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南嫁给江庆之后的第一个生日马上要到了。
她上个生日是在贵州一个人孤零零过的,再上一年生日,更是闹了好大一番阵仗,将江家搅了个天翻地覆,如今这个生日,总算该消停些了。
江庆之在这上面惯来是宠着她的,从小到大各式礼物翻着花样地送,法兰西的红裙子、伊朗尼沙普尔地区最好的绿松石,香港新出的玫瑰粉,不一而足。她十六岁时,江庆之还去林场挑了几块好木头,一点未假手于人,亲自给她做了梳妆台,原来一直摆在她房间里,二人成婚后就搬到了夫妻的卧房中。
更不用提,除了惯例的生日礼物,荏南每年吹灭生日蛋糕的蜡烛后,都会许下些千奇百怪又妙趣横生的愿望,从不想吃胡萝卜,到一个月不要做拉丁文作业,到大哥晚上不许加班到太晚错过给她讲故事的时间,或是她要把头髮剪到耳根,谁都不许拦着,再到要二哥再也不许招惹她同校的女同学,她可不想当那传信的丘比特。荏南基本上将每年的生日作为提出无理要求的机会使用,每一次,江庆之都依着她了,偶尔江明之不愿意遵从的,也都在江庆之的单独“恳谈”后,从善如流。
不过,大概是从小到大都未曾说出口过的第三个愿望,如今已经实现,又或许是成婚后到底沉稳许多,荏南今年不想再弄那些阵仗,隻想与丈夫安安静静过一个生日。
生辰当天,主人公睡到了三竿,白日的太阳将柔软的蚕被烘得暖洋洋的,仿佛被烤化的冰淇淋一般,荏南就埋在这团云里,丝薄的被面贴着肌肤,亲人得很。她在这夏日的阳光里蹬出一双光滑的小腿露在外面,散着如珍珠似的光泽,小巧的踝骨勾勒出玲珑的曲线,让人看了便忍不住握一握。
一隻骨节分明的手抚了上去,就这么轻巧巧地托住纤细的脚踝,在掌心把玩着,那隻手是使惯了枪的,掌丘处都是茧,就这么尽情亲近着,如同砂纸打磨玉器,危险又旖旎。
梦中的少女便在这样的玩弄下醒了过来,尚且睡眼惺忪,一派的朦胧昏沉,浓密的眼睫微微垂拢,软嘟嘟的脸颊镀上一层菲薄的粉色,似海棠贪睡,又如夏莲初醒。
大概是阳光太耀眼了些,娇娇儿轻轻睨了一眼来人,便又伏倒在松软的枕头上,只是动作间,从丝被中滑出一抹香肩,正好拢在骄阳下,愈发洁白耀眼得不可思议。
那隻手紧了紧,镜片下的眼神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瞬,然后手掌便向滑腻的小腿拂去,隻握了满手的娇润柔软,在手心滚了一滚,就朝着愈发危险的深处去了。
荏南在这麻痒中彻底清醒了,胡乱挣扎乱动着,还不时溢出些笑声,猫儿撒娇似的,那隻手便玩得越发起劲了。
荏南如今胆子也大了,便轻轻踹了他一下,细细的脚尖点在心口上,不疼,反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跟软钩子似的。
江庆之没放手,依然就这么拽着那小小的脚踝,低声问道:“不听话?”也不说是哪样不听话,是如今还赖在床上,还是贪凉就这么睡下,还是长了本事居然敢踹他了。
荏南还有些呆,慢吞吞地眨了眨眼,才翻转着趴在松软的被子里,散开的长发披在背上,乌发衬得雪肌愈发尽心动魄,嘴上却避重就轻,“谁叫你昨夜还不回来的?”
明明是在外地连着三天的会议,江庆之硬是在最后一天开了一夜的车赶回来的,到这个小没良心的嘴里却连点苦劳都没有,好在江庆之从不在口头上计较,隻拖了她便往自己这边带。
荏南这才求饶,边喘边娇笑着说:“今日可是我的生辰,你可不能欺负我,都得听我的,否则便再也不理你了。”
他停了手,静待下文,荏南得了暂时的自由,望着庆之那深沉的目光,却一时不知道该让他如何听自己的。都怪他,这几天一直在外面,让她光顾着想他了,都没来得及好好想想该要个什么礼物。
荏南昨夜睡得久了,如今刚醒,连思维都是直来直去不懂拐弯,望着他托着自己脚踝的手,衝口而出,“我要今日一步都不沾地。”
江庆之眉毛都没动,隻镜片下,眼角飞起几不可见的一丝笑纹,随即起身将温香软玉从丝被中捞起,全数拢进自己怀里。
荏南里面隻穿了极轻薄细软的吊带丝裙,软嫩的胸ru就这么隔着一层蝉翼似的丝绸,团在江庆之都衬衫上,正巧他胸口的一粒珍珠扣圆滚滚地碾着鼓蓬蓬的nai儿,不一会儿便顶起个小尖尖,本就将nai儿裹得饱满的丝裙绷得更加紧了,那圆润的曲线越发动人。
荏南眼角飞起一点红,却兀自忍下了呻yin,任由那浑圆的扣子隔着衣服掐进她的nai眼里肆意揉着,隻感觉tun下托着自己的手,也愈发热了起来。
江庆之将她放到梳妆台前的高凳上,站到她身后,指尖抚过她的后颈,将她如雾的发尽数收拢到掌中。
他用指为梳,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着,丝丝缕缕的微涩感绕在他指尖磨着,倒反似无意的撒娇。发丝上凉的,掌心却是热的,就这么交缠着,流连难尽。
荏南感觉到发丝微微被拉扯,他微热的手指时不时触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