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没明白藤白究竟要干什么:“穿外套干嘛?”
藤白依旧回答得认真:“去客厅演第二场戏。”
说完他就拉着沈可衍到了卧室门口,打开了卧室门。
客厅里的灯被藤白打开,藤白拉着沈可衍到门口了以后,就松了手,让沈可衍卧室门口站着,而后自己走到了厨房门口的位置。
沈可衍还有些茫然,就看见藤白已经在厨房门口站好,和他站得正好在一条直线上。
客厅里响起两声狗叫,焰焰明显对大晚上两人会出来感到十分惊喜,小柴犬摇着尾巴飞速从自己加了棉的小狗窝里跑出来,摇着尾巴蹭了蹭沈可衍的裤腿,又乐呵呵地冲过去蹭藤白。
而就在这个时候,藤白有了动静。
他在朝沈可衍走来,但是动作很慢,像是被什么拖住了脚步。
焰焰似乎觉得藤白这样很有趣,于是也顾不上跑回去找沈可衍了,跟着藤白在他脚边一圈一圈地转,远远看上去跟焰焰缠住了藤白似的。
沈可衍开始还在笑着,然而渐渐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发现藤白平日里表情几乎没有,高兴难过几乎都藏在眼底,叫人很难分辨。
然而当他进入到演戏的状态以后,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生动了起来,那张漂亮的脸上开始出现喜怒,叫人看过去就完全不想要再移开视线。
明明客厅里什么都没有,甚至藤白脚边还缠着有些破坏气氛的焰焰,然而藤白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却让人仿佛真的看到了他走在以前荆棘丛中。
荆棘丛中的刺狠狠刺伤了少年,少年的脸上逐渐开始浮上痛苦的神情。
他那双漂亮的浅色瞳孔里因为疼痛而泛上血色,嘴唇煞白,额角冒着虚汗,然而眼底的坚定却更加叫人无法忽视。
他并不是没有任何原因地在承受痛苦,他坚定的眼神底下藏着对某样东西深深的渴望,叫人看着忍不住心疼地想,他究竟想要什么,送给他吧,别再让他受折磨了。
但事实并不能如观众的愿,少年受的伤越来越重,身影越发不稳,然而眼底的坚定却丝毫不减。
这是沈可衍第一次如此直观地体会到共情的感觉,他看着藤白每个身处痛苦的表情,恨不能去替藤白承受。
沈可衍有些站不住,几乎是本能地朝客厅走去,搂住了走到一半的藤白。
藤白被沈可衍搂着,难得没有反应。
沈可衍搂了好一会,发现藤白还是僵僵的没有反应,他瞬间察觉到不对,松开了藤白两分去看他的表情,没想到正好看到红了眼眶,甚至眼底能清晰地看到一些氤氲着的雾气。
沈可衍顿时愣住了,毕竟藤白不像他,不怕疼,两个相处的这几个月,他就没见过藤白有哭的情绪出现。
藤白似乎回国了神来,他的表情从那种痛苦中抽离出来,忽地拧起了眉头,一把搂住了沈可衍,搂得很紧,将沈可衍整个人紧圈在怀里好半晌,他才开口:“衍衍,你刚才离我好远。”
他的声音有些哑,听着甚至还有两分发抖。
沈可衍这才反应过来藤白可能是完全进入了情境,看到了某些东西。
他回搂住藤白,抬手轻拍着藤白的后背,就听见藤白又说:“你不要离我这么远。”
沈可衍顺着藤白的话:“我不会离你远的,我会跟你考一个大学,大学毕业了我们就买个小房子,住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上下班,你看我们会一直很近的。”
藤白像是被沈可衍的话安抚到,搂着沈可衍脑袋埋进沈可衍颈间,轻轻蹭着。
“考一个大学?”藤白忽然轻飘飘地问了一句。
“嗯。”沈可衍温声答应。
“毕业后住在一起?”
“嗯。”
“A大没有强制学生必须住校。”藤白忽然又说。
沈可衍一下子被藤白这话逗笑:“那就大学也搬出来一起住。”
藤白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身体渐渐不再那么僵了,他又搂着沈可衍好一会,忽然将沈可衍整个人抱了起来。
藤白三不五时会这么抱他,沈可衍早就习惯了,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两条腿圈住藤白的腰,搂住藤白。
藤白抱着沈可衍进了卧室。
焰焰屁颠屁颠地进来,明显还想再跟两个小主人玩游戏,然而很快就被某藤姓人士无情地赶了出去。
藤白关上门,把沈可衍放回到床上,搂着沈可衍半压在沈可衍身上半天,忽然又开口:“再教一次吧。”
沈可衍被他突然的话说得一愣,有些好笑地说:“你不是入戏了难受吗?”
“嗯。”藤白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颇为有理地分析,“所以就教第一场,第一场不难受。”
说完煞有其事地亲了亲沈可衍,又说:“衍衍不要有压力,一次学不会,我可以再多教你几次。”
沈可衍被藤白的脸皮惊乐了,于是这一个晚上被迫没学会十几次,跟个煎饼似的被藤白摊在床上来回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