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的颤抖。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浓雾未散,而他和魏知叔坐在一片枯草丛生的田野。
路人凡有些懵,“魏哥,这到底怎么回事?”
魏知叔抱紧路人凡,脸埋进他的脖颈,迟迟不肯移开。
温热的气息在颈项间萦绕,带起麻酥酥的感觉。
路人凡是个耐不住痒的,微微红着脸,抬手推着魏知叔,魏知叔却没被推动。
“魏哥,你弄得我有点疼。”
说完,路人凡就后悔了,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魏知叔将头抬起些许,脸色沉冷的目视远处,他说:“不能饶过他。”
这个“他”,指的必然是阿元。
说着,他扶起路人凡,用树枝在地上画出阵法图,让路人凡站在里面,并嘱咐他绝对不能出这个圈子,转身就走。
路人凡肯定不能让他独自冒险,如今阿元所在,他们都不知道,更别说去找他麻烦。
他跟着跳出阵法图,追上魏知叔。
魏知叔在路人凡追近时,骤然入了浓雾,消失踪迹,路人凡一看他不见了,急得不行,费力回想了追踪用的符咒,于是原地找材料,匆忙画出一张,跟着黄符追去。
他有些事还没问清楚,魏知叔也没说清楚,他觉得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必须找魏知叔先说清楚,况且阿元似乎没有杀人,虽说他那些游戏惩罚无异于慢性杀人。
路人凡两指捏住追踪符,符纸朝向哪边,他就往哪边走。
前路迷雾浓郁,没法辨识路线,路人凡忽然想起刚才遇见阿元时,他以为自己遇见鬼打墙,怎么就没想起来用追踪符。
没想到穿过一片浓雾,到的竟是昨夜他们见过的坟地,爬满青苔的墓碑横七竖八的立在土堆旁,这里乱草枯竭,枯藤缠绕在石碑与土堆,墓碑与墓碑之间有一片空地,也就是昨夜村名做那个游戏的场地。
路人凡到了中央,四顾周边,没发现魏知叔的踪迹,追踪符到此也就没有了动静,路人凡不认识路,他在四周都走了走,顺着有路的地方走了出去,连试了三个地方,都是死路,前面不是枯井,就是河。
他又根据昨晚的角度寻了寻,找到一条看上去是正常路线的小路。
路人凡收起追踪符,踏入浓雾。
两边的常青柏树如旧绿意盎然,路人凡顺着两道柏树拥护的小道一路向前,通到了道路尽头。
出了浓雾,路人凡站到了一片空地,对上了数双眼睛。
魏泽明愣了愣,问:“阿路,你怎么从那里出来?”
他在昨天扎帐篷时见到,过了这片柏树林,就是凉风村的墓场,鉴于他们一行人多,本就没法离开这里而显得担忧,他要是说出来,容易闹得人心惶惶。
魏泽明没想到一大早就不见的阿路,会从那个方向出来,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他发现阿路跟从前不一样了,看他的眼神也如此陌生,仿佛他们之间隔的不是短短几年,而是几十年的光Yin,长得足以令他忘记他。
路人凡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走出来,回到正确的道路,又见到了人,路人凡忙问:“你见到魏知叔没有?”
魏泽明听见这个名字,微微皱眉,似乎不太喜欢听到“魏知叔”三个字,他见路人凡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不由缓了神色,说:“你找他做什么,他一大早就不见人,你一回来就找他?”
路人凡没空跟他纠缠这个问题,直言说:“早上我跟他一起出去的,我们走散了,我现在找他有急事,你有看见他么?”
魏泽明腮帮鼓动,槽牙紧咬,魏知叔魏知叔魏知叔,魏知叔他哪里好了?要不是他设计让他出国,隔绝他跟阿路的联系,现在谁能得到阿路的青睐还不一定。
想到此处,魏泽明报复般说:“阿路,他不是好人,你跟他相处,容易吃亏。”
闻言,路人凡一笑,“怎么你们都说魏哥不是好人?”
话音一落,魏泽明意识到了什么,追问:“还有谁这么跟你说他?”
难道他还有情敌?
路人凡瞅见旁边路过正在刷牙的顾宴照,就指着他说:“就他呀。”
魏泽明回头看见顾宴照正在不远处刷牙,眼神一沉,大步走了过去。
路人凡招手,“你还没跟我说你看见他没有?”
魏泽明没听见,沉不住气的找顾宴照麻烦去了。
路人凡得不到回答,就去找了其他人,在通往村头的道路旁,他见到了正蹲在路边的海鲜跟王大力,两人在边上愉悦的聊着天。
海鲜说得手舞足蹈,“我那个儿子,特别调皮,大概这么高,还是个小不点,就整天吵闹得没办法,我实在都招架不住,我老婆也是,抵不住他折腾。”
王大力哈哈大笑,“我是个闺女,倒还好,就是太内向,不爱说话,就喜欢看书,我这次接了这个工做,就是为了多挣点钱,给她买书,攒钱让她上大学用的。”
海鲜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这次也是想多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