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开我,你发什么…疯!”
商炽微微抬头,松开他,眼中的神色可怖,“我是疯了!俞礼。”
俞礼胸口急剧起伏,手指骨节凸起,嘴唇被揉的殷红,他的无错,好像被欺负的神态,更加激发商炽的心中一直遏止的邪火。
一种荒唐至极的念头出现,他往前,直到逼退俞礼到避无可避。
“呵……”突然低笑两声,商炽低下头,Yin沉沉地看进俞礼那双警惕的眼中,道:“对……我是疯了,爱卿要不要陪朕疯一场?”
俞礼心脏剧跳,明白商炽话中的意思,脸色微变,难堪地避开他嗜人的目光,道:“你喝醉了。”
“我要是说,你陪我疯一场,我就放了你阿姐,放了俞家呢?”
俞礼一怔,转回头看向商炽,眼睫颤抖如受惊的蝶翼:“你说…什么?”
商炽头脑昏沉沉地,他复又啄了下俞礼的唇,低低蛊惑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陪我疯一次,你要什么都给你。”
既然不能让俞礼爱他,那便是恨着他也是好的。
俞礼渐渐停下了挣扎,浑身抖个不停,他眼中闪着泪光,咬着牙颤声道:“商炽,你这个…混蛋。”
衣带松散,商炽咬耳道:“不是很划算吗?同等的付出赢来同等的回报,我想Jing于算计的帝师大人,是不会拒绝的。”
俞礼痛苦地皱起眉,沉浮间,他的自尊和骄傲也都跟着被撕裂、破碎一地,他从未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委身人下,去换取目的,如此的做法,让他觉得自己十分不堪,可除此之外,他还能怎么办?
俞礼紧咬着唇不肯出声,终在承受不住时泄露了一丝哭腔,同时他也在为自己居然会被商炽弄得情动,沉沦和迷失而万分恐惧,满眼惊惶,他颤抖地去推商炽,逐渐失神的眼中流下大滴大滴眼泪。
商炽嘶哑着呢喃道:“爱卿你看,你明明也对我动情了,为什么不敢承认?”
“没有……”这种感觉让俞礼几乎快要崩溃,他反驳着,也不知是在反驳商炽还是在反驳内心已在动摇的自己:“我没有!”
商炽邪妄俊美的面容蕴育着摧毁一切的风暴,他蛊惑道:“一起疯吧。”
第二天一早,在俞礼醒来前,商炽便醒了,他侧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帝师,空中徘徊着颓靡的味道,回忆起昨晚种种,心脏抽搐般生疼。
素来他一发起疯来,就会不管不顾,控制不住自己,甚至会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那是幼年遗留的Yin影,一直伴随他到现在。
商炽懊恼地闭上眼,心跳如擂鼓,已不知如何去面对俞礼。
俞礼身体本就脆弱,平时吹了风都能病好久,被那么一通折腾,如今已发起高烧,脸色通红。他面上的泪渍未干,头发凌乱,满身狼藉,让商炽内心疼痛不已,不敢再多看。
披衣起身,打开门便见影舞守在外面,商炽冷声吩咐道:“去烧热水。”
“是。”
影舞垂着眼睑,没敢去瞧屋内,领命快步走了。
商炽在尽量不弄醒俞礼的前提下,抱着他去洗干净,影舞贴心地去太院拿了药膏回来,说是敷破肿的地方。
商炽给他敷药时,俞礼疼醒了,汗涔涔地睁开眼,唇色惨白。
在看到商炽时,俞礼露出恐惧的表情,随后发现他在做什么后,嗤笑地嘲讽道:“还没够么,这次又想怎么羞辱我?”
商炽快速上了药,将被子拉过盖在他身上,道:“我去给你端药。”
小太监已战战兢兢地把药熬好,圣上来时他缩着脖子退到一旁,心底暗中想着帝师大人是不是会被封妃?可自古似乎并没有封男妃的先例。
商炽气势威仪肃杀,让小太监就算抓心挠肺地好奇也不敢偷偷打量,待圣上过滤了药汁端着退烧药离开,小太监才如脱水面般大口呼吸着冷冽的空气。
屋外再度落起纷纷大雪,商炽舀了勺药吹凉,亲自去喂俞礼,俞礼浑身酸痛,特别不堪启齿的地方疼得他无法忍受,但比起身上的痛,Jing神上的受创给他的打击更大。
俞礼侧脸避开喂来的药勺,商炽勉强耐着性子道:“我已下令让大理寺将俞浮禾放了,如此你可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
俞礼看向商炽的眼底只有恨:“你把我当什么?青楼的ji子?”
商炽从没这种想法,他隐痛道:“我会好好对你,喝药。”
俞礼烧得头脑不清,挥手打落药勺,眼中俱是冷漠:“昨晚怎么没见你管我死活?我病死了,大家都干净。”
“死”字激怒了商炽,他无法容忍俞礼存了求死的念头,闻言眉宇暴戾,直接锢着俞礼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将要灌进去,Yin鸷狠厉道:“没朕的允许,你休想死!”
俞礼摇头挣扎,可商炽的手劲太大,他的挣扎几乎不值一提。药汁满溢,从嘴角滑落,滑过纤细白皙布满殷红的脖劲,流至衣襟中,俞礼被迫喝完,被松开那刻俯身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