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递的伤心、委屈的情绪。
——严格来说,快乐其实更多。
小蛇人是个相当容易满足的沟通者,饥饿中寻到一点食物、小鸟围在头顶陪伴着叽叽喳喳的叫声,就能让小蛇人感到快乐。
可那些快乐是苦的。
反而比悲痛的情绪更让它们难以接受。
就这样的日子,前前后后持续了好几十年。
换谁好不容易清醒一次,遇上这糟心事儿,谁都要暴躁!
土拨鼠愤愤地磨了下门牙。觉得只是对大地不管不顾的自己,真是脾气太好了。
毕竟它没带着土地一起四处活动,以此扩大感应范围;也没有走一个地方,就发泄似的吸走部分土地的生机,以维护平静的心态;更没有像某个大块头一样,在土地里兴风作浪,搅和得风暴四起。
土拨鼠用力踩动的小步子忽然一顿。人立起来嗅嗅空气中的味道,平日里看起来软绵绵的指爪张开。
天空上一道惊雷劈下。狰狞的雷光下,尖爪边缘寒芒跃动。
有外人来过这里了。
叶泽垂眸。温柔地给小蛇人添了件外套,挡住渐渐刮起的大风。眼瞳深处,燃烧着隐忍又危险的火焰。
“诺诺,有小草铺地,我们就不绕道,顺山里的那条小路上去了。直接走直线距离回家好不好?”
小蛇人乖乖穿好暖和的兔耳朵外套,又督促着叶泽加上一件衣服。闻言看看身下的小草,点点头,“好呀。叶子的小草超级方便!”
叶泽微笑着摸摸小蛇人的头。草叶路铺展开,形成一条远离外来气息的道路。
葳曼觉得自己最近真的超级倒霉,完全事事不顺。
先是收拾一个被遗弃的异种不成,反被喜欢的兽人给丢出门。不仅在部落里丢尽了脸面,还不小心折断了手骨,被迫绑着丑陋至极的布带在家休养了许多天。
然后,就在昨天,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伤势可以出门,想去找那个该死的异种讨债。结果一向宠他的父亲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直接打了他一巴掌,还警告他不要再靠近异种生活的小山。
哈!笑话!
这个异种能够生活在这里,还得感激部族的许可和庇佑。凭什么他不能靠近!
葳曼现在都还能清晰地回忆起,父亲当时凶狠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力道。
他的左脸颊现在都还是肿的,发疼!
从小被娇惯的葳曼可忍不下这口气。
所以,就在今天,他趁着天气放晴,找了三个对他颇有好感的兽人一起上山。
葳曼早打探清楚了。最近一段时间,强大的流浪兽人总是会在下午的时候独自外出,直到晚饭才会回来。
安诺一个往退化变异的异种,连他的打不过。再加上三个兽人,一定能给安诺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然后他在山上撞见了守家的两只大白鹅。
废了好大力气逃出来,就撞上了最近一直突降的大暴雨。
可恶!
这群兽人,说得好听,其实都一群废物!废物!居然连两只鸟都打不过,还害得他被鸟咬了好几口。身上好几个地方都是被利齿穿出来的血洞,最喜欢的衣服也被撕得破破烂烂……
葳曼恼怒地走在最前方,在心底不停咒骂。忽然感到脚尖一痛,踢到什么东西,整个人向前扑倒,摔在了地上。
泥水四溅。
气愤过头的葳曼推开想要扶起他的兽人,连浑身上下的疼痛都不顾了。泄愤一般对着绊倒自己树根又踢又踹,“怎么?连你都赶来挑衅我了吗?不过是一块木头,我想砍你就……”
尖利的声响在树根突然的动作下戛然而止。
一行人看着忽得从土地里窜起的树根,脸色煞白。
“是、是植物系的魔兽!”同行的兽人们率先惊叫起来。
已经开始接受战斗训练的他们最是清楚,植物系的魔兽等级最低也能达到兽兵级别。扫荡他们这些兽卒,简直比吃水喝饭还要简单!
被吓到语无lun次的兽人们,身体止不住地哆嗦。在求生的本能下,根本顾不上身边还有个毫无战力的普通亚兽人,就拼命压榨起身体的潜力,向山下逃去。心里充满了后悔。
如果早知道部落附近的山里竟然藏着这么危险的魔兽,打死他们都不会跟着葳曼一起上山的!
对!都是因为葳曼!不是葳曼的话,他们不会上山,也根本不会招惹到这么可怕的魔兽!
“你们跑什么!还不快来救我!”
葳曼气急败坏的尖叫声被他们甩在身后,根本就没有人回应。
脱离从前一呼百应的状态,葳曼也不过是比普通雌性稍强一些的亚兽人罢了。
但是半兽形态赋予他的蛇类毒牙,对植物的根系起不到丝毫的作用。奋力的抓挠撕咬,甚至不能在树根上留下丁点的痕迹。
葳曼又哭又叫,被树根捆住身体,在空中甩来甩去。
高速的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