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筋疲力尽中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破晓时分,司清湖先醒过来,身上也是穿着萧桐替她穿上的中单。这次她推了推萧桐,唤了一声,萧桐就乖乖起来点燃了油灯。
司清湖感觉没上一次事后那么难受,只有些许小腹痛和疲惫,她从被窝起身,捡起床尾萧桐的夹棉锦服,站在她后背帮她穿上。在宽松的中单衣领下,她看到萧桐脖颈连着肩膀的地方有几道淡淡的红痕。
她羞耻又内疚,那是自己昨晚不小心抓的。
萧桐感到脖颈后覆上了一吻,侧过头温柔浅笑道:“怎么了?”
“疼吗?”背后之人问。
“本来疼,但亲一下就没有了!”
司清湖羞赧的笑了,“花言巧语!”
穿好衣裳袜履后,萧桐把司清湖横抱起来,放回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在她额上亲了一下,道:“你继续睡。”
“嗯!”
“今晚我再来。”
床上的人沉默了,萧桐当她默许,笑笑走了。
走到院子,天才朦胧光,她首先看了看门口,发现没有其他人才放心走到围墙下。
梯.子打了一夜的雾,杉木都shi了,靠到墙上,踩着横木爬上墙头。
她喜滋滋的笑着,俨然一头吃饱喝足的大猫!
住在隔壁小房间的灵儿打着哈欠出门,看着萧桐爬上了墙头,回过身将梯.子抽回去,放落隔壁的院子里,人影消失在围墙之下。
灵儿叹了口气,神色复杂。
心想,爱情真是让人冲昏了头脑,她从来都不敢相信小姐竟然允许萧四郎像个采花大盗一样,夜里翻.墙进她的屋里,一夜缠绵,天朦胧光又偷偷溜回去。
都是那萧四郎,带坏她家小姐!
但是又能怎样,小姐喜欢她到骨子里,她能做的只有掩护她们了!
还是赶紧洗漱吧,一会得给小姐打水洗澡,搓洗床单呢!
牙行的厨房点着油灯,两个后厨大婶穿得厚厚的,裹着灰色头巾,坐在桌前做包子。
灵儿坐在灶窟窿前的小板凳上烘火取暖,窟窿内燃着熊熊大火,上面安放着一个盛满水的大锅,正在烧开水。
一个大婶担忧道:“灵儿,你家小姐月事还没过呀?”
灵儿神色一滞,心虚地嗯了一声。
那日大雪纷飞,她给小姐打了几桶热水沐浴、搓洗床单,两个大婶好奇问起,她就撒谎说司清湖夜里月事满了,弄得浑身都是。故而今日她在此处烧水,两个大婶会有此疑问。
另一个大婶道:“哎呀,也都好几日了,还这么多,得找个大夫瞧瞧!”
接着,两个大婶热心地介绍起了坊间哪个女郎中医术高明,让灵儿回头去找。灵儿只得点头应着,心中叫苦连天,再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万一萧当家晚晚都来呢?
难熬的一天总算过去,又到了晚上亥时,萧桐像昨夜一样穿着整齐,滴了几滴蔷薇水,提着梯.子出门去了。
“叩叩!”
“清湖!”
木门吱呀的开了,司清湖看了一眼墙壁之下的梯.子,闪过一丝难为情,道:“进来吧!”
萧桐得以登堂入室,甫关上门,就笑嘻嘻的从后面抱住了司清湖,托在她的肩膀上撒娇,“我好想你。”
司清湖差点没翻白眼,今日她回牙行才见过面,分开不过三个时辰,到底是想她这个人还是想别的?
“你记住,你是来请教乐理的,要是学不好,十天后入大内当差小心被笑话。”
萧桐道:“好好好,一切听娘子的,娘子说怎样就怎样!”
于是她放开了司清湖,如昨夜一样,坐在榻上认真听司清湖讲授音乐理论。
一个时辰后,她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迫不及待横抱起司清湖回到床上,盖上被子,衣裳尽褪,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司清湖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里也清楚,自己好像也有点享受、沉溺于这种事。要不是她自愿给萧桐机会,萧桐又怎能登堂入室,如此放肆张狂?
接下来的日子,萧桐每一夜都会在亥时进门,与司清湖探讨一个时辰的乐理,然后一番缠绵,相拥入睡,直到卯时回去。司清湖也渐渐认可、习惯了这种方式,少了许多羞涩、顾虑,甚至对于萧桐的到来习以为常。
屋里也多了许多萧桐生活的痕迹,比如哪日晨起忘了穿走的衣裳,带走的佩饰,司清湖便让灵儿在衣柜子腾出一角,专门放置萧桐留下的服饰。
这间屋子俨然成了她和萧桐的小家!
甚至于床笫之事,她也逐渐承受得来,再也不会累得昏睡过去。
这晚事后,屋子里间弥散着旖旎的芬芳,昏黄的灯光映照在架子床上的两人。
她们不着寸缕侧身躺着,盖着一张锦被。萧桐把司清湖拥在怀中,爪爪也没闲下来,温柔的抚揉雪团。
司清湖睁着眼睛,心里在想事情,纵容着她放肆。
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