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志帆眼眶发红,卖的时候没觉得什么,后来每次扫墓不知怎么就会想起这事。
望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他仿佛能想象到他们在地下痛心疾首的模样。
他很多次都想把专利再买回来,但随着时代发展,这批专利的价格也水涨船高,买回价格让他望洋兴叹,只能压下这个念头。
他更不敢为此向傅清寒借钱,毕竟当初傅清寒得知他将专利卖掉时便大发雷霆,这会儿要是再买回来,铁定少不了被他说教。
事情就一直这么拖了下来,直到今日。
“哥……”傅志帆感觉鼻子发酸。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花钱,就当庆祝你浪子回头。专利给你之后,你要是守不住再卖掉,我也不会再帮你。你自己考虑清楚。”
傅志帆擦掉眼泪,严肃保证:“我知道,我不会再做那种糊涂事了!”
“那些就知道从你身上诈钱的狐朋狗友,正好趁这次机会断了。”
“早就断了,一群势利眼。”傅志帆想起那段谁都躲着他的日子就烦躁。
好在也留下了几个真朋友,他落难时愿意帮他,他也不算完败。
傅清寒又嘱咐了几句,傅志帆一一应下。
没了傅清寒父子在前面帮他遮风挡雨,傅志帆成长了很多,几年前的小孩子气性终于消退,成为了一个大人。
他开开心心抱着专利转让书离开,沈渔笑问:“老傅,你的钱现在可算是夫夫共同财产。这批专利当初傅志帆卖出去的时候不值钱,现在可值老大发钱了。你就这么送出去,不怕我跟你闹?那里可也有我一半的份额。”
傅清寒轻笑:“宝贝儿,我之前不是询问过你的意思吗?”
“你只跟我说想最后帮他一把,没说要给他这么大一笔财产。”沈渔佯装小气的说。
“这是我结婚前就买回来的专利,不算共同财产。不过你要说是的话,那就是。不过我还不值几个专利吗?你老攻可会赚钱多了。”
沈渔装不下去了,噗嗤笑了:“不逗你了。傅志帆这回真学好了吗?再扶下去,你就要成扶弟魔了。”
“最后一次帮他了,以后他要做混账事,我就当不知道,随便他作,作死活该。”傅清寒面容坚定。
沈渔在沙发上躺下,感叹道:“我哥那时候也是这么帮我的,不过我没他那么混蛋。我哥要是还活着就好了。”
“都过去了。”傅清寒安慰。
沈渔深吸一口气,没有再想下去。
这一年年底,傅志帆用火锅店的盈利给飞崽包了个大大的红包。
傅敬元也每年给红包,每年一张银行卡。
虽然金额很大,但薄薄的没有手感。
小家伙第一次拿到这么厚的红包,异常满足,举着红包就冲沈渔囔囔:“买鱼鱼。飞飞可以自己买鱼鱼啦!”
傅清寒闻言,很有危机感的抱紧身旁的沈渔,佯装凶恶的对儿子说:“渔渔是父亲的,飞飞不能买。”
小家伙撅嘴:“就要买,要买大鲨鱼、大海腾、大海gui……”
沈渔纠正:“海豚和海gui都不是鱼。”
飞崽不懂,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是在水里游的,都是鱼。
“为神马?”他疑惑的问。
“海豚是哺ru动物,海gui是gui。”
信息量有点大,飞崽听不懂,小脸苦巴巴的皱了起来。
傅敬元拄着拐杖进来,没好气的说:“跟孩子较真什么?他说是鱼就是鱼。飞飞来,爷爷带你去买鱼。”
飞崽一下子高兴了,举着红包就开开心心朝傅敬元奔去。
傅敬元牵着他的手,朗声对外面喊:“让司机开车送我们去一趟花鸟市场。”
沈渔无奈:“得,又要开始三天换一次水、七天换一次鱼的日子了。”
傅清寒觉得他过于乐观,提醒道:“花鸟市场可不止有鱼,还有别的宠物……”
沈渔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飞崽什么都喜欢,傅敬元宠孙子又有钱,要不是脑子没糊涂,说不定能把整个花鸟市场都搬回家。
沈渔还记得他傅敬元上次听飞崽的话,买了一窝阿拉斯加回来。
当初一窝小狗可爱是很可爱,可七只小狗长大后,这股来自西伯利亚的黑恶势力让沈渔都招架不住,只能将它们分开安置。
听着楼上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沈渔扶额,踢了傅清寒一脚:“你快上去看看,你小儿子又在拆家了。”
傅清寒无奈上楼,不一会儿身后跟着一只飞机耳的大型恶犬。
“这回拆了什么?”沈渔问。
傅清寒黑着脸:“窗帘和床垫,窗帘整个都被扯下来了。飞崽的床垫被它咬的全是洞,今晚得跟我们睡了。”
“还有呢?”
“我去的早,它只来得及拆这两样。”傅清寒回头狠狠剜了眼黑白色的阿拉斯加。
沈渔竟然跟还有些庆幸,毕竟上次七只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