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我了都。”
顾文逐闻言一怔,手脚无措地僵在了原地。想扭头就走,又发现不太合适,只得紧紧攥住了手里的包袱。
夏亦一口气跑到顾文逐面前:“累不累?吃饭了没?饿了吧?走走走,赶紧回家做饭吃。”
顾文逐张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板着一张脸往家走去,夏亦紧紧跟在身后。
回到家,放下背篓包袱后顾文逐就进了厨房。看着灶膛里塞得不留一丝缝隙的干柴,他渐渐蹙起了眉。
这些干柴都被燎得发黑,却没有燃烧过。
“你今天吃的什么?”顾文逐疑惑地问道。
“揪面片汤。”
“可是碗柜里剩下的那半碗?”
“恩。”夏亦羞耻地低下了头。
顾文逐什么也没说,回到堂屋打开包袱皮,拿出了一个油纸包递给夏亦:“先垫垫,等会吃饭。”
夏亦打开油纸包,里面是两个油汪汪的rou饼,香气扑鼻。顿时心花怒放,赶紧拿起一个递给顾文逐:“逐哥,你也吃。”
顾文逐摇摇头,径直往厨房走去:“我吃过了。”
夏亦这一天就吃了半碗揪面片,早就饿得前胸贴肚皮,现在对着香碰碰的rou饼就是嗷呜一口。
想流泪。
虽然两个rou饼下了肚,但是夏亦觉得晚饭他还能再坚持两碗。
“明天我就去把老屋收拾出来,你就过去住,以后吃饭还是来我这里吃。”顾文逐放下碗筷后,看着夏亦把剩下的菜汁都拌在饭里刨下肚,语气淡淡地说道。
夏亦嘴里还包着饭,说不出话来,只得大力点头。
“179,逐哥真的太好了,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吃过晚饭,顾文逐在包袱里翻拣了一下,拿出两套新衣递给夏亦:“我也不知道哥儿都喜欢什么,就让老板帮我选的,你拿去换上吧。”
想起在成衣店选衣服的时候,那个老板一直在说些什么你家哥儿可真享福之类的话,顾文逐脸上还有一点不自然。
夏亦两手搓搓接过衣服:“大老爷们随便穿穿,我不挑,就穿身上这衣服我也行的。”
说完,喜滋滋捧着衣服进里屋去了。
衣服是长度到膝盖的布衫,做工挺不错的,裁剪针线都没得挑。穿好衣服,夏亦在铜镜里打量着自己。
“179,好看吗?”
“好看,特别是腰身,掐得很棒。”179抓紧机会输出一波好感。
夏亦用手摸着下巴,带着一丝疑虑:“好看是好看,就是颜色有点......这不是基佬紫吗?”
他最近对这些有点敏感。
“这个世界哪里会有那些?你想多了。”
“也对。”
夏亦穿着新衣,喜滋滋向屋外走去,边走边叫了一声逐哥,然后笑咪咪地站在门口。
顾文逐正在院子里调整犁头,听到夏亦唤他便抬起了头,在目光碰到夏亦时不由怔了一下。
只见他一身合体的新衣站在那里,身形纤瘦,腰肢柔韧,眉目清秀却又有着男子的帅气。夕阳柔柔地落在身上,更是给他全身罩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晕。
这几天夏亦不是一副脏兮兮的叫花子样,就是穿着顾文逐那套不合身的衣衫。这样一收拾出来,确是个极俊秀的哥儿。
夏亦走到顾文逐面前笑着问:“怎么样?”
顾文逐没有回答,瞬间别开了眼。
然后说了声:“我去地里看看。”头也不回地快步出了院子。
晚上,电闪雷鸣,暴雨倾泻,整个村子被盖上了浓稠的雨幕。窗外是哗哗水声,房顶瓦片被击得叮当作响,偶尔还会有远处山石垮塌的轰隆声传来。
夏亦被吵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朦胧间听见顾文逐好像起身出了院门,半个多时辰后才回来。
第二天早晨,当夏亦被一阵鸟鸣惊醒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屋檐下还淅淅沥沥地滴着雨水。
堂屋里,顾文逐坐在一堆竹子中间,正用砍刀一下一下地修着竹条。
听到脚步声,顾文逐头也不回地说道:“那老屋一面墙泡了水后在掉石头,住不得人了,你就住这里。我再做一张竹榻,以后我就睡竹榻。”顿了顿又道:“锅里留了早饭,你去吃了。”
夏亦哦了一声,去厨房盛了一碗粥,再用筷子串了三个大馒头,小心地走过来,蹲在门口看顾文逐做竹榻。
顾文逐的手骨节宽大,手指修长,掌心布着厚茧。袖口挽起,露出了棕色的小臂,肌rou结实有力,线条流畅。竹片在他手下灵活翻动,一条条被他装进木头做成的竹榻框架里。
哪个男人不爱看手工和挖掘机?
夏亦看得入了迷,往前挪了挪,蹲在顾文逐对面,边啃馒头边目不转睛地盯着。
顾文逐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然后他侧过身,背对着夏亦。
夏亦又挪了挪,这次挪到顾文逐的身边,肩并肩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