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他死了,这个皇位也暂时轮不到九歌做。
??除非他有什么万全之策。
??就在卫凛思量时,九歌的嘴角一点点扬了起来,“陛下要是担心半路妖毒会发作,臣想,臣也是可以的。”
??卫凛一时没反应过来九歌那句‘臣也是可以的’是什么意思,他抬眸掀了一眼九歌,正想问时,九歌又开口了。
??他道:“倘若陛下因龙蝇有了情动,臣可以帮陛下纾解。”
??九歌看着面容一点点扭曲起来的卫凛,他倒是笑的很从容,眼底仿佛被石子搅乱的湖面,荡着一层又一层的笑意。
??“陛下若接受不了,臣可以用手,但陛下若是不嫌弃臣。”九歌缓缓道:“臣还是想为陛下用口的”
??听见九歌这话,卫凛像是被枣核卡住了喉咙那般,一口气憋在那里不上不下的。
??这感觉何止一句卧槽能形容?
??卫凛满脑子跑马,口什么的,这玩意儿他只在小说跟不和谐的小片儿里面看过,搁现实里他想都没有想过。
??在不淡定了许久后,卫凛才沉着脸对九歌道:“滚出去!”
??他这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若是原主在这里,估计听见九歌这番话会气的崩高冷人设。
??毕竟这话太露骨,太大胆,太放肆,太让人想入非非。
??嗯,特别容易想入非非!
??卫凛的脑海里就涌现出了各种不和谐的东西,他是极力压抑着男人骨子里那点劣性。
??任谁看见卫凛这个样子,都会觉得他动怒了,但九歌还是那样从容,面上没有半分慌乱,他行了一个礼,“那臣告退。”
??待九歌走后,卫凛才灌了好几口酒,但仍旧压不下心底那种躁动。
??所以说他就不太喜欢九歌这种瞎几把撩的性子,每次都口嗨,你特娘倒是行动啊!
??母胎单身了二十七年,卫凛连一次炮都没有约过,平时都是自己解决自己的需要。
??因此可想而知九歌那番话,给他这个大龄青年带来了多么大的刺激。
??等卫凛好不容易冷静了,他才发现自己的长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了。
??看着这条金色的大尾巴,卫凛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小命都要保不住了,哪还有心思想其他事?
??卫凛收起了尾巴,变出双腿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大殿,将残渣剩饭,酒坛都暂时扔进了灵界里。
??平时这些都是九歌的活儿,但人被他骂跑了,如今只能卫凛来做了。
??有时他想过,要九歌不是这本小说的男主,他们俩倒是可以搭伙,过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但九歌这人心思莫测,叫人一时猜不透,像他们这种事业线的男主,会不会儿女情长谁也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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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前日卫凛找流裳夜谈后,她倒是没那么硬骨头了,将该交代的事都告诉了渊临,也认下了自己犯下的罪状,供出了同谋。
??顺着流裳这一根藤蔓,竟一路摸到不少瓜,牵扯出了许多神族,光是幽囚就足足占了一半。
??溟稳虽没有掺和这事,但他是幽囚之主,他的下属手脚如此不干净,溟稳难辞其咎。
??卫凛让渊临好好彻查,将幽囚里里外外都整肃一遍。
??幽囚下面镇的可是幽龙,稍有不慎将那些妖龙放出来了,无疑又是一场无妄之灾,这事非同小可。
??仙髓一案彻查清楚后,按照九牧皇朝的律法,流裳将会剔除仙骨,施以斩刑。
??昨日朝堂卫凛已经发了一通火,百官们都老实了许多,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为流裳求情。
??朝臣是不敢求恩典了,但白矖族人到现在还跪在王宫外面。
??马上就要春祭了,皇朝祭司按照往日的习俗,今早便在神域降了一场春雨。
??在绵绵春雨中,跪在宫外的白矖族显得格外凄楚,卫凛却是连看都没有看,下了早朝便坐着青狮车回去了。
??卫凛下令让九歌监斩流裳,这本是渊临的事,但他如今还有幽囚的烂摊子要管,这才轮到九歌头上了。
??流裳到底是白矖大神的子嗣,九牧唯一一个上神监斩,也算给了她最后一点体面。
??虽说卫凛觉得这种体面并无卵用,但既然穿越过来了,就要守这里的习俗,所以他派了九歌去。
??听说卫凛要下令处死流裳,白矖族整整在宫外哭嚎了三日。
??流裳处斩那日,是春祭前的第二场雨,雨势也比上次大了许多,卫凛感觉周遭都chaoshi黏腻了起来。
??不知雨下到了几时的时候,一身金甲的九歌阔步走来,他的双腿修长有力。
??王宫之上Yin云翻滚,但雨已经停了,金乌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剑,劈开了厚厚的云层,射下一道道金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