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他的。
魏泽总是护着那孩子,甚至可以说每天都陪在他身侧,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吃饭睡觉。
而他,每天却只能一个人在墓里,他好嫉妒,满心满眼的嫉妒。凭什么那个孩子能被魏泽这般重视对待。
忽然有一天,墓里来了个人,也是这个村的村民,一个没什么本事的神棍。这神棍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些黑狗血,泼得整个墓地都是。把困住他的符文给遮盖了,他也因此获得了自由。
神棍怕他,他便谎称自己是神,是来帮他的。他教了神棍符咒,让魏泽回到墓里,他只是希望魏泽可以回到他的身边。
可那个孩子居然把这些符咒全撕了,原以为这孩子不知道魏泽的存在,不想竟是知道的,他是要跟他抢人吗!
孩子终是长成了少年,约莫十六岁的年纪。他终于看到了那少年的脸,那是一张长得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一定是因为这张脸所以魏泽才喜欢他。想他柏霄本也是个清俊的少年郎,如今却变成现在这般模样。魏泽是他的,这个少年绝不能把魏泽抢走。
他原本可以自己动手,可是魏泽在那少年的身边,他动不了。
于是他撺掇了村里的百姓,企图将那个少年杀死,将这个只能当他影子的人彻底摧毁。
他如今的身体早已不比从前,他什么也做不了,巫术也好,福巫也罢,他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于是他用了墓里的金子,这些曾经能让百姓癫狂的东西。
他把钱给了村民,让他们把那少年赶紧解决了。可他终究是忘了人性的贪婪,他们不仅没有把事情办好,居然还牵扯到了别人。
他们不仅要杀了少年年幼的弟弟,还企图强暴少年的母亲。这让他忽然就想到当初万祈国被侵略时,那些jianyIn国人的禽兽。
身体里的怨恨逼得他双目赤红,他想杀了那个人……并且也这么做了。
终于,这个少年被他害得快要死了。真是可笑,他不过给了钱,不过说了些方法,做什么哪里是他能控制的。
杀害那少年亲人的并不是他,可那少年却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在了他的头上。也罢,反正都是要走的,怪谁也无所谓。
为了不让这个少年转世,不让这个少年与魏泽再有瓜葛,他教那少年下了巫鬼之术。他扼杀了那个少年的三魂六魄,让他再也无法与魏泽相遇。
只是他没有想到,那群村民居然抢走了他给魏泽的随葬品,这里的人,竟是这般得令他失望。
这少年死后,魏泽成了厉鬼。他不敢告诉魏泽自己的身份,于是只能躲起来。
他在墓地外守着,那些村民得了他的符咒,竟把整个墓门都贴了起来。他回不去,魏泽也出不来。
他靠在墓门旁,听着里面的动静。魏泽一个人在墓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好像……哭了……
沧海桑田,转眼又是两百年,魏泽在里面,他一直陪在外面。
村子变成了城镇,魏泽的墓地倒塌,被人建起了楼宇。来来往往许多人,这里已不是曾经的净土。
他怕这些人会打扰魏泽,于是总是时不时地出现在楼宇里。久而久之,这楼宇便成了一座鬼宅。
而与此同时宁康出了一位将军。其实历朝历代以来宁康的将军不少,只是大多都是魏泽的后辈。而这一位不同,他与魏泽没有半点关系,出于好奇他便去看了。
不想这位将军的儿子,竟又是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有了前车之鉴,他害怕又会重蹈那少年的覆辙,于是他找到宁康当时的大皇子。
这位大皇子好像尤其痛恨自己的弟弟。他教了大皇子巫鬼之术,大皇子让他当了自己私底下的谋士。
只是他又忘了,既是人自然是有私心的。大皇子帮他除了他想除的人,自然也会用巫术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大皇子的心思缜密,他并不急着对付将军,而是早早地在宁康布下了自己的势力。只是这些势力都是一些巫鬼之术,大皇子利用别人的性命去做了那些巫鬼娃娃,就像万祈国当年自私自利的百姓一样。
他觉得可笑,无论在哪里,无论什么人,到最后竟都会做着同样的事。
大皇子的巫鬼遍布了不少,而大多数都被放到了魏泽墓xue上的楼宇之中。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女子,数量不少,全数制成了巫鬼。
也罢,反正只要能帮他处理掉那个人,怎么做他管不了。
年月推移,那个长得像他的孩子长大了,还继承他了父亲的职位成了一名骁勇善战的将军。
与此同时,大皇子所痛恨的弟弟竟也因为一场战事成了太子。这无异于让大皇子变得更加急躁癫狂,他决定提前动手。
可让他看不明白的是,这皇子一面要杀太子,一面又好像很舍不得下手。有时候血缘关系真是奇妙,即便恨到了骨子里却还是不敢真的下狠手。
巫鬼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那位长得像他的将军竟也有破解巫鬼之术的本事。他不能任其继续下去,于是将这人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