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要付出多少。”臧缨举起茶杯,“敬你,也敬所有王家的先人。”
放下杯子,臧缨说道:“渡之,说句话你可能不爱听。”
“得,那就不要说,知道我不爱听你还说。”王渡之夹了一块点心放在臧缨碗里。
“可我就是要说,初初认识你,觉得你除了长相其他都与王丞相不像,可是听你说这番话,又觉你和王丞相简直一模一样,他也是背上背着重担的人。”
“这么说起来,你也不是,你背上也有很重很重的包袱,可能比我还重。”
臧缨笑笑,“我有什么重担,我只要做好我的事情就好。”
“你看,楼下的馄饨摊的馄饨刚刚下锅,现在下楼慢慢走过去,正好赶上刚捞出的,那时最好吃的。”
“等等臧缨,刚你不是说吃饱了?”
臧缨转头狡黠一笑,“吃那些东西吃饱了,吃馄饨可没有。”
“阿缨,你是真的只想要辅佐秦啸当个好皇帝才背负多年骂名的?”
臧缨没回头,手势稍稍一比划,后面的王渡之就明白了,“你我皆是俗人。”
王渡之站在楼上,看臧缨在馄饨摊上吃了馄饨,还买了几份带回去,不一会儿小厮上楼,手里捧着个粗瓷大碗,“大人,臧大人让我送上来的,您吃完了喊一声,碗还要还给老板。”
臧缨手里提着两份馄饨徒步走回去,他的脚伤已经大好,不过走路姿势还有些不痛快,花儿又怕他疼,不愿他多走。现如今得了机会,要用自己的脚好好体会一下皇城的春天。
安余街很长,街上都是卖东西的,用的,吃的,厉朝本土的,西域、西北过来的,都有。
小贩的叫卖声似乎裹住了臧缨,臧缨不由得感叹,真好。
双鲤巷离聚云阁不算远,可臧缨腿脚不利索,走到家馄饨的汤已经干了,花儿吃着没有汤的馄饨,“先生你腿疼不?”
“不疼,张管家呢,这碗给他。”
“张管家去清和茶馆听说书,按我说那个小老头满嘴胡说八道,迟早要被人打。”
“那这份馄饨你记得给张管家,还有这些,让张管家有时间看看,先生要回尚书台处理事情。”
回尚书台的时候是徐图来接的,“陛下派凉秋去处理事情,今日我来送大人。”
臧缨拱手施礼,“多谢徐大人。”
尚书台他的房间还是老样子,桌上的东西一样没少,他看看堆积如山的文书,摘了官帽放在桌角处理起公务。等差不多到了回家的时候,臧缨点了两只蜡烛,仔细对着西北来访的名单。
这次来的确实是大王子没错了,这位大王子,据臧缨所知并不受宠,也不是西北汗王的正室所生,怎么这次让他来?
这次连带大王子一共一十五人,臧缨将人数和礼部递上来的礼单对了又对,确认无误之后签上自己的名字。
按理说远邦来访,厉朝惯常摆出一副“我乃主你乃臣”的姿态,总是会赐很多礼。秦啸不一样,他不想在这方面铺张浪费。二十七年前西北也来过人,先皇赐的东西一直写满十张纸,这次礼单臧缨昨夜就看过,秦啸给的。礼单上礼品写了五页,原本四页半,臧缨硬是让秦啸凑到五页。
“你是皇帝,天下都是你的,不要那么小气。”
“先生,不是我小气,这些好东西给那些蛮子他们又不知感恩,在冬天还是会sao扰边境百姓,给了也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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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缨笑笑,“陛下所言极是。”秦啸扬起下巴,一脸求夸奖的模样。
收了东西,臧缨出了屋子,发现下属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处理公务,“权延,你们怎么还不回去?”
礼部侍郎孙权延放下手中笔,“大人,西北之事我们忙活许久不能及时完成,陛下屡次震怒,如今您可算来了,真是救我等于水火之中。您带着伤还在处理公务,我们怎么能先走?”
“还有十日,待西北之事处理好,你们就可以回去歇歇。”
众人簇拥着臧缨出了尚书台,还是徐图,他穿着蓑衣站在马车旁,“臧大人。”臧缨上车与同僚们话别,“你们回去小心些,落雨了。”
竟下雨了,是春雨。
“大人告辞。”
徐图话少,如果身边的不是汪凉秋,他是绝对不会自己挑起话头,臧缨清清嗓子,对徐图说道,“不知是不是因为开春,近日来总是吃不饱,不知徐大人可有什么可口的点心推荐?”
“味楼的红豆糕。”
马车停在双鲤巷巷口,臧缨下车,拦住要送他到门口的徐图,“徐大人,已经到了这里,不用送了吧。”
“陛下说,要看着大人回府。”,
臧缨低头浅笑,“那便随他。”
小花儿一直等到臧缨才用晚膳,可是把张管家饿坏了,“我这个老骨头今天可是真饿着了。”
“张管家在清和茶馆没吃点好的?”
“别提了,今日听那说书人讲三皇子的事情,小厮听得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