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渔确定不是他。
“我当时脸上一直爆痘痘,不可能这么光滑。而且照片上的人比我瘦,拿我现在的护照一对比就能看出来。两本护照相隔时间不远,照片上的人不可能差距这么大。”沈渔道。
警方自然也已经查到了这些,否则就算是傅清寒也要费不少功夫才能将沈渔保释出来。
“现在这件事僵住了,警方没有证据能证明你杀害沈星,同样不能证明顾深是凶手。”
沈渔恼恨:“一定是顾深,原本我还只是猜测,但现在肯定是他。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他来澳洲怎么会不联系我?我记得他那天去找我时说自己才下飞机,但实际他已经到很多天了。这段时间他在干什么?”
傅清寒的消息比沈渔灵通:“顾深说是去度假的,因为沈星赌博的事,他和你闹得有些不愉快,就没马上去找你。照他所说,的确在相应酒店找到了他的入住记录。”
“他放屁!我当时压根儿就不知道是他带着我哥去赌场,不然我才不会听他的话。可恨我现在没有证据。”沈渔讨厌这样的无力感。
“明的不行,要不考虑下暗的?”傅清寒幽幽问。
沈渔一惊:“买凶杀人吗?”
“我是说再诈顾深一回。如果真的是他化妆成你,用沈渔的身份回国杀了沈星,既为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又能陷害你的话,那么是谁帮他化的妆呢?他自己会化吗?”
沈渔肯定他不会:“他连隔离和粉底都分不清,不可能是他自己。”
“那他在澳洲有什么朋友吗?或者能在澳洲找到化妆师吗?”傅清寒问。
沈渔拧眉仔细想着:“从澳洲飞回来最快也要十一个小时,算上登机、去机场等时间,加起来超过12个小时。这么长时间肯定脱妆,他一定得补妆。但顾深没这技术,为了不被海关看出异样,他的化妆师肯定得随行。”
沈渔觉得自己在傅清寒的引导下逐步接近真相了,“如果是他在澳洲请的化妆师,对方肯定不会随随便便就跟他出国。因此化妆师跟他一定是熟识,或者至少是他从国内带去的!”
傅清寒孺子可教的点了点头:“我家宝贝儿就是聪明。”
有了前进方向,沈渔大喜,摩拳擦掌道:“那找到和顾深一起出境,再和‘沈渔’一起入境的人就是帮凶!”
“出入境当天没有相同的人,我正在派人查顾深前往澳洲后的前那段日子里重合的人名。数据太多,需要点时间。要是能找到,十有八九稳了。”
“希望早点找到。妈的!狗比顾深居然早就给我挖好了坑,他是怕哪天我知道是他杀了我哥,拿这报复我吧?”沈渔想起来就觉得凶险,万一他没认识傅清寒,还是那个被顾深死死压制的小龙套,这黑锅怕是背定了。
“对了,你得盯着点顾深,别让他跑了。”沈渔嘱咐。
傅清寒颔首:“一直派人盯着,他跑不了。”
沈渔担忧的又问:“要是找不到这个化妆师,怎么办?”
“那就编一个出来,再诈他一回。”傅清寒道。
“就这么办!”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天后,傅清寒的人总算是找到了一个重合的人名——毛淑君。
“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沈渔蹙眉道。
傅清寒将资料递给他:“毛淑君原来是星辰娱乐部的首席化妆师,你回国前她就辞职了。现在定居在澳洲。”
沈渔恍然:“怪不得,我想起来了,之前听别的化妆师提起过她。”
“毛淑君的模仿妆化的很好,星辰不少人都知道。顾深有机会接触她。她比顾深早去澳洲半个月,去之前两个月账户里多了一笔巨额资金,正是这笔钱让她有机会定居澳洲。”
“打款人是顾深吗?”
“是星辰将她辞退后给的补偿金。”
“星辰不一般选择劝退吗?给员工一个体面,也给自己省一笔补偿金。而且她这赔的也太多了吧?”
“这就要问顾深了。”
“我怕现在去问打草惊蛇。老傅,能找到毛淑君吗?”
傅清寒做事向来稳妥:“宝贝儿,你运气很好,正好她买了三天后的机票回国探亲。”
沈渔大喜:“我亲自去给她接机!”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毛淑君烫着大波浪卷、穿着风衣长靴,看到有人举着她名字的接机牌时一愣。很快她又释然,想必是同名。
她拉着行李箱往前走去,这次回国她没有让家人来接机,打算自己过去。
谁知举着接机牌的人竟然跟着她走到了一边:“毛淑君,我是来接你的。”
那人戴着口罩和墨镜,毛淑君觉得很奇怪:“请问你是哪位?我没有叫接机服务。”
沈渔摘下自己的墨镜和口罩,冲她微微一笑:“请问你还记得我吗?”
毛淑君一瞬间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她虽然没见过沈渔本人,但这张脸却是记得清清楚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