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哪家没被他偷点东西,可惜没证据,只能忍了。
大家如今一见孙惠这一家子被人给收拾,顿时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看向路人凡的眼神充满感激。
孙惠不觉大家偏离了自己的战队,大声嚷嚷着,生怕楼上楼下听见,声音堪比高音喇叭。
“哎哟喂,要打死人了!救命啊,养大的白眼狼要恩将仇报,打死亲叔叔了!”
王珂就职的公司就是影视公司,平时见惯了演戏的艺人,对于这位夸张的演技叹为观止,手肘戳了戳路人凡的胳膊,小声问:“你这亲戚演过了吧?”
路人凡低声回答:“安心看戏。”
孙惠嚎了几分钟,嗓子有点干,咳了两声,不得不停下,抬头却见路人凡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丝毫没有畏惧。
她心底疑惑,这路人凡怎么回事,出去工作几年,回来怎么整个人都变了,原来还节假日都回来看他们,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短短几个月,他们打电话去,也回复得十分冷淡,不再每个月给他们打钱。
似乎是初秋开始,他就变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变了,谁透露给他,他们算计着老宅跟路人凡京城那个小居室了?
这件事就他们夫妻俩盘算着,连儿子也少于知道,路人凡又是怎么知道的?
孙惠脑子不够用,路兴民却明白的很,路人凡一定是知道了他们对他好的目的,这次不惜断绝亲戚关系,甚至不再留情,报警把儿子路军给抓了,但现在的情形不乐观,不能硬来更不能对着干,这能打感情牌。
路人凡看路兴民眼中Jing光乍现,就知道他又在思忖什么事,就说:“爷爷遗嘱里说了的,老宅留给我,你们拿他那个小居室,路军不是要结婚么,小居室大小合适。”
闻言,路兴民诧异的看着路人凡,心中如惊涛骇浪在呼啸,震惊得不得了,他怎么知道的?路人凡怎么知道他要拿路军结婚的事做挡箭牌。
他当然不可能想到,这件事早在路人凡上辈子就经历过,路人凡被他那个可亲的二叔骗得无家可归身无分文,甚至还被高利贷sao扰。
镇定片刻,路兴民说:“是二叔太冲动了,小凡,对不起,二叔是因为军儿被拘留,一时情急……小凡,对不起,二叔跟道歉。”
孙惠一听,脸拉得老长,面色难看的吼道:“你跟他道什么歉!这小子没心没肺,枉费我们曾经砸锅卖铁要供他上学,结果他这么报答我们,还跟他道歉,他配么!”
她吼得涕泗横流,要不是路人凡是本人,差点就信了她的鬼话。
王珂瞧路人凡神色变都不变,心说,这对夫妻真是会演,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搁这儿唱双簧哪。
他不是一个人觉得,路人凡也看不下去了,说:“够了,别演了。”
王珂暗中点头,演技太烂了,辣眼睛。
路人凡说:“我该说的刚才都说了,以前给你们转的钱就当是这些年你们帮爷爷打理墓碑的辛苦费,我当年没花过你们一分钱,若是说吃饭的钱,我也给了你们了,从今以后,你也不是我的二叔。”
“你们不要打我的主意,回去京城后,我会把名下的老宅跟住宅赠给别人,至于路军,他要是再来sao扰我,我就不客气了,这次拘留,只是教训。”
孙惠气得脸都扭曲了,嘴里脏话不断。
路兴民全程没说话,在路人凡要走的时候,出声喊住他,“小凡,我是你二叔!你以为血缘枢纽就这么容易隔断?人在世,怎么可能孤独一个人,你没有亲戚依靠,还不是——”
路人凡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王珂倒是飞快道:“闭嘴吧大爷,他已经有我们老板了,才不孤单,依靠的金大腿粗着哪。”
路兴民:“……”
路人凡瞪直眼,想反驳,又觉得会越描越黑,看了眼石化在原地的路兴民,跟着王珂走进电梯。
两人走远了,都还听见孙惠歇斯底里的吼声,什么“不要脸”“恶心”“人妖”等等,凡事她能想到的腌臜话,不带重样的来了遍。
电梯的两扇薄钢门很快隔绝她的叫骂声。
到了楼下,路人凡说:“王哥,你刚才都在说什么,我跟魏哥清清白白,你别胡说。”
王珂笑了笑,“嗯,我懂我懂,你们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路人凡:“……”
不,你不懂。
路人凡本想回老宅再整理下,王珂便说有事让路人凡跟他一起回京城,老宅他会安排人去打扫,两人于是跟着就回了京城。
原来那个荒野综艺的负责人来公司了,魏知叔正在跟他说带素人的事,负责人想看看路人凡,他带了合同过来,顺便让他过去把合同签了,并且要讲解一些注意事项。
路人凡一看时间,发现马上到月底了,的确是要到去参加荒野综艺的时间。
两人赶到公司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王珂带着路人凡坐电梯到顶层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