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再加上爽口的白菜嫩芯,吃起来香浓可口。不论是做开胃的前菜,还是解腻解辣的配菜都很完美。
李文斌对他笑了笑,说:“有劳夫君辛苦,你也吃。”
他给贺林轩夹了一块鸡翅,两人说着话,一顿饭用的很温馨。
待到李文斌回院子里消食散步,贺林轩才去见客。
府上的书楼挨着三个孩子住的院子,是在书房之外,贺林轩特意让人准备的图书室,有三层楼。
从下到上,先是少年人应读的各类书目,并不艰深,再是游记,经史,时政类扩展的书目,最后就是比较艰深古博的书了。
经过这两年的累积,还有秦老、薄老的厚赠,从官府拿回的当初李家被抄没的书籍,零零总总加起来,摆满了书楼的博古架,说是藏书万卷也不为过了。
几个年轻后生,不论是已经在恩科出位,初入官场的林琼和娄不昧几人,还是名落孙山的,都是爱书之人。进了这处,他们就像掉进米缸的老鼠,欢喜得脑袋都发晕,眼睛钉在竹简纸书上就拔不出来,很是痴迷。
贺林轩到的时候,他们各自捧着一本书,席地坐在地龙烤的暖烘烘的阅览区,专注得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还是在旁招待的管家儿子王春山,出声提醒道:“大人,您来啦。”
“大人!”
“贺大人!”
众人恍然回神,一个个忙不迭放下爱不释手的书卷,起身要下阶穿鞋,过来迎候。
贺林轩笑着摆摆手,“不急,我与你们同坐。”
他说着,便走过来。
阅览区设在向阳的南面,高了三个台阶的复式小层,既雅致又干净。
没有点檀香,只插了两枝寒梅,屋里染上它独有的清傲的淡香,很是怡人。
脱鞋上的时候,贺林轩趁机问王春山,“你阿父呢?怎么是你待客。”
王春山蹲下来给他收拾鞋,闻言忙道:“阿父他带周叔和南叔到何大人府上去了,说是去问一声,也好早点带消息回来,免得夫郎牵挂。”
王山办事贴心,贺林轩自是满意,点头笑道:“他有心了。”
二人说话的时候,林琼等人都没插嘴,待贺林轩拾阶而上,到了近前,才纷纷行礼道:“见过大人。”
贺林轩笑道:“不用拘礼,都坐吧。”
“谢大人。”
几个青年却免不了拘谨。
虽然他们之中年纪最大的那个,还要比贺林轩年长两三岁,但毕竟尊卑有别,礼数不可免。
贺林轩席地坐下,整理了下衣袍,歉声道:“让你们久等了,招待不周,怠慢了各位,实在失礼了。”
众人连连摆手,“大人说的哪里话,是我们叨扰了。”
贺林轩见他们实在紧张,就笑道:“方才在看什么呢,在书楼可寻得意趣?”
果然,提到书这些学子立刻便激昂起来。
林琼第一个道:“大人,我原还想附庸风雅,寻了本诗集来熏陶一下自己的。过来才看到了这本《算术集注》,一看便入神。我听说,这是府里小郎君的练习题册,一时技痒,跟着默算了几题,竟有好些,还是看了小郎君留下的答案才醍醐灌顶,实在是惭愧。”
他原本就喜欢计算,偏爱数字更胜于文字。
一向是以进入户部为奋斗目标,还抱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期盼成为恩公贺大人的左膀右臂的心愿,进入官场的。
奈何,如今户部便是一个八品小吏都是香饽饽,他便是考上了二甲,也挤不进去。在考业之后,事与愿违地被安排到了京兆衙门,做了个整理审核卷宗的小主簿。
“惭愧什么。”
贺林轩多少也了解过他的志向,笑着宽慰道:“又不是会做几道题,就能帮上峰解决问题。我可听黎大人夸你,说你机敏,之前给他帮了大忙呢。连带着我和何大人也受了大人们好一顿夸,说我们东肃人杰地灵。这可都是沾了丘明你的光啊。”
其余士子都是第一回听说这话,纷纷朝林琼看过来,眼中有惊讶也有敬佩,更多的,则是羡慕了。
林琼脸色通红,连声说:“大人,您莫取笑我,我哪有这样的本事。”
他作为假制银票的知情人,又在府衙当差,那天听那王举人家的小厮说什么:“府尹大人传话说,今年的新岁红封赶在年夜发,老爷让我来问问许家老爷,可要同行呢。”当即就明白事有蹊跷。
虽不明就里,也帮着糊弄住了那小厮。
事后,也是听黎府尹吩咐了几句,才隐约知道这事背后竟然就牵涉了银票案,只觉得心有余悸,至于窃喜自得什么的,压根没反应过来。
“你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们贺大人,是一等一的实诚人,一向不打诳语。”
贺林轩含笑道。
众人都被逗笑了,今科探花郎娄不昧就说了:“哈哈,丘明兄,你脸红什么呀。大人夸你,你还害羞了?要不是我一个不小心,考去了翰林院,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