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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司翰非常擅长煽动别人,他用着白昀最喜欢的语气,最耐心温和的声音,然后说着他什么都能告诉他,白昀的一切不安都只是不存在的误会,因为只要是他想要知道的,他就会毫无保留。
白昀那一瞬间被触动到了,但他无法忘记无数次被抛在身后的经历,或许白昀应该早就习惯不被当一回事了,可当那个人是接纳了他包容了他给了他无数期待的殷司翰时,这种抛弃就让他尤为难受也尤其深刻。
他强忍着心软说道:“你可以把这些事情都告诉父亲,父亲很器重你,你不应该瞒着他。”
“……”殷司翰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与他预想中截然不同的回答,他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可以把我的秘密告诉你,那是因为对我来说没有人比你更重要。”
白昀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醒,他听出了殷司翰的言下之意那就是不可能把他是狼族的事情告诉白兔国的其他人。
但是为什么?如果心里没有鬼的话为什么不能坦白?
“兔族对狼族的敌视你也是知道的,起初我是害怕被你疏远,所以默认了那样的误会一直持续了下去。”殷司翰放轻声音说道,“为了能得到你家人的喜欢,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现在要是让他们知道……你认为你的父亲会让你和一个狼族在一起吗?”
殷司翰彻底抛弃了所有道理,把话题的中心死死的往感情上带,就好像他的隐瞒只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和白昀在一起,而并非是取得白兔国王族的信任。
白昀犹豫了一下,被他的说辞给说动了,殷司翰说的没有错,假如父亲知道殷司翰是一头狼,那么肯定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倒不如说很有可能会直接把殷司翰给赶走。
如果殷司翰再早几天到,他的计划就完全能够行得通,但他就是晚了一步。
白昀更坚定了。
“我不会跟你走的,就算现在我跟你离开了,我也永远只是躲在你的身后而已。”白昀说道,“我会把你的事情告诉父亲,就算父亲反对我们也没有关系,现在的我还不够坚强,但只要我……”
殷司翰开始觉得头疼了,以他的思维方式根本无法理解白昀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他想要为了谈一个恋爱就放弃自己永远的一切不惜和家人反目?
他搞不懂,但是却清楚的知道他不能让白昀和白兔国取得联系,于是他在白昀话还没说完之前便伸手扣住了白昀的手,拽着他就向着城门口的方向走。
“抱歉,我不想看到你跟别的男人那么亲近,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离开。”殷司翰嘴上安抚,动作上却丝毫不带马虎。
白昀被拽的生疼,他等阶本来就低,这会儿手腕别捏的通红,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淤青了。
一时半会他不知道是被疼的,还是被殷司翰毫不顾及他的行为感到难过,白昀心里酸涩一片,坚定了不愿意跟着殷司翰离开的想法,可是以他的力气又根本不可能抵抗的过对方。
白昀急急忙忙的看向周围,雪豹国的人根本不在乎眼前发生的事,对注重实力的他们来说白昀只是一个没什么重要的一阶弱者,还是一个食草动物。
紧接着他看到了有披着斗篷正从练习场回来的犬族,白昀下意识的就想要求助,但他忽然想到了段泽跟他提到过的事情,他已经害的犬族遭遇了那种事情,是不是不应该再给他们惹麻烦了?
就在白昀犹豫的时候,回来的犬族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情况。
易天老远就嗅到了白昀的味道,或许是白昀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导致他对于这个人的味道极为敏感,原本他都想绕路走了,结果远远的就看到那个兔子正被另一个大尾巴狼拽着走。
正常人都能看得出其中一方的不愿意,易天虽然不喜欢白昀,但白昀已经跟他们道过了歉,而且看到有人被强迫他怎么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正准备上前就恰好对上了白昀的视线,那只兔子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眼里清晰的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但下一秒就移开了目光,就好像是想要当做没有看到一样,放弃了挣扎。
易天只觉得一头雾水,但他可不管这些,直接拦住了殷司翰的路。
“这是要去哪里呀?和导师打过招呼了吗?”自从知道这个明明是狼族却假扮犬族的家伙和沈默言并不是什么朋友之后,易天对其原本还算客气的态度就散了个七七八八,更别说现在还看到他明显在强迫带走别人,口气就更是不怎么客气了。
殷司翰可不觉得随便一个沈默言的狗就有资格拦着他这么质问,他根本不准备搭理,却没想到见他想要直接离开,易天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直接就拦在了殷司翰的喉头。
“白昀拜托了导师带他去犬族做客,现在不打一声招呼就走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被人用剑抵着,殷司翰终于没办法忽略眼前碍事的犬族了,对方是一个三阶的兽人,他没有办法在一边拽着白昀的情况下对付对方,于是便不得不先松开了白昀。
谁能想到他一松开白昀,白昀立刻就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