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顾好自己。”
“凭什么呀?”凌焰虽然感受到了对方的宠爱,但心里很不认同他的观念,他躺在床上,看着对方,严肃道,“你这是大男子主义,我不同意,我不接受。我也可以像你一样,为你和孩子付出一切。”
任雪川给他掖被角,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你必须接受。”
“这我可就要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凌焰坐了起来,“师尊,一直以来什么事都是你做主,什么事都是你决定,什么事都是你拍板,你总不愿意让我献出我的力量,你不觉得自己太霸道了么?”
任雪川道:“不觉得。”
凌焰:“……”
他深吸一口气:“那我今天告诉你,你就是太霸道了。”
“好,我错了,”任雪川将他按回去,让他继续躺着,“先养病。”
“你肯定不觉得自己错了,”凌焰试图起来,但又被按了回去,“你就是敷衍我,你心底才不会认错。你甚至觉得这是天经地理所应当的,对么?”
“对,”任雪川道,“你听我安排便是,不要再自作主张。”
凌焰沉默了片刻,而后低垂目光,失落道:“我不喜欢这样。”
任雪川道:“可以不喜欢,听话就行。”
凌焰努力保持冷静,试着跟他讲道理:“我是独立的,有自己想法的,我想与你平等相处,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不想永远只能乖乖听你的话,我不想总是被保护,我也想付出。”
“所以,你就考虑我的感受了?”任雪川道,“趁我不在,以身犯险,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就是你说的乖乖听话?”
凌焰弯起嘴角,笑了一下:“所以要吵架是么?”
说起来他俩还没正式吵过。
毕竟是师徒关系,先前他可打死也不敢跟对方吵架的。但现在睡也睡了,孩子都生了,关系更近了,他觉得自己有资格跟他吵架了。
“不吵,”任雪川道,“你听话就是。”
凌焰已经没办法乖乖听话了,他承认自己这事办的不妥。他可以认错,可以道歉,可以真的再也不犯。但重点是两个人之间长期以来累积了一些问题,他觉得得在问题变严重之前把话说开,让师尊知道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任雪川难以赞同他的说法,在他看来徒弟想要平等付出简直是对他的一种侮辱。他确实只想对方受到保护,只想他无忧无虑地生活,不想他陷入任何烦恼、忧愁,和危险之中。
二人吵了一架,终究是意见不合,谁也无法说服谁。吵架过程一言难尽,基本是凌焰在积极输出自己的观点,任雪川则是否决三连,全程“不行”“不可”“不能够”……
凌焰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对方吵架,还被气得不轻。他原本以为师尊是完美的,但现在看来,还是有点美中不足!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霸道。
其实如果不是问题比较严重,他是舍不得跟师尊吵架的……毕竟师尊那么好看,基本看到他的脸,他的气就消了一半。
但这回他算是见识到了任雪川强硬的,不讲理的一面,对他有了新的认识,并且拿他完全没办法。他一方面有点生气,一方面又控制不住地觉得霸道强硬的师尊挺带感的……但他没忘记自己是在争取在这段关系中的话语权,于是还是坚持跟他讲道理。
可任雪川比他想象中的顽固太多。
凌焰完败。他全身心受挫,累得要死,躺在那里,随口道:“你要是不能接受,我就带球跑啦?”
任雪川道:“那我只好将你关起来了。”
凌焰:“……”
——所以要开始上演囚禁戏码了么?
好……好个屁!
虽然凌焰自己喜欢看这种戏,但并不想亲身上演啊。结果他一句口嗨,任雪川却当了真,还真以为他想跑——毕竟这家伙有前科。于是他真的将人关了起来,将房间设了结界,不许他出门。
“不是。”凌焰推了推被锁起来的门,“我就开玩笑的,师尊。我不会带蛋跑的。我没有那么离谱好么?!”
任雪川在门外冷冷道:“你差点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还不够离谱?”
凌焰简直哑口无言:“也没有那种严重吧……就是有点体虚而已。”
“到现在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看来要多关些时日。”
“你关呗,”凌焰有恃无恐,“有本事你关我一辈子,一辈子别再见我。”
任雪川当然没这个本事。
晚上凌焰在屋里喊着冷啊冷什么的,他很快就进了房间,宽衣解带,与其双修,为他治疗。
于是凌焰又在另一个层面见识到了师尊的强硬……累是累,舒服也是真的舒服。
不知怎么地,他很敏感地感觉到这回师尊有些急躁,Yin郁,似乎心里装着很多事。他正想探问,任雪川却用一个吻封住了他的唇,堵住了他的话头。
而且在后面的时间,完全没给他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