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个昏庸的皇帝居然把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给扶上了妃位,更过分的是那个叫肖瑾儿的贱|人居然怀孕了!一旦肖瑾儿诞下皇子,这个太子之位还能是远儿的吗?郑妃握紧了拳头,脸上一片狰狞。
肖瑾儿很清楚郑妃的心思,她本来也没有想要怀孩子的,她的心是仅见过一面的张公子的,然而怀孕的事情她也没有办法控制,皇帝对她极为宠爱,从未让她喝过避子汤,在这样的背景下,她现在才怀孕已经算是晚了的,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却害怕郑妃的手段,宫中除了她们只有一个皇后,而皇后却是个Yin阳怪气的,肖瑾儿自然不会投靠向皇后的。
郑妃想弄掉肖妃的孩子,而皇后却想肖妃去母留子,把孩子养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她也能顺理成章当太后,而在肖妃的孩子诞生前,皇后决定做一件事,一件想做很久的事情。
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是太后与皇后召见宗亲或命妇的日子,皇后已经很久没见亲人了,也不准备见了,她直接召见了何柔珊,随着内侍一同前往的还有一名太医,这是不允许何柔珊拒绝的节奏,何柔珊脸色颇为难看地接了旨,随意收拾了一番便跟着内侍走了。
前脚何柔珊刚走,后脚苏玛丽便到了,从下人口中知道何柔珊已经进宫的苏玛丽眼中闪过了一丝利芒,一扭身,快马加鞭便往宫中赶去。
何柔珊道皇后宫里时,皇后直接挥退了下人,“听说凤家作为后族,掌握了前朝宝藏,不知道可有此事?”
“臣妾从未听说过此事。”何柔珊听都没有听说过,否决的异常坚决。
“……你觉得本宫是好糊弄的人吗?”皇后眯起了眼睛,脸上全是怒意。
“臣妾所言不虚,请皇后娘娘明察。”何柔珊跪在地上,态度不卑不亢。
“既然如此,那么你便继续跪下去吧,什么时候想起便什么时候起来吧。”皇后直接起身走开。
皇后走后没有多久,何柔珊跪着的时候,鼻子轻轻翕动了下,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极好闻的味道,她暗道不妙,皇后走后才闻到的香味九成有问题,何柔珊从袖中掏出了女儿制作的味道极臭的药丸,一口便吞了。
果然,没有多久,何柔珊便听到了前头有人在喊“皇上万岁万万岁”,一瞬间何柔珊便了然了皇后的Yin谋了,她二话不说,直接往柱子上撞去,力度有点猛,一时间脸上一片血糊糊的感觉,头有点晕,她下了狠心,掐了一把自己……
当皇帝怀着猎艳的心情走进来却只看到一个血rou模糊的女人时,他感觉胃里的东西一下子都到了喉咙眼,“这是谁?给朕扔出去!扔出去!”
追着皇帝过来的苏玛丽看到躺在那的女人,心一下子便碎掉了,她隐藏了起来,没有在皇帝面前露面,直到何柔珊便内侍们扔出了城,她才带人把何柔珊给送了回去,一路人苏玛丽的脸色都非常沉重。
翠柳见到夫人的时候,下意识尖叫了起来,眼泪流了一地,手忙脚乱地把夫人扶回屋里,才听夫人的好友苏玛丽夫人的话,拿苏夫人的药涂抹在何柔珊的脸上。
那个夜晚,何柔珊又做起了当年的梦,梦里的自己变成了那一幅画,那一副《海棠春睡图》里一模一样的人,她梦到了所有人都在嘲笑她,梦到了父母的哀叹,梦到了她曾经想要自尽的那条河,梦到了那青春年华里最晦涩的一切。
然而,这一天的梦却与以前不一样了,朦胧中何柔珊又走到了那一条河,这一次有了一个人拉住了她,那个人的声音柔柔的,样子却隐在太阳里没法看见,她说:“那一副画我并不后悔,我后悔的是我没有保管好那一幅画,这么多年苦了你了,我对不起你,这一次回来我本来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的,我没有想到……不,我早该想到……对不起,以后的日子我会弥补你,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的。”
梦醒之后,何柔珊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呆滞地坐在镜前梳妆,翠柳一脸心疼地看着何柔珊,“夫人,你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何柔珊摇了摇头,“不要告诉云儿他们,他们在那边也是不容易。”这也算是她出事后说的最长的一个句子了。
何柔珊从未想过都这么多年了,那幅画的影响居然还在,正如她不知道什么前朝宝藏一样,皇后也不知道这个机会是否会翻盘,然而皇后却毫不犹豫用了她这个老佳人去讨好皇帝,若非何柔珊机警,身边一直装着女儿给的药丸,说不定她已经晚节不保,此刻已然自尽了。
“夫人,皇后已经废后了,你就放心吧。”翠柳能想到这句话宽慰已经是不容易了。
废后?该,何柔珊打心底涌起了一阵快|感,眼里也有了一分神彩,从翠柳的口中,何柔珊听到了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
何柔珊这一次躺了五天,她回府后第三天,京城里大街小巷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一个女人的私|密画作,画作的手法与当年那幅《海棠春睡图》相类似,这个女人无论是身材还是脸都是个美人,而且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地撩人,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一张比一张少,总共是一套十二式样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