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自己的心腹。
上一次沈渔夺权的扇形会议室内,已经坐满了人。
高子璇和沈渔一道进去,看到坐在股东最前端的顾深,不由得蹙眉:“他还有胆子来?”
“脸皮厚呗。”沈渔看都没多看顾深一眼,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高子璇去讲台旁做汇报,这个季度星辰的各项指标的确都上来了,不少高层都面露喜悦。毕竟公司挣的多,他们的奖金也高。
股东们虽然不喜欢沈渔,但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预计年底分红能比去年多一倍,脸上的不待见也逐渐消失。
只有顾深,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他开口道:“辰辰,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如果自己离开星辰,我就算了。”
沈渔不解的回头:“侬脑子瓦特啦?我现在拥有星辰的绝对控制权,凭什么要走?”
“真的吗?”顾深意味深长的望着他。
沈小渔被他看的后背发毛:“你别Yin阳怪气的,有屁就放,又想出什么损招了?”
“我说过,公司和人,你总得给我一个。”顾深定这个号他说。
沈渔嗤笑,冲他翻了个白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等着,你手里那点股份我早晚抢过来。”
“我们之间不必闹的这么难看,你现在把手里的股权卖给我,我出市场价,保证你体面的离开星辰。”顾深说。
“拉到吧,我又不傻。有眼睛的人现在都看得出星辰是潜力股,按市场价卖你我不亏死了?更何况我卖谁也不会卖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对了,我再提醒你一句,我是婚生子,你是私生子,你的存在就是我们沈家的不体面。”
沈渔本来性格就嚣张,对顾深更是一向没好脸色。私生子的事他原本不想提,毕竟这也不是顾深能选择的。可顾深一再恶心他,沈渔只能往他伤口上戳。
果然这话一出,顾深的脸色瞬间难看下去,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沈渔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高子璇素来以高效率著称,很快就将工作汇报完毕。
沈渔握着他准备的发言稿上前说了一通展望未来、鼓舞人心的演讲。
热烈的掌声中,沈渔打算下场,却没想到坐在最后排的一个人突然发问:“我听说沈星去世前将他手里的所有股票都折合成了实体股票?”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要是他不提,不少人都忘记还有这一茬了。
还有些人即使记得,但权限不够,也都没多问,下意识觉得东西肯定都在沈渔手里。
不然沈渔哪来的底气跟顾深叫板?
占着极大优势的顾深又为什么不敢跟他正面肛?
闻言,嗅到投机机会的股东王鸿鹏第一个跳出来质问沈渔:“是啊,股票呢?怎么还没回到星辰账上?”
沈渔没理他,但似乎明白了顾深刚刚那番话的意思。
他顺着声音望去,人头攒动间,杜景波那张欠揍的人格外显眼。
高子璇怕沈渔没经验吃亏,站起来道:“沈渔能继承阿星的全部遗产,他去世后,这些实体股票也是沈渔的。”
杜景波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那首先得有这些股票。”
高子璇蹙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这些股票已经没有,那么沈渔的股权就有问题。他原先没有半点星辰的股权,如果没有沈星的实体股票,那他只能继承沈星的其他遗产。至于星辰的股权,还是按原来的模式——”杜景波说着望向顾深,露出笑意,“顾深才是最大的股东。”
顾深回头与他对视一眼,又一次望向沈渔,那眼神仿佛在说:我之前提醒过你了,是你执迷不悟。
沈渔的眼神在他和杜景波来回晃了一圈,忽然灵光一闪,笑道:“原来是你们狼狈为jian。”
他就说嘛,杜景林哪有狗胆再惹他,原来是杜景波从中作梗。
面对他们的蓄谋已久,沈渔默默掏出手机。
高子璇朗声道:“星辰的股权份额已经确定,不需要杜总一个外人置喙。杜总有空,不如先把腿治好。”
坐在电动轮椅上的杜景波眼中闪过狠辣,毫不客气的反击:“高总一个打工的,还是少开尊口的好。毕竟再怎么叫,狗也当不了主人。”
高子璇大怒:“你……”他父母都是高知,从小家庭教养很好,几乎不会说脏话,一时之间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还嘴。
沈渔立马帮他怼回去:“璇哥,何必跟只瘸腿狗过不去?这样的癞皮狗送去狗rou店,老板都嫌脏。”
杜景波的脸色瞬间难看的要吃人,冲沈渔怒吼:“你闭嘴!”
沈渔很无辜:“你自己跑来星辰讨骂,我怎么能不满足你?不用不好意思,帮助残疾人,是我这个普通市民应该做的。”
杜景波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一条腿废了,这会儿估计要冲过来跟沈渔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