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以为真,又问:“是什么味道?”
我说:“是咸的。”
“好喝吗?”
他又问。
我轻笑,说:“不好喝,一点也不好喝。”
正说着,启老爹端着药进来,小心翼翼地服侍我喝下,喝罢,对启肖说:“肖儿,不得劳累柳公子,出去玩吧。”
启肖应了一声跑出去了,启老爹说:“公子安生歇着吧,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喊一声。”
我说:“谢谢老爹。”
启老爹笑着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了,闭上双眼,脑中乱成一团麻,犹记得昏迷中,隐约听到一阵压抑的哭泣,断断续续地,不知是真是假,或许是我自己疼痛难忍的哭声或许是我的幻觉,可,既然那人是来杀我的,我怎么又会被启老爹救了呢?还有,那人究竟是谁?
越想头越昏,不一会竟睡着了。
在启老爹处养伤期间,在启老爹口中得知,我居然是被他从一座石墓中挖出来的。老爹带着我来到那处石墓前,大小均匀的石块乱七八糟散了一地。
老爹说:“我时常在山里采草药,这里虽然偏僻却是必经之处,头天我尚未发现有这石墓,因此看到这个很惊讶,便留了神,细听,隐约听到呻yin之声,扒开石块,发现公子尚有一丝气息,便将公子背了回来。”
又将我的包裹拿出来交给我说:“这是在公子身边发现的,公子看看有没有缺少什么?”
接过已经染上血迹的包裹,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便是银子也没有少了一块。我把银子取出交给启老爹。
启老爹胀红了脸,说:“公子这样岂不是在打老汉的脸吗?”
我执意交给他,说:“老爹,您收下吧,山里生活清苦,大人没什么,但孩子可不行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给肖儿买些好吃的,补补身子,也好长得高些长得壮些。”
启老爹感慨地说:“我这个孙子也真可怜,他娘一生下他就死了,他爹也在战场上战死,只留下我这个孤老头子带着他在这山里面吃苦了。”
我说:“所以,这银子老爹怎么也要收着,虽然不多,省着点用也还可以用些时日。”
启老爹想了想,只取出一块银子,其他的又退还给我,说:“老汉便收这一块就行了,其他的公子还是收回去。便是这一块,也是老汉想把他送到先生那里识些字念点书,不然,老汉真是不敢收下。”
见老爹态度坚决,我只好把其他的收回。
养伤期间,我见启老爹每日晾晒草药,便也帮着翻晒,老人家很高兴,跟我说,这时什么,管什么用,那是什么又是做什么用,我听着很感兴趣,便说:“老爹,要不,我跟您老人家学医得了。”
启老爹笑着摇头,说:“老汉只会一些普通的病症,给山野之人看看倒没什么,但跟人家那些名家就不能相比了,哪里敢教公子啊。”
我笑道:“老爹不用谦逊,我知道老爹的医术很好,老爹大概是嫌弃我愚笨不肯收我这个笨徒弟吧。”
启老爹胀红了脸,说:“公子说笑了,如公子不嫌弃,老汉就把自己知道的教给公子,万不敢师徒相称。”
我说:“既然拜了师便是师徒,哪有不称师傅之礼?”
说着便跪倒拜了三拜,启老爹慌忙拉起我,说:“公子身上有伤,万不可使伤口破裂。”
我笑道:“师傅的医术好,徒弟的伤已经好了。”
启老爹的伤药跟我的口水相接合,让我的伤口早就愈合,只是那一剑终是让我体内受了重创,时时咳嗽,还好有老爹配制的药丸,倒也没什么大碍。
伤好后,反正我左右无事,便留在启老爹这里跟他学医,老爹很高兴,尽心尽力把自己所知所能的都教了我,闲暇之余,我也教启肖一些前世里的知识,启肖很聪明,一学便会,尤其对一些数字方面的计算很感兴趣,只可惜,我的数学也不怎么样,只能教他一些简单的计算。看着认真做题的小启肖,我很感慨,如果是在我前世的那个世界,他大概可以受到很好的教育吧。
除了教启肖计算外,我也跟他与启老爹一同去采药,每次经过那个石墓时,我的心都要酸痛一番。为了不叫杀手得知墓中已经无人,我请启老爹与我一同将石墓重新建好,叫人看不出曾被人动过的样子。
启肖一旁看着,说:“柳叔叔,那个杀手真坏,等我长大了知道是谁要杀你,我给叔叔报仇。”
放下手中最后一块石头,直起身,冲小启肖笑道:“算了,他杀我定是有要杀我的缘由,也许是身不由己听命于人吧!”
眼前似乎重现那一剑刺入胸膛时的情形,那眼中的晶莹在月下清晰无比的映入我脑海。苦笑着摇摇头,我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人家既是来杀我的,怎么可能会……
不知不觉,已经在启老爹这里呆了有一年。
那天,我说带着小启肖下山买些东西,也好逛一下山外的集市买些必须品,启老爹答应了。启肖很高兴,拉着我蹦蹦跳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