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身影,是观溟来了。
镜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观溟临了面前才缓过神。
心道:二师兄也太强了,这都快一天了居然还没事,不会是大师兄那方面不行吧?
烛方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扭头往观溟看了过去。
他的师弟依然那么清冷绝尘,光是看着便给人一种一丝不苟的感觉,就连做那种事的时候也格外认真。
等等……他在想什么。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你们慢慢聊,我先行一步。”抬腿前,镜玄朝烛方挤了挤眼,轻轻撞了下他的肩膀:“大师兄晚上加把劲。”
“……”
待镜玄走后,烛方才终于扶了下腰。
见状,观溟主动扶着他坐在自己怀里,用手慢慢给他揉着。
烛方愣了愣,一开始有些不习惯,想从对方怀里挣开。可观溟揉得很舒服,于是他又索性坐着不动了。
隔着衣料,那双手的温度逐渐传来。
凉亭下只有他们二人,四周很静,烛方出口打破眼前的沉寂:“师尊问你什么了?”
观溟道:“师尊说,你身上的妖毒已经解了。”
烛方立时眼睛微亮:“不需要再修炼了?”
“嗯。”观溟顿了顿道:“师尊还说,为了避免出现其他意外,让我不要离师兄太远,最好日日跟在师兄身边。”
烛方当然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顺势靠在他的肩头,笑着说:“那你以后就天天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观溟点点头,应了声好。
翌日。
这天天气不错,放眼望去晴空万里。过几日便到了下月初,离三宗剑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收到消息后,烛方早早得和观溟一同去了山下迎接另外两个宗门的弟子。
两宗宗主没有先来,而是各自派了一名足以代表整个宗门的弟子打头阵。
一个是雪离宗的大师姐,名唤萧雪名,一脸御姐样。
另一个是抱玉宗的大师兄,叫做梅悯之,看着就很猥.琐。
原书里这些都是小角色,俗称小炮灰,所以烛方压根儿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不过他倒是从原主的过去中翻出了那么丁点儿记忆,这个雪离宗大师姐竟与原主闹过绯.闻。
但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当时观溟和镜玄还没拜入灵山宗。之后原主站出来澄清这是个误会,便没人再拿出来提过,估计连观溟都不知道这段陈年往事。
不知道才好,知道肯定又要吃醋了。
“萧道友,梅道友。”尽管烛方自称咸鱼,但在这种时候,倒也还有一副大师兄的样子:“一路辛苦,请随我们上山吧。”
“多谢。”萧雪名颔首道:“劳烦引路。”
梅悯之却跟没看见烛方似的,直接绕过他去到了观溟的面前:“观溟道友,又见面了。上回来时没来得及与你搭上话,这回正巧赶上三宗剑会,有机会定要向观溟道友领教领教。”
烛方正好对他没兴趣,转而继续与萧雪名说话。
原主同梅悯之没什么交情,反而有些小过节。
同为宗门大师兄,原主虽然资质平平,却是靠着自身实力才坐上了大师兄的位置。
而此人恰恰相反,只会溜须拍马,仗着比原主天赋高,曾在三宗剑会赢过几回,便对原主各种轻视。
这不,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观溟根本没给梅悯之半个眼神,更没听他说了些什么,独独将目光放在烛方身上。
他对那位雪离宗大师姐有所耳闻,做事雷厉风行,不似寻常女子。而且,好像和他的师兄有过一段来往。
梅悯之知晓他们如今已然合籍,往观溟的视线看了看,有意在旁添油加醋:“这么多年了,烛道友和萧道友还是同从前一样要好。”
“梅道友很羡慕?”烛方没原主那么多顾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若是梅道友想问问交友之道,我倒是可以指点一二。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和一只马屁虫做朋友。”
烛方微笑着说完这话,扭过头看着萧雪名:“萧道友,我们走吧。”
“你……”
梅悯之正欲开口,忽然被身旁的观溟冷冷看了一眼,蓦地收住了声音。
山上有镜玄做接引,他们便没再同梅悯之打交道,而是去了趟碧chao峰回禀掌门师尊。
从碧chao峰离开,两人携手走在回霜雪居的路上。
经过那日之后,他们这几天过得还算清心寡欲。每夜同枕而眠,顶多抱在一起,旁的事都不做。
观溟想的是等烛方伤好了再说。
烛方想的是这次该观溟躺了。
长廊下,草木扶疏;长廊上,二人各揣心事。
行至中途,观溟突然喊了一声:“师兄……”
等烛方看向他时,剩下的话却吞了回去。
到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