“阿嫂落在车上的东西,我见里面有药,还是拿给你看。”
一说到药,唐允眉头一跳,随即想到自己失约:她约他一起戒烟备孕,那酒是不是也应该戒?可他已经饮过好多。
莫名心虚。
袋子扯近便闻到一阵异样味道,食物没有及时冷藏保鲜,味道闷臭——是上环很有名那家金沙骨,她买了两客,整整齐齐包在油纸里,再装进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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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允更心虚了。
金沙骨是他钟意,苏绮食素更多。
再看另一方小小纸袋,上面挂着医院取药的便条,写“地西泮片”,药瓶打开过。
苏绮下午同他讲“后悔”一说,他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推开凑过来的女人,提着袋子离开。
阿正摇摇头,回应发出疑问的朋友:“允哥在积极上岗做老豆,别多嘴啦。”
苏绮好不容易睡一通安稳觉,她频繁被噩梦折磨,梦中KK变为厉鬼索命,旭仔同样。
她做神婆数载好像医不自医,无能为力地承受痛苦,这便是人生。
而在阿诗这里似乎略微安心一些。
还是被敲门声叫醒。
唐允开回清风街扑空,打给阿正要阿诗听电话才知道自己绕了个大弯——砵兰街离庙街好近,他白白过海穿隧道跑一趟铜锣湾。
好像当年那个冬天的夜晚敲她破旧的门,如出一辙,苏绮仍旧不情愿地打开,这次的不耐烦更加明显。
他看眼前人苍白的脸色,伸手抚摸上去,苏绮嫌弃地推开,他从外面来,手好冰。
唐允跟她进卧室,苏绮坐在床边喝水,语气冷漠,“你来做什么?不是讲分手。”
他明明站着,却觉得矮她半米,“我没讲分手。”
“疯狗讲的。”
“……”
短暂沉默后重新振作,他生硬地问她:“你怀孕了?”
苏绮仿佛看弱智一样看他,“你醉了?”
“我拿到金沙骨的袋子。”
“才拿到?那已经坏掉,不能再吃。”
“还有药。”
苏绮表情淡漠,“地西泮片是安眠药,痴线。”
唐允愣在原地,他确实把那瓶药当做孕妇必备,可转念一想,孕妇怎么能随便吃药?
“……你开安眠药做什么?”
“医生开给我,你去问他。”
“发噩梦?”
“你走好不好?太子爷,我们已经结束拍拖关系。”
看他仿佛被点穴,定在那一步不肯挪,苏绮心里自然有一杆秤盘算,淡定把水杯放在柜子上。
苏绮扭头背过他,手指在眼角揩拭眼泪,止住哭意,唐允自然忽略不得。他现在是心疼之中带着烦躁,烦躁又被纠结压垮,乱作一团。
开口解释:“我没想到康嘉茵的死对你来说影响这样大。”
他当然没想到,他甚至一句话都不问她呢。
苏绮又拧了拧身子,就给他一个脑勺和大半背影。
唐允自觉处于劣势地位,试图找补:“我今天不该饮酒,可你也吃过药,我们从下周再开始……”
他这才看到她露在他视线内的背,上面挂着深紫色的印记,在窗外月光的照射下触目惊心。
“你搞什么,自残?”
唐允伸手摸上她背部,一排总共三个圆形的火罐印记,肿得夸张。
苏绮拂掉他的手,回头盯住他,语气一样凶狠:“你才吃过药,你自己去数药片数量,一枚不少。”
唐允皱眉,摸不透她的意思。
苏绮低声道来:“唐允,我从来都知道你这种人没有真心。我妄想与你有个仔,名正言顺进你唐家家门,这样你那位憎恶我的老豆也能接纳我。”
“可你只是一时兴起,又或者觉得到这个年纪就该做爹地。讲好为此一起做准备,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偷食烟酒,我几夜未眠都不敢食一片安眠药,你觉得公平吗?”
唐允烦得要死,无言应对,他与她的这段关系中,明明先认真并且渴望安定的是他,为什么如今看起来负心的也是他?
他不信她在阿诗这里一支烟都没碰。
“中医讲我心火郁结,因为不敢用西药,只能做针灸治疗。我心急,她才给我拔血罐,后背针口肿起来,开车睡觉都好煎熬。”
“我真的不知撞到谁,当时精神好差,车停在路边,还有示威行人扰乱秩序。我不小心碰到后车,情急之下发生什么都是失控……”
他承受不住她的语言攻略。
理智被压到最底层,发出微弱的声音告诫自己:她在骗你。
她故意撞上后方车辆再撞温谦良不过是为了包裹自己的谎话,唐允不是北仔那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