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白:“爹。”
“哎,我的好大儿!”凌焰朝其伸出手,“快下来,爹会接住你的。”
“臭小子!”夙白恼羞成怒,随手一挥,花瓣化作利刃,尽数朝凌焰身上飞去。
凌焰不慌不忙,随便一挥剑,剑气便瞬间焚毁了花瓣。
夙白飞身下来,与他过招,边打边问:“你师尊怎么没来?”
凌焰悠然拆招:“你要他来做什么?替你家魔尊大人报仇?”
“单纯想他了,”夙白长鞭挥舞,“他那么好看,我挺喜欢的。”
“不准,”凌焰剑意狂躁起来,“不准惦记我师尊!”
“急了?”夙白收了鞭子,调笑道,“他修无情道的,你慌什么?”
凌焰沉默。
“难不成?”夙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对他有想法?”
凌焰道:“与你无关。”
“那就是承认了,”夙白拍拍手,“有意思,徒弟喜欢上师父,你竟然喜欢一个修无情道的?”
他戳戳凌焰的头:“你这小脑袋怎么想的?”
“我有病。”凌焰道,“就是这么简单。”
夙白仔细打量他:“看起来确实有病。他知道你这大逆不道的想法么?”
凌焰摊手:“知道又怎样?”
反正那人修无情道的,知道也不会喜欢自己。
“年纪轻轻,别这么快就放弃嘛。”夙白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他又没飞升,你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先前也有人无情道被破的。”
凌焰来了兴致:“真的?”
夙白微微一笑:“喊爹。”
凌焰:“爹!”
“你还真是不嘴硬,”夙白心满意足,“古往今来修无情道的人不在少数,但成功的人极少,中途失败,或者到头来功亏一篑的也有很多。”
他携凌焰到屋顶,两人并肩躺着聊天。夙白对凌焰讲了不少无情道被破的故事,听得凌焰充满希望。
“那会反噬对方么?”凌焰严谨地问。
“当然会了,”夙白道,“你以为无情道是想修就修,不想修就不修的么?一旦他对你动情,就会痛苦万分,生不如死。情愈深,痛愈烈,很多人死在这种折磨下。只有熬过去,才能真正破道重生。”
凌焰顿时又犹豫了:“不行不行,我舍不得让他痛苦。”
“哈,”夙白失笑,“你这话应该说给他听,兴许他会感动呢。”
凌焰突然想起,当时师尊与他一起祭拜过师祖后就开始心痛难忍,大病一场,那会儿太师祖说师尊可能是对自己有了好感。他琢磨着,师尊当时那么难受,到底是别的原因,还是无情道反噬?
他本想问问夙白,但又不好朝其暴露自家师尊的病症,故而只能打住,然后转移了话题:“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还用问么?”夙白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当然是为了你而来啊,我的好儿子。”
“死心吧,”凌焰坐起来,“我是不会跟你去魔宗的。”
说着他突然大喊一声:“快来人呐!!魔宗来袭啦!!”然后直接挥剑砍人。
夙白一个后掠,站到了檐角之上,叹了口气:“崽啊,你让爹很失望。”
紧接着,他身体后仰,倒了下去,消失在视线中。
凌焰急忙去追,但却扑了个空。
转瞬之间,大队人马赶来。
凌焰如实告知,自己方才遇到了魔尊的左护法,不知其目的为何。一群人开始在山庄里搜,自然是没找到人。庄主让各门派的领队照看好自家小弟子。
晚上众人在山庄里休息,这里房舍有限,通常是三四人一间房。岑正青与湛原有说有笑,凌焰坐在桌边一声不吭。
岑正青发现他脸上愁云满布,问他:“怎么了?从离开门派你就不对劲。”
凌焰叹了口气:“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两人凑过来追问,他又不好明说。
湛原看向凌焰:“咱们修行之人的预感大多很灵的。你既然有不好的预感,就不得不防。要不那秘境你就别去了,我担心你心神不宁,下去后遇到意外。至于玄冰,让正青帮你挖吧。”
“对,”岑正青道,“我帮你挖。等打完秘境,我得回家一趟,你上我家去取吧。不对……我家就有剑庐,也有上好的工匠,你可以在我家铸好剑再送给你师尊。”
他掏出一个做工Jing巧的吊坠,下面是一颗光滑透明的宝石,宝石里面蕴藏着星辰大海,看起来非常漂亮。他将吊坠塞到凌焰手中:“到时候你去云洲照月城,走到北海边,乘船入海,在海上把这个宝石捏碎,星辰会指引你方向。”
“什么和什么?”凌焰观察手中的宝石,“你不是住在鄞州谷水河畔岑家大院儿么?”
去年夏天,他和湛原还去他家玩过,见到了他的老祖母,在他家逗留了好几天。
“我搬家了,”岑正青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