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辛苦些也是值得。”女子笑吟吟看着兔子,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掌未及身,女子便觉有一股冰寒之气扑面而来,微‘咦’一声,错步避让,同时两掌翻转,竖切海兰双肩,逼她收掌撤势。
“是啊,不然我追它恁远作甚。”海兰理所当然言道。
海兰秀眉轻颦,噘着小嘴嘟囔道:“前腿肉是少些,可我那里毕竟好多人等……罢了,就给你两条后腿好了。”
“岂有此理!”海兰被人一个照面逼退,好胜之心立起,眨眼间猱身再上。
“你这人好不讲理!”分你不要,还动手硬抢,简直不可理喻,海兰也是生了愠怒,玉掌一圈,呼地拍出。
漫天剑光顿敛,粉衣女子收剑伫立,秋水横波,向声音来处瞧去。
海兰疑惑地将手中兔子高高拎起,仔细端详了一番,奇道:“看着不像是老病的,如何下不去口?不过没关系,纵是肉老难嚼,扒皮后收拾干净些,多烤一烤也便好了,实在不成也可以炖汤……”
女子正恋栈不舍地盯着兔子猛瞧,闻听
“这些东西我这几日已然吃得尽够,你若不愿分食这小畜生,那便算了。”这女子古怪得很,海兰不想多打交道,扭头便走。
“当然值得,我好久没吃上一餐肉了。”海兰拎着兔子耳朵,瞪着它那一双通红眼珠,恶狠狠道:“待会便将你扒皮抽筋,吃得骨头都不剩。”
‘铮——’的一声,寒光乍现,粉衣女子持剑在手,霎时间林内剑光大盛,海兰周身都在剑光笼罩之下。
海兰拧眉看着女子手中之物,不敢兴趣道:“这些不当吃不当穿的,我要它们何用!”
“不要!”女子断然摇头。
“不能吃它!”女子急得跺脚。
正当小姑娘打算心有不甘地弃兔自保,忽听旁边传来一声呼喝,“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南苑之侧械斗!还不住手!”
“来寻你啊!”海兰眉心一蹙,嘟着樱唇道:“你不是说要请我到京城吃许多好吃的,怎的忘记了?”
海兰想做就做,见粉衣女子腰下悬着一口宝剑,便伸手道:“借剑一用。”
之后一脸不可思议,“你……你要吃了它?!”
海兰一手拎着白兔,单凭只手难以招架应对,唯有一退再退,忽然脚步一停,背后已被一棵大树阻住,后无去路,剑光又迫至眼前,此时唯有弃了兔子,拼尽全力方能一搏。
“如何敢忘,日思夜盼就等你前来呢。”丁寿上下打量着小丫头,嘿,两年不见,出落得愈发标
呼啦啦十余名大汉从林中跃出,一名挺拔身影越众而出,冷然道:“京畿重地,白刃械斗,尔等眼中还有王法么!”
“休要再说。”女子捂着双耳,已不忍再听。
“你……你怎……怎能下得去口?”女子脸色发白,眼珠儿在眶中打转,彷似要哭出来。
“我这里还有些干粮,一样可以充饥的。”粉裙女子急匆匆将肩上行囊解开,摊在海兰面前。
寒气侵体,粉衣女子不觉打了个冷颤,招式运行渐滞,惊讶之余暗道不妙,只凭空手恐绝难救回白兔,娇躯凌空翻转之际,道了声:“姑娘,小心。”
“不放不放,就是不放!”海兰也打出了真怒,娇叱声中,夹着丝丝冰凉寒意的掌风,笼罩粉衣女子周身。
“姑娘留步。”一见海兰要走,粉裙女子急切间腰身一拧,抢在身前,纤纤玉手直向她拎着兔子的手腕抓去。
“大胆蛮女,竟敢直呼大人名讳……”钱宁正自慷慨激昂维护上司体面,却忽被一巴掌推到了旁边。
这段时日海兰得罗梦鸿指点的真气运行法门之助,内力进境甚速,甫一交手,寒冰真气便连绵不绝,咄咄逼人。
“海兰姑娘,你怎来了?”认出人来,丁寿同样笑容可掬,又惊又喜。
粉裙女子衣衫飘动,身姿轻盈如飞鸿踏雪,灵动至极,缠斗之中不时柔声劝道:“姑娘,我无意与你为敌,只求你放过那只可怜小兔……”
海兰见对方剑风凌厉,匆忙缩身疾退,怎料那女子剑一出手,便一剑紧过一剑,迅捷异常,剑光之中更隐隐有风雷之声,声势煞为惊人。
“丁寿!!”小海兰一步三蹦,欢呼雀跃地奔到了来人面前。
这女人真怪,我怎么炮制兔子碍她何事?海兰正自腹诽,猛想起抓兔子人家也是出了力的,自己独吞似乎有些不妥,赧然道:“这样好了,这畜生两条前腿便给你作为答谢。”
海兰看着那几张又干又硬的大饼和几块熏菜,蛾眉紧锁,小脑袋瓜更是摇晃个不停。
“你看这兔子毛茸茸的,乖巧可爱,杀之何忍!”女子忽地摸索周身上下,取出几块碎银和两吊铜钱,一股脑捧与海兰,“姑娘,权当是我买下这只白兔,你看如何?”
女子掌法飘逸,海兰只觉两畔生风,近身不得,只得娇躯滴溜连旋,瞬间飘开数尺。
“为何不能?”海兰忽闪着一双大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