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先父。”
“哦。”
琴幕罗困惑地盯着他,又看了看我,我笑道:“琴公子来这里想是有生意要谈,我们就不耽误公子的时间了。”
“等一下。”
琴幕罗出声说道:“一别年余,能在这里遇到也是有缘,柳公子何不赏脸大家聚一聚,叙谈一下别离后的情形。”
“这、这不会误了琴公子的事吧?”
我有点结巴,琴幕罗嘴角扯出一丝微笑,说:“不会的,请。”
说着催动马匹先走过,我僵着身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哥,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圣一问。
琴幕罗回过头来看着我们,我干笑道:“没、没什么,既然琴公子有此好意,我们自然不能推辞。走吧,跟着琴公子。”
圣一听话地拨转马头,琴幕罗看了我们一眼,淡笑道:“我知道离此不远就有个很好的去处,倒不如下马慢慢走过去的好。”
说着翻身下了马,转过身来看着我们。
我忙说:“好啊,走走也不错。”
圣一闻言便下了马,我也跳下来,圣一牵着马,我走在他一旁,琴幕罗待我们走近,换手牵着马跟在我身边一同走着。
这样,我便夹在他跟圣一之中。我僵着身子,很紧张,两手不知不觉握成了拳头,琴幕罗目视前方,板着脸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圣一跟他不熟悉自然也无话可说。
夹在如此耀眼的两个帅哥中间,气氛却沉闷无比,我觉得自己就快要抽筋了。
“柳公子怎么蓄起了胡须?如果不是听到说话声,倒叫我一时认不出了。”
琴幕罗突兀地开口说话,把我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脸,满脸的胡子扎着我的手,尴尬地笑笑,说:“出门在外,哪有这么些讲究。”
琴幕罗扭头看了我一眼,说:“如此一来,象老了几十岁的模样。”
圣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正是,当初我见到哥哥时,还喊他老伯呢。”
我冲着圣一笑道:“谁叫你小子眼睛跑气,居然将我这个大帅哥看成老伯。”
圣一笑着说:“哥,你说话真古怪,眼睛怎么会跑气?还有,哥便是哥,帅哥什么意思?”
我翻着白眼说:“不懂呢就问,这样才显得虚心好学,眼睛跑气是说你眼光不好,看走眼了,帅呢,就是英俊、漂亮、潇洒不凡的意思。”
“呵呵呵——”
圣一笑个不停,说:“原来如此,不过,哥这个模样可跟帅哥一点关系也没有,倒是琴公子才算的上是帅哥呢。”
我连连点头,说:“正是正是,琴公子可是我所见过最帅的帅哥,小圣一你可比不过人家。”
圣一笑道:“那是自然。”
琴幕罗哼了一声,不知是不高兴还是不好意思,我冲圣一挤了挤眼,圣一一吐舌头不再说笑。我四下里张望了一番,不由暗自嘀咕,这都走了这么远,怎么还没到?扭头看着琴幕罗,琴幕罗依然板着脸,望着前方,似深思又似在冥想。我想问又不敢问,这琴幕罗真是难以捉摸,我有点怕他,就连走在他身边都不由自主地紧张。
腿肚子猛然一阵抽痛,“哎呀”一声,我单腿跳了起来,我的腿最终还是抽筋了。
圣一慌忙扶住了我,急切地追问着:“怎么了哥?”
我不停地揉搓着腿肚子,呲牙咧嘴地道:“我的腿抽筋了。”
下一刻,琴幕罗已经蹲下来把我的腿搂在怀里,我一声尖叫,条件反射般地踹了过去,正中他的胸口,他一脸错愕地瞪着我,脸色发白,我也不好受,不自觉地在发抖。
“哥——”
圣一惊叫了一声,没扶住我,我摔倒在地,顾不得看他们,坐在地上使劲搓着自己的腿,好一会才缓和下来。
可我也懊恼地抬不起头来,偷眼望去,琴幕罗依然蹲在那里,胸前一个大大的脚印,我胀红了脸,期期艾艾地说道:“琴、琴公子,真对、对不住,我、我……不是有、有意的……”
“琴公子,真对不起,我哥他、他有些不舒服,请您不要见怪。”
圣一对着脸色铁青的琴幕罗不停地道歉。
我真是欠扁啊,人家好心帮我,我怎么会这样对人家,真是不识好歹的典范,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啊,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身体象不受控制一样,等我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时,那脚已经踹了出去。
站起来,走到琴幕罗身边,试了几试想伸手扶他起来,却总是在快要接触到他时缩了回来,没办法,只好给他鞠了一大躬,内疚地道:“琴公子,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这粗人一般见识,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您只当我是条不知好歹的狗,好不好?”
圣一已经过去掺扶琴幕罗,琴幕罗推开他,站起身来,一言不发,抬手将身上的白衣撕裂扔到了地上。
心中一痛,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呆呆地看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