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角落。
于是起心思的人更多。
魔君们不怕慕南风生气——这个新魔尊也是男人,哪个男人带着自己的宠物来赴宴,不是为了好好炫耀一番呢?若是他们夸得不好了,这位大人怕是还要生气。
旁人也定然是这种想法。
魔君们各自达成了共识,于是气氛愈发松快。
素弦察觉到了气氛的转变,轻轻叹息。
慕南风轻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等结束。”
怀中人于是不再乱动,像极了邀宠被拒的委屈。
有魔君趁机出言:“尊上的小宠,真是乖顺至极!不知是用何方法调制而成?”
慕南风轻轻笑着,似是很乐意与他们探讨这个话题:“不听话,饿几顿就好了。”
魔君们意会,纷纷笑了起来。
怀里的人又缩了一下,在旁人眼里,便是不堪受辱,羞于听闻这下流的话题。
素弦歪在慕南风怀里,心想,他什么时候饿过呢。
都是慕南风忍不住了,就来折腾他。从前不计,从他们第一次上床开始就如此了。要忍是慕南风忍,饿也是他饿。
这样想想,倒是他欺负徒弟,不喂饱徒弟了。
慕南风聊开了,放松那些人的警惕。素弦歪在他怀里,只觉得闷热。凡人的身子很快shi透,衣裳沾在身上,也shi了,背后的红痕便若隐若现。
底下传来压抑的惊呼声。
是一位魔君带来的炉鼎。
魔君狠厉地,用足尖碾着他的胸前,炉鼎面色chao红,喘着气道:“君、君上……炉鼎印……”
此言一出,相邻几位魔君都眸色一紧。
素弦如芒在背。
本就是素衣,浸润了,脊柱姣好的弧度便显露无疑。
半透半隐的衣衫下,隐约可见身上红痕,是新留下了不久,还未来得及消下。只是最殷红的那一块,却蕴含着诸多法则,冥冥之中限制着主人的一言一行。
此等炉鼎,只要主人一个心念,便能乖顺地服从,就连意念也能随之更改,是真正绝佳的玩宠。
魔君们纷纷眼热。
主座上的人像是对此十分满意,轻拍了拍素弦的肩,引得怀中人迷茫地看他。
他轻声吩咐:“去给客人斟酒。”
底下的魔君直接笑出了声。
主座上,素弦微微歪头,面色不动。背对着魔君们,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他恭顺地接过酒盅,柔声道:“是,定不负主人所望。”
——该杀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慕南风:“……”
本有几句叮嘱的。
但他不敢贸然出言了,怕被台下那群蠢货牵连。
素弦说完,便持着酒盅施施然下去。
没走几步,便觉身上一暖,黑色外衫带着慕南风的气息,轻轻包覆住他。
多此一举。
素弦没理他,随手紧了一下外衫,便朝下走去。
慕南风孤零零坐在主座上,没了外衫,觉得这殿里有点冷。
于是倒了杯美酒压压惊。
·
在魔君们还未察觉的时候,他们之间的阻断加强了。神识探出去,再也感觉不到旁边的情况,每个人像一座孤岛。
魔君之间向来不对付,不会贸然探出神识挑衅。不过时间有限,素弦便直直越过了离得最近的几个魔君,直直朝着目标走去。
掠过时,还听见那几个魔君窃笑着,不知该怎么好好“款待”他这位魔尊的爱宠。
素弦:“……”
拿命款待好了。
他从大殿中央走过,径直走向第一个盯上的人。
他和慕南风之前就感应到,有几颗魔珠没有散落,而是被人收纳。
几经周折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发现是几个魔君,贪图天魔的力量,将魔珠嵌入了体内。
真是找死。如今是他们借用天魔的力量,等到天魔厌倦了,他们便是活体的宿主,魔珠最佳的饵料。
天魔的本体与内丹被封印在他体内,素弦对魔珠的感应最为真切。他去收回魔珠,再容易不过。
只缺个让魔君送上门的机会。
于是便有了这次宴会。
魔君们自以为是新魔尊要拿他们开刀,与慕南风斗智斗勇时,素弦已暗中盯上了那几个与虎谋皮的疯子。
他在一人的席位前站定,朝着侍从微微颔首,便走了过去。
他轻唤:“甘邪魔君。”
·
甘邪修炼了不过百年,就坐上了魔君之位。
他援引尸气,杀死前任魔君,只用了寥寥百招。
虽然尸气其实只是掩盖,他另有杀人的法宝,但那法子除了他无人知晓。
甘邪魔君自此在魔界声名显赫,连魔尊的宴席,他都位列前侧。
——具体的列席无人能看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