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依然没有给出回答。
“呵呵,这就不用你Cao心了。”王充恢复了平静的语调。
两人就这么扯了半天,最后王充愤怒地关闭扩音器结束了谈话。
房间里出现了短时间的安静,江长夏见好像真的没有人了,才小声的开口:“你认识这个人?”
狄元把人拉到身旁坐下,“一个孤儿院长大的,算是半个熟人吧。”
“他……好像挺怕你的。”江长夏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那个王充有种外强中干的感觉,哪怕是在对方拿枪指着狄元的时候,也给江长夏一种对方是在自保的错觉,怪异极了。
而且狄元看上去也一点不害怕,就算现在被抓住关了起来,似乎也不怎么着急想办法出去,也太镇定了。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被我揍太多了。”狄元突然冒出一句俏皮话。
“哦,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孩子王。”江长夏颇为好奇地看着他,对方只是耸了耸肩。
江长夏还想再说点什么,突然见对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站起身就往墙角某处走去,对着角落不起眼的小孔探出了手指,“怎么了?”江长夏问。
“有烟,现在捂住口鼻也来不及了。”说着,狄元皱眉把对方拉进怀里。
“什,什么……”江长夏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清醒,发现狄元不见了,自己被绑在一张小床上,周围站着好几个人,而王充赫然在内。
“你胆子倒是挺大,敢把狄元放出来。”对方摸着下巴,似乎还挺佩服他。
江长夏晃了晃头,待完全清醒后才张嘴:“你是说从研究所逃出来的事?一切都是巧合,我其实和他不熟。”
“哦?不熟你会跟他上床?”
江长夏一僵,“那是意外。”看来对方在研究所里也有眼线。
“好吧,好吧,我们不纠结这个问题了,说说你知道的关于他和试剂的事情。”王充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针管对着他挥了挥,“我要听实话。”
江长夏气闷,对方不敢找狄元套信息就拿软柿子捏,自己还完全没有办法。
“我只知道他偷走了5号试剂,然后被研究所发现,抓进了65号实验室。再然后就跟着一起逃出来了。”
江长夏对后面的经历含糊其辞,王充也不感兴趣,而是问起了其他,“他为什么要偷5号试剂?你在他身边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既然你在研究所里有人,就应该知道我跟他真的不熟,平时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的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拿,而且我只是行政综合办公室的一个小职员,实验室的事情谁敢去打听,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少跟我耍花招!”王充又开始烦躁起来。
江长夏一脸的欲哭无泪,“可我真的不知道啊!为什么你觉得狄元会告诉我他的秘密?就因为我跟他上过一次床?哪怕我跟他没有深交,也知道他不是这种大嘴巴的人啊!”
王充瞪着他,“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完让身边的人上前扒开江长夏的衣服,露出平坦的小腹。
一人拿着约有10厘米长的针管对着他的肚脐眼比划,“说不说?”
“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江长夏看着针管冷汗都留了下来,他还真没打算说,毕竟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狄元了,如果自己把他的老底掀开,对方肯定不会再管他了。
第7章
焦灼的气氛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王充看着手机,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些,他站到窗边接电话,大约五六秒后收了起来,扬了扬头叫手下突然收起了这一套东西,竟然对江长夏不理不顾,就这么转身出去了。
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让江长夏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他颤抖着抬眼看去,对方走得匆忙,竟然连门都没关!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发现绳子虽然绑得紧,但连续地用力拉扯下还是有了松动的痕迹,于是也不管有多疼,使劲晃动起自己的两只手。
汗水顺着额头滑落到眼眶,他努力眨了眨,终于将右边的绳子弄松,右手一旦失去桎梏,剩下的很快就跟着松开了。
江长夏从床上坐起来,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扶着床沿站起来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向外张望。
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分布着不少房间,透过光晕能看到有的敞开有的关着,可狄元会在哪里呢?
他静静听了一会儿,这层楼安静的可怕,好像空了一样。“不管了,得赶紧找到他。”江长夏默默想着,抬脚踏了出去。
一圈走下来,只有他隔壁房间一点光亮都没有,而且门缝里有凝固不久的血迹透出来,他尝试着撞门,却怎么都弄不开,于是又跑进那些敞开的房间里翻找,终于捡到一个扳手,对着门锁的位置砸了半天破开了房门。
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江长夏的鼻腔,他紧张地握着扳手踏进去,摸着墙边开了灯。
地上躺着的两人已经断气,脖子上有着一道深深的伤口,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