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章由在内,众人都以为尚秀完了之时,徐庶一脸从吞,知尚秀的本领并非如此简单。
尚秀微笑道:「这样不是更好,我们更可以好好拚上一拚谁更本事,不用像从前上课般,只能在纸上谈兵。」
想起徐庶临别那个眼神,显是有事找他商议。
尚秀想到娇妻和妹子,自己从来不曾离开二姝这麽久的,叹道:「我们既然选择了战场,很多事自然要放下。」
那人哈哈大笑,将长矛一晃,恰恰扫在尚秀的枪尖之上,借力跃后,用力之妙、眼界之准,尚秀不由心中佩服。
由拔剑到挥剑挡架,速度之高,只怕军中无人可及。
刘备闻言大喜,接过文卷,手执尚秀之手,亲自为他介绍刚才那两名高手,道:「此二人乃备结拜兄弟,关羽、字云长;这是张飞、字翼德;尚兄弟不必拘军礼,就称刘备为大哥便了。」
尚秀讶道:「确是消息灵通。」
徐庶呵呵一笑,却触起了旧回忆,道:「如果尚瑄妹子和宛儿还在,我俩就可听她俩一弹一唱,不用两个男人喝闷酒。」
尚秀正不知该说什麽话,章由已移到刚才较技的场区上,在他肩上拍了拍,道:「刘大人,我这里要荐一个人给你。此子姓尚名秀、字仲优,无论兵法、枪法都是一绝,刘大人可用为左右。」
徐庶又喝了一杯,道:「我会随章将军到代州去,仲优想必是到颍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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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刀者叫了声「好」,竟不挥格,霍地跃起,右足下疾踢枪杆,那力度浑厚之极,劲透杆身,震得尚秀兵刃脱手,那人大刀迎头一挥,疾劈他肩头。
又叹息说声,这才开了手中文书,讶道:「老师并未隽、皇甫嵩正与张角、张宝、张梁分战于颍川一地。我当急往助老师。」
见尚秀默然不语,又道:「莫非仲优知道此人是谁?」
说罢,将手中一卷文书交予刘备。
只听得「铮」的一巨声,剑光一现,然后刀剑交击那凝着的一瞬。
挑格疾刺,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丝空隙。
徐庶叹道:「是否天意弄人呢?我和仲优你才刚再见,却又要分别了。」
尚秀心中一腔热血不由燃烧起来,杀贼之时终于到了。
徐庶又喝了一杯,有些酒意的笑道:「仲优可知我生平除了兵书剑法,最爱看的、听的,全是尚瑄妹子。」
身后一名兵士移了出来,将程、邓二人首级呈上。
徐庶正在暗暗留意这个刘备,闻言吃了一惊,这岂不是说他和尚秀无法在军中携手合作?但转念一想,显是章由另有指令,故将尚秀这新得之小将,让给刘备。
当夜。
「小子,看刀。」
尚秀若推不知,自是骗人。
尚秀知章由正在看他,可不能就此窝囊的输掉,长枪一振,运用枪杆的柔韧性舞起了枪影银花,往前疾攻而去。
徐庶长叹道:「当日尚父数次想将她许给我,可是我却婉拒了,仲优可知其由?」
徐庶摇了摇头,闭目深呼
那人往后飞退,退至刚才使矛者之旁,一捋颔下长髯,那对丹凤眼中闪闪有神,淡淡一笑道:「后生可畏。」
尚秀淡淡道:「这些事情,她是从来不会向我提起的。」
这个老师,指的是汉中郎将卢植。
刘备叹道:「英雄出少年,汝父得儿如此,当含笑九泉了。」
尚秀收住了犹自抖震的枪头,侧面迎来的那一道寒光,却是一柄大刀。长枪往下一刺一挑,挑开了大刀,腰上施劲,枪头一摇,直取对方下盘。
军中登时响起一阵喝采声,这阵子汉军节节失利,今日此人却以五百乡勇破敌近万,岂能不信心大振。
他素不喜用这种巧劲,但面对强敌,仍不能不使上了。
尚秀和徐庶二人来到城中一店中喝酒,二人早在高阳一别时已约定了在此地重聚,却直至这刻,才有机会好好相谈。
尚秀呆了一呆,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徐庶道出对尚瑄之情。
三人中似是为首的那人微微一笑,那笑意恭谨祥和,教人看了心神宁定。只听得他轻描淡写的道:「备得群众之力,又兼有云长、翼德之助,侥幸破之。」
尚秀对三人生出一阵亲切的感觉,想到的却是身死的父亲,眼中不由一红。
张飞哈哈一笑,道:「我还说汉军无人,想不到出道不过满月,却碰上你这小子。你那手枪法不错,找机会再比比看。」
章由霍地站起,道:「刘大人已破程远志、邓茂?」
此人正是刘备。
徐庶代他的心说出了答案:「尚瑄早有属意郎君,只是……只是为何她从来不肯告诉我呢?」
关羽一直留神在看他,此时方道:「吾闻高阳破陈汝一战,内中有一少年冒死刺杀陈汝,令黄巾贼乱,终为城军所破,莫非……」「杀陈汝者,正是尚秀。」